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在背後議論我?”
蕭祁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再度靠近,俯到她的耳邊,接着說,“你要是敢和寧遠在一起的話,我會做什麼,你心裡應該能夠猜測到。”
他說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她的耳畔,熱熱癢癢,更是讓人心慌意亂的。
“你……”孟白咬牙切齒,很想要罵一句髒話。
“怎麼?看到別人笑得這麼歡,面對我,卻無言以對?”他依舊不依不饒地緊緊逼問。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看到她對別人笑時,他的心中,是如何的憤怒交加,以及心疼。
“我對誰笑,與你何干?”孟白對於蕭祁的口氣,有些諷刺。
呵,我是你的誰,需要你如此的逼問我?
只見蕭祁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鬆開攬着她的手,沒有再多說一句,轉身瀟灑的離了去。
……
夏天清晨,沒有了中午和晚上時的悶熱,空氣中帶着一絲絲的涼意,讓人的心情不自覺就變好了。
大馬路上,已經有了趕着上班的白領,賣早餐的小商販,讀書的學生,額而,有的人卻還睡着。
陽光透過落地窗,柔和的照進了房間,房間瞬間渡上了一層金色,朦朦朧朧的,顯得有些不真實。
的女人翻了一個身,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外面耀眼的陽光,決定繼續睡覺。
孟白自從回國後,本就是打算養病的,也就沒有去找工作,雖然她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太過於頹廢,但她也享受着這樣的生活,不用愁,也挺好的。
翻了一個身,繼續睡着的孟白突然睜開了她的大眼睛,不詳的預感從心底傳來。
不對啊,今天才幾號啊!
孟白從爬起來,剛想去廁所,就感覺一股流了出來,也微微疼,
看來是來姨媽了。
每次來姨媽,孟白就會疼得要死要活的,
記得以前,自己痛經的時候,好像蕭祁幫自己熬過紅糖水。想起了這些,孟白蒼白的臉上流出了一絲的不屑。
她走到抽屜邊,打開,拿了衛生巾,進了衛生間。
過了半個小時,孟白還是坐在馬桶上,因爲疼痛,她的臉上已經全是汗珠了。
她慢慢的站起來,捂着肚子,慢騰騰的開門出了廁所。
媽的,要痛死了!
剛一躺在,孟白想着給寧遠打一個電話。
看着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孟白有氣無力的伸出手,幾次努力過後,終於拿到看手機,找到寧遠的電話,孟白猶豫了一會,
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呢?說不定他還在生氣。出神的時候,孟白的手不小心點了撥通,
嘟嘟的聲音傳來,孟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撥通了得電話,卻沒有被人接起。看吧,肯定還在生氣。
突然來的疼痛讓孟白縮成了一團,電話裡傳來溼潤的男聲,“喂。”
寧遠皺了皺眉,不知道孟白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麼,對於她利用他的這件事,其實他早就不介意了,但始終還是拉不下面子跟她和好。
聽到寧遠的聲音,孟白着急着想要說話,卻發現疼得厲害,所以她說出來的話有些有氣無力的,“喂,寧遠,我,我生病了,能來照顧一下我嗎?”
本來孟白因爲痛經聲音就很小聲,再加上她祈求的聲音,她覺得是個男人都會答應的,事實證明,寧遠不是男的!
“不要。”聲音依舊好聽而溼潤,但是,卻說着拒絕的話,說完,寧遠便掛斷了電話。
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孟白等我心有些失落,
真的要這樣嗎?以後都是陌生人?不,不可能,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孟白忍痛,一直看着手機,她給寧遠發短信,短信內容大概也是讓寧遠來照顧自己的意思,可過了很久,寧遠都沒有回,孟白還是不死心,點開了微信,給寧遠發了微信,一如既往,還是沒有任何的迴音。
孟白的心一點點冷去,便放下了手機,沉沉的睡去。
看着給手機上的消息和短信,寧遠的眸子裡流露出了擔心。
他點了電話回撥,電話還沒被打通便被掛了。
寧遠看着已經掛了的電話,愣了幾秒。
這就是求人的態度?居然掛我電話?
事後知道這件事的孟白一臉無辜,天知道她是想按接聽來着,結果痛得一眼花,便掛了電話。
其實剛纔聽到孟白的聲音就不太對,在聽到她說生病的時候,寧遠的心居然緊張起來了。
寧遠煩躁的揉了揉眉心,拿出手機,給醫院打了一個電話,“喂!院長,我今天有些事,想請假。”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寧遠便掛斷了電話。
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鑰匙,開車出去了。
開了一小段,寧遠纔想起來,自己連她住哪裡都不知道,寧遠突然就笑了,
他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白癡了?!!
