季佑寧曖昧地朝着傅嘉樂一笑,目光又看向了寧遠,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沒有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就見他轉過頭去,大手就繞到了傅嘉樂的脖頸,然後覆在上頭,將她的臉擡了起來,接着傾身吻住了她的脣。
傅嘉樂沒有想到寧遠竟然會突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親吻她,一時間都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做出反應了。
她只能傻乎乎地任由寧遠攫住她的脣着,隨後就撬開了她的牙關又開始放肆掠奪。
寧遠因爲被灌多了酒,他的口中滿滿的都是烈酒的氣息,全都在傅嘉樂的脣間蔓延開。
她彷彿也跟着他一起醉了一般,心跳和呼吸都亂了節奏,大腦也開始暈乎乎的,連思考的能力好像都在一時間喪失了,只是有些無力地抓着他的襯衫領口,不讓自己的身子下去。
兩個人吻得熱切,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聽到了驟然響起的一聲咳嗽,然後就聽到凌以恆說:“一分鐘的舌吻已經被你們加倍,要是再繼續下去的話恐怕就是少兒不宜的畫面了,我看你們兩個還是趕緊回家繼續的好。”
傅嘉樂有些恍惚地睜開了不知不覺閉上的眼眸,她望着已經退開的寧遠,他的那張俊顏上微微顯現出幾分醉意。
她心裡想着,爲什麼他明明喝醉了卻還記得那天晚上玩骰子她贏了的時候對他提的無理要求?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問,寧遠就已經站起了身子。
她也跟着起身,並下意識地去挽住了他的臂彎,在季佑寧和凌以恆的輕笑聲中走出了包廂。
從酒吧走出來,傅嘉樂自告奮勇地要當司機,卻是被寧遠拉到了後座上,而把車子從車位開來泊車的服務生卻是沒有下車,直接開車把他們送到了綠灣別墅。
下車之前,寧遠給了他一筆十分豐厚的小費,讓他自己打車回去,傅嘉樂這才意識到之前寧遠早就在讓服務生幫忙泊車的時候就交代過。
兩個人上樓回房間,傅嘉樂生怕寧遠醉酒太厲害,就在他身後說:“你先去洗澡吧,我下樓幫你煮一碗醒酒湯。”
“不用,我不喝那些。”寧遠說着了外套又了襯衫,最後連外褲也一起脫了,露出了精壯分明的身材。
傅嘉樂感覺到自己有些口乾舌燥,吞嚥了一下口水,正要把自己的目光移開,卻就聽到他的聲音響起:“進來幫我擦一下背吧。”
她一愣,大腦一時間被熱血充斥,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思考了。
寧遠哥哥要她幫忙擦背……
還沒有等到她繼續多想,人就已經自動自發地跟着他走進去了。
熱氣瀰漫的浴室裡,傅嘉樂面紅耳赤地站在寧遠的身後,手裡抓着一個被浸滿了泡沫的沐浴球,一路滑過他寬闊的後背、流暢的腰線,完美的窄臀,再滑向了那雙勻稱修長的大長腿……
她的呼吸停滯了一下,視線順着自己手裡的沐浴球落在了他形狀完美的,忽然感覺自己目眩又驚豔,一個男人的竟然可以這麼誘人,而且手感還那麼細軟柔滑,又很有彈性,讓她有些情不自禁……
“你在摸哪裡?”
