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機場,霍庭策四下望了望,韋琦乘坐的那般飛機還沒有降落,於是便坐在一旁的候機區域,百無聊賴地玩起了手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同時身後響起一聲清麗的聲音:“師兄!”
“韋琦。”霍庭策轉身,見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正笑臉依依地看着他,只見她穿着一條大紅色的真絲裙子,身材苗條,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尤其靈動。
“師兄!好久不見!”在霍庭策轉身過來的那一瞬間,韋琦的眸中閃現着驚豔的色彩。
“師兄,幾年不見,你越來越帥了!”韋琦一邊把自己的行禮給霍庭策,一邊很自然地挽住了霍庭策的胳膊。
霍庭策臉色微微沉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胳膊抽着:“韋琦,你現在已經長大了。”
“所以?”韋琦有些委屈的神情一閃而過,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看着霍庭策:“不管我有沒有長大,你都是我的好師兄!”
“走吧!”霍庭策蹙了蹙眉,沒有多說什麼,邁開大長腿往出口方向走去,韋琦忙踩着高跟鞋,有些費解地跟在了後面。
很快,兩人便走到霍庭策車子前面,霍庭策把行禮放進後備箱,見韋琦正打開副駕駛的座位準備坐上去,微微皺了一下眉,一步上前去就按住了門。
“怎麼了,師兄?”韋琦不解。
“坐後面!”霍庭策指了指後座。
顯然,他車子的副駕駛座位,除了蔣小晗,其他人誰也不能坐。
“好吧!”韋琦也沒多問什麼,顯得很乖巧地就拉開了後面的車門,彎身坐了進去。
靜靜地坐在車上,默默看着霍庭策留給她的那個冷冰冰的後腦勺,韋琦腦海中閃現出不久之前白容芝對她說的一番話來。
“韋丫頭,庭策現在被蔣小晗那個狐狸精迷住了,正好這些天她不在,你要抓緊機會,只要庭策跟蔣小晗離了婚,到時候,你就是我們霍家的少奶奶!”
說實在的,當聽見白容芝說的這番話時,韋琦心中說不出的震驚。
在少女時代,韋琦就懷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能夠得到霍庭策這個英俊迷人的師兄的青睞,將來可以跟他喜結連理、共度一生。
不過,那個時候,霍庭策總是把她當成小妹妹,而霍庭策跟蔣文欣的關係,也讓韋琦暗自傷神,後來霍庭策畢業了,她跟霍庭策之間的交集也漸漸少了。
再後來,韋琦去國外留學,在這幾年裡,韋琦換了很多男朋友,可內心深處,卻一直對霍庭策念念不忘。
於是,這一次,韋琦決定,要回國來追求自己的幸福。
本來韋琦以爲她的對手是蔣文欣,誰知道現在居然變成了蔣小晗,這着實讓她大吃了一驚。
不過,蔣文欣也好,蔣小晗也好,對韋琦來說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分別,她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霍庭策愛上她,並娶她。
“師兄,我這次回來,準備在A市定居了。”韋琦想到這裡,把自己的神志收了回來,眼神看向霍庭策的後背。
“嗯。”霍庭策淡淡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見霍庭策沒多少反應,韋琦心中有些失望,幾年不見,霍庭策比起在大學的時候更加帥氣逼人,也更加冷漠了。
不過,韋琦不會退縮的,她扯了扯嘴角,又繼續說道:“師兄,不知道霍伯母有沒有跟你提過,我想進帝皇工作。”
“嗯。”霍庭策又是給出了一個單音節字符,他的雙手緊握方向盤,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
“那師兄你是什麼意見呢?”見霍庭策不置可否,韋琦不由微微蹙了下眉心。
“沒意見。”霍庭策語氣淡淡地問道:“你在國外,學的是什麼專業?”
“財務。”韋琦如實回答道。
“那明天去帝皇財務處報道吧!”霍庭策的眸光,始終很平淡地看着前方的擋風玻璃。
“謝謝師兄!”韋琦見霍庭策終於表了態,心中範出了絲絲歡喜。
霍庭策答應讓她進帝皇,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這也算是開了一個好頭,接下來,她會趁熱打鐵,儘快把霍庭策給拿下的!
很快,霍庭策就把車開到了韋琦家的大門口,對韋琦說道:“你家到了,下車吧!”
“師兄,進來坐一會兒吧!”韋琦從後備箱拿下了行李,盛情邀請霍庭策去她家坐坐。
“不了,公司還有事。”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霍庭策拒絕的話語已經出口:“替我向老師和師母問好,以後有時間了我再過來拜訪他們。”
看着霍庭策絕塵而去的勞斯萊斯幻影,韋琦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今天霍庭策對她冷冷淡淡的態度,多少讓她有些失望。
看來,追霍庭策這條道路,並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可以說是任重而道遠。
不過,她韋琦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既然決定了回來追霍庭策,那麼,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做到的!
更何況,她還有白容芝的支持,霍家的大門,就算已經是邁進了半步了,而另外這半步,就看她在霍庭策身上下多少功夫了!
……
法國,某處幽靜的花園別墅內。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客廳的沙發,手中夾着一支香菸,嫋嫋的煙霧升騰而起,他面色冷凝地看着電視上關於帝皇集團進軍法國的報道。
這個男人,就是霍周。
緊緊盯着電視上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霍庭策,霍周眼中的陰霾越發濃重。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下進來稟告,外面有人想要見他。
“不見!”霍周臉色一沉,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是如何復仇,如何把霍庭策拉下馬,如何把帝皇奪過來!
“表叔,大家一家人,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呢?”霍周話音剛落,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霍周看着客廳門口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男子,驚得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盯着他無比警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