“喂,小林,把孟白的病例發給我一份。”直接了當的結束了電話,接着,一條短信進來了,點開,看了一眼,便放下了手機,朝着目的地去。
寧遠看了看門牌號,又看了看小林給的資料,確定是這後便按下了門鈴,可惜的是,按了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
其實孟白是聽到了得,但奈何太疼了,選擇了忽視鈴聲,過了幾分鐘,世界終於安靜了,孟白接着睡。
打不開門的寧遠,找到了小區的物業。
“幫忙開一下三樓304的門好嗎?”寧遠有禮貌的跟物業大叔說着。
大叔打量了寧遠幾眼,三樓304不是那個才搬來的丫頭嗎?不是說沒有親人,這個是誰?
見大叔並沒有給他開門的意思,寧遠解釋道,“住戶是我的女朋友,她現在生病。”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讓開門唄!
大叔看着一臉溫和的寧遠,怎麼看也不像壞人,半信半疑的給了寧遠鑰匙。
寧遠拿着鑰匙回到了孟白的房間門前,打開了門。
黑白色調的房間映入眼簾,房間內並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卻簡潔大方,給人很溫馨的感覺。
寧遠看了看,走進了一間自己覺得是主臥的房間,一進去就看到蜷縮成一團的孟白。
寧遠心一緊,立馬過去,伸出手摸了摸她額頭。
沒有發燒。他再檢查了一下其它的地方,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把了把她的脈,幾秒後,寧遠秒懂了。
這女人是來月經了!他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的人兒動了動,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
咦?是我的錯覺嗎?剛纔怎麼感覺有人。沒多想,孟白又睡去了。
出了門寧遠,用百度地圖搜索了附近的中藥店。
孟白之所以要痛經,就是身體調整不好,喝中藥調理的話,能好得快一些。
買了中藥回去,寧遠就在廚房忙着熬藥,順便煮了一些粥。
而寧遠就在旁邊守着,邊看病人的病例,一邊熬中藥。
迷迷糊糊中,孟白聞到了一股中藥的味道,但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當寧遠端着中藥進去的時候,孟白還睡着,似乎還是很痛,一張小臉已經扭曲了。寧遠伸手撫平了她皺着的眉頭,
一時間寧遠愣愣的看着睡着的孟白,眼神恢復了以前的溫柔。
突然自己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理由讓孟白想要利用自己。從這些日子相處來看,孟白是一個比較活潑開朗的人,絕不是那種有心機的人。
這樣想着,寧遠傻傻的站在孟白的窗前看着她,
突然閉着眼睛的孟白就睜開了眼,與寧遠直視,
寧遠和孟白都是一愣,
寧遠?
可能是寧遠覺得尷尬,“你自己把藥喝了。”說完轉身想要離開,突然手臂被人拉住了,回頭看着一臉痛苦的孟白,
“能聽我解釋嗎?”孟白央求到,
或許是孟白眼裡的真誠,亦或許是她央求,寧遠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坐在了牀邊,
“說說看。”他雙手抱胸,等待着孟白的解釋,
孟白嚥了咽口水,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想起那件痛苦的事,孟白的心頭又是一疼。
可能是因爲痛苦和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一開口,聲音就是嘶啞的,
“我和蕭祁,杜雅是從小長大的,我和蕭祁是戀人,我把杜雅當閨蜜來看,但是被我說成是閨蜜的人,卻在我結婚那天……”
說道這,孟白的聲音就哽咽了。
她平靜了一下心情接着說,“在我結婚那天……”
在孟白還沒說完的時候,寧遠突然打斷了她的說話,“別說了,我原諒你了,但下不爲例。”
不得不說,剛纔孟白的眼淚讓自己有些心疼。
“真的?”
“嗯!”
孟白覺得心中這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感覺痛經都不那麼嚴重了。
突然聞到一股中藥,孟白偏頭看着牀頭櫃上的中藥。
剛纔還以爲是幻覺!
不看還好,一看,寧遠想起了藥,端了起來,“既然醒了,就把藥也喝了吧。”
孟白是真的拒絕喝藥的,還記得小的時候,自己也是經常生病,爸爸媽媽就找了各種醫生來看病,結果,病沒有好,倒是藥一個比一個苦。
看着孟白的苦瓜臉,寧遠就笑了,“趕緊的,喝了就可以吃糖。”
以爲我是小孩呢!孟白給了寧遠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