忽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她心裡的綺麗幻想。
傅嘉樂怔愣了一下,這纔回過了神來,等看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的時候,頓時驚得一張臉漲得通紅,簡直比番茄還要紅上幾倍。
接着就是手一抖,沐浴球也掉了。
原來她竟然抓着沐浴球,無知無覺地摸到了他的溝壑,還一路摸到了前面,甚至都開始他的關鍵部位。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纔是怎麼着了魔,此時的臉燒的都能蒸熟好幾個雞蛋了。
可是轉念一想,這也不能怪她啊,誰讓他明明知道自己垂涎他的身體,還偏偏叫她過來搓背,她怎麼可能看着他的身體不心猿意馬啊。
看着他這副誘人的樣子她還不能吃,只能氣血翻騰得幹看着,害的她覺得自己都要氣血倒流了。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她卻也不敢說出來,只是低着頭,結結巴巴地解釋起來:“我……我沒……我只是想幫你擦乾淨一些……呃,我……”
現在思維亂七八糟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只能低着頭,紅着臉,一副無措又緊張的樣子。
寧遠側過頭來瞥了她一眼,她此時低着頭露出了白皙的頸部,兩隻手無措地絞在一起,十指緊纏着,彷彿無知覺地絞着。
他傾身撿起了沐浴球,沖洗乾淨後又重新從沐浴露裡倒出了一些,搓揉出許多泡沫,然後出乎意料地竟然又把沐浴球了傅嘉樂的手裡。
因爲她低着頭,而他此時又是正面面對着她,她的視線又好死不死地落在了他的上,惹得她又開始想入非非起來。
她吞了吞口水,只覺得自己鼻腔裡剛褪去的那種彷彿要噴鼻血的感覺好像又開始升起。
寧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在把沐浴球塞到她手裡後就抓着她的手開始從他的背部打着圈向下擦拭,還提醒道:“幫我洗乾淨。”
她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窘迫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突然了花灑,微涼的水花毫無預兆地灑了下來,直接打在了她的身上,她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跟着起來了。
她驚呼了一聲,失措地想要退後逃開,可是卻感覺到某人的長臂一勾,直接將她擁入了懷裡。
很快的,傅嘉樂身上的連衣裙就全部溼透了,溼漉漉地粘在身上,也同時讓她完美無暇的曲線展露了出來。
她皺眉去擦自己臉上的水,卻聽見頭頂處落下了一聲低低的笑聲,隔着水幕傳入了她的耳朵,雖然很小聲,但是笑聲裡的一絲戲謔卻是被她捕捉的很清楚。
他戲弄她!她有些惱怒地眯起眼睛擡頭去瞪他,可是這一下卻是讓她愣住了。
因爲寧遠竟然曉得嘴角都翹得高高的,那雙澄澈的眸子也神采奕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像都不一樣了,恍惚中似乎又變成了少時對她很好的溫潤少年。
貌似,她還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麼燦爛的笑容呢,因爲平日裡他最擅長的就是那種很禮貌的淺笑,帶着很顯而易見的疏離和距離感。
此時的他褪去了那種冷淡的氣息完全把笑顏舒展開來倒還是第一次,至少是第一次這樣對着她笑。
也不知道是因爲剛纔捉弄她才讓他這麼開心,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傅嘉樂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去摸一下他翹起的嘴角,男人卻忽然低下頭來,倏然吻住了她溼潤了的脣瓣。
這是今天第二次這樣的接吻了,這一次他比先前還更要熱烈,更加迫切和熱情。她感覺得到,這個男人的迫切都是因爲她。
這讓她覺得心魂盪漾,不知不覺地就跟着他的節奏回吻起來。
他不止是親吻,雙手也沒有閒着,隔着她溼透了的連衣裙就在她的身上摩挲、遊走,最後直接拉下了她連衣裙的拉鍊。
傅嘉樂幾乎沒有辦法思考了,只能隨着自己身體的本能去迴應他。
然而,就在兩個人快要到關鍵一步的時候,男人的手卻是忽然止住了。
她有些驚措地看着他,眼神裡帶着一些手上,眼眶裡也迅速地蓄滿了水汽,委屈得彷彿隨時都要哭出來了。
他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了,他還要矜持嗎?
可是,寧遠卻是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低聲解釋道:“你懷孕了,不可以做。”
傅嘉樂這才一愣,沒想到自己剛纔都忘了自己懷孕這回事來了,頓時一下子燒紅了臉,想到自己剛纔的樣子就像一個慾求不滿的女人一樣,簡直就想給自己挖個洞直接鑽進去纔好。
“我給你放水,你先泡澡,等我洗完了你再洗。”寧遠又說道。
傅嘉樂有些猶豫地拉住了他的手,寧遠回頭問道:“怎麼了?”
她咬着脣,用眼角的餘光很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關鍵部位,紅着臉有些磕磕巴巴地問道:“你……不會難受嗎?”
寧遠一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傻丫頭,我沒事的,我又沒吃。”
聽他這麼一說,傅嘉樂一窘,馬上想起自己那次給他做的海鮮大餐,差點害的他沒命,這下她也不再說什麼了。
寧遠很快就洗完了,然後就起身出了浴室,剩下傅嘉樂一個人在浴缸裡恍恍惚惚地胡思亂想。
沒有想到,一切都發生的這麼快,她已經都是寧夫人了。
這種轉變,讓她歡喜,卻也有些忐忑,不知道以後和他之間的日子到底會是怎樣的。
就這麼想着,她不知不覺地就在浴缸裡泡了很久。
等到她洗好了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了,回到臥室的時候寧遠已經早就換上了睡衣坐在了牀邊。
之前被他那麼一折騰她雖然有了睏意,可是卻還捨不得睡,等寧遠在她身邊躺下後她就爬起來翻身到他身上趴着,像一隻大號的無尾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