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曉梅點點頭,伸手指向前方,戰戰兢兢地說道:“他……往那邊去了,好像上了一輛車,開走了。”
“追!”爲首的男人朝地上啐了口痰然後大手一揮,然後一羣人就罵罵咧咧地往巷子前面追去了。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一切都恢復了安靜,周圍靜悄悄的,彷彿剛纔那羣凶神惡煞的男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曹曉梅站在原地,呆呆地楞了幾分鐘,忽然回過神來,剛纔那個受傷的男子還躲在垃圾桶裡面!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曹曉梅鼓足了勇氣打開垃圾桶的蓋子,見那個男子正蜷縮在裡面,大着膽子說道:“他們走了。”
男子擡起頭,曹曉梅看見了他剛毅的側臉,立體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臉龐,長得挺好看的。
“你怎麼樣?”曹曉梅費勁把男子扶了出來,見他的腿還在流血,突然同情心大發:“你的腿受傷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男子搖了搖頭,冷凝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忽然湊近了曹曉梅,在她的耳畔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強烈的男子氣息包裹着曹曉梅,她的心莫名漏跳了一拍,脫口而出:“曹……曉梅。”
男子點點頭,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着那個漸漸遠去的高大背影,曹曉梅神情有些恍惚,他究竟是誰?爲什麼會被人追殺?
接下來的日子,還和以前一樣,一天天無聊地過着,並沒有什麼變化。
白天,曹曉梅就窩在自己的小出租屋裡,吃飯睡覺看電視,閒得無聊的時候出去逛逛街,當銀行卡里的數字又多了幾個零的時候,就分出一半寄回在鄉下的母親。
夜晚降臨,她收拾好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周旋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間,即便是被人欺負、侮辱,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誰讓她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做了人人唾棄的小姐呢?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三個月之後,她再次見到蔣際洲。
那天,曹曉梅剛從化妝間走出來,就見媽咪匆匆忙忙地過來,她順手指了指曹曉梅和另外幾個小姐:“今晚你們去888號房間讓客人挑吧!”
“好的,媽咪。”曹曉梅恭敬地點點頭,對她來說,只要能被挑上就心滿意足了。至於遇到什麼樣的客人,完全就是碰運氣了。
其實來酒吧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尋歡作樂的,能有幾個是正人君子呢?已經是墮入紅塵的自己,難道還能指望遇到良人嗎?
不過是昧着良心賺錢罷了。
懷着這樣的心情,曹曉梅和另外幾個小姐一起走進了888包廂,曹曉梅的心情有些忐忑,比起那些絕色佳人來,她並不佔優勢,如果今晚沒有被挑上,那就賺不到錢……
只見裡面的燈光很暗,到處都是香水和菸草的味道,顯得混亂不堪。
在微弱的燈光下,曹曉梅隱約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大概在三十歲左右。
“兩位先生,這都是我們這邊比較得力的小姐,你們看……”媽咪滿臉堆着笑意地說道。
“就她們兩個吧!”其中一個看起來不太好說話的男人打量了她們一眼,然後指着她們中間最漂亮的兩個小姐說道。
“先生真是好眼光,芳芳和菲兒都是我們這邊最漂亮的小姐……”媽咪眉開眼笑,而曹曉梅則有些沮喪,果然又沒有選到她。
只見不太好說話的那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媽咪十分有眼色地拉着其他幾個沒有被選中的小姐下去。
“等一下!”就在曹曉梅情緒低落地退出包廂的時候,一直坐着角落沙發的另外一個人男人突然站起身來,徑直往她面前走去,指着她說道:“你留下!”
曹曉梅詫異地擡頭,在看清楚男人的相貌的時候有些震驚,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三個月前那天晚上,在雨夜她救下的那個男人!
“原來蔣少喜歡這一款的啊?”剛纔那個看起來不好說話的男人朝着曹曉梅擠眉弄眼道:“那你今晚就陪蔣少吧!”
曹曉梅略略緊張地點點頭,蔣少,原來他姓蔣啊!
於是,曹曉梅默默地跟在蔣際洲身後,坐到了沙發上。
“曹曉梅是嗎?”蔣際洲側頭看了曹曉梅一眼,微微一笑:“認出我了嗎?”
“嗯。”他居然還記得她的名字,曹曉梅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拘謹。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她和他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再次見面,她是小姐,而他……是嫖客。
“我叫蔣際洲。”蔣際洲眯起了眼睛,示意曹曉梅給他倒酒。
“蔣少。”曹曉梅很有眼色地替蔣際洲倒了一杯酒:“我敬你!”
在另外一邊,和蔣際洲一起的那個男子已經和另外兩個小姐玩得火熱,左擁右抱,好不熱乎。
而蔣際洲,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曹曉梅,只是一杯一杯地和她喝着酒。
漸漸地,曹曉梅有些不勝酒力,整個人暈暈沉沉的,可還是強自撐着。
第二天,曹曉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酒店,渾身痠痛,她揉了揉太陽穴,思緒有些凌亂。
就在她愣神的這會兒,蔣際洲從浴室走出來,他渾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露出了性感的肌肉。
曹曉梅這才意識到,昨晚她喝得迷迷糊糊的,蔣際洲帶她*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對於男人,曹曉梅已經有些麻木了。
但是,心中卻隱隱覺得蔣際洲有些不同,至少跟以往她的那些恩客比起來,他好得太多了,至少帥氣、英俊,而且看起來像是個富家子,應該挺有錢的。
“醒了?”蔣際洲徑直走到牀前,坐下。
“嗯。”曹曉梅點點頭,還沒有反應過來,面前男人的紅脣就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他的嘴脣一路向下,曹曉梅覺得他嘴脣碰過的地方就像是是被電觸了一樣,酥酥麻麻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瀰漫在身上。
不過一會兒,曹曉梅的身上已經空無一物,而蔣際洲身上的毛巾也早已滑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