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齊嘉的這個問題,辛良人當作沒有聽見,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就出了白家大門。
住這一片的居民,都不是等閒之輩,家中皆有專車接送,所以辛良人走出白家大門後,還需要走很遠的一段路,才能打到車。
因爲趕時間的原由,辛良人走的極其匆忙,甚至,匆忙到忽略了身後跟着的小尾巴……
綿長的大道上,偶爾周遭會有車輛呼嘯而過,帶起辛良人鬢角的縷縷髮絲。
低着頭,辛良人玩弄着手機,QQ上,北小武的消息像炮彈一樣,接二連三的轟炸。先是問她在哪裡,要不要去參加同學聚會,然後說不來的話就友盡,最後,情節大逆轉,北小武像個哈巴狗一樣要辛良人過去找他,說想要把自己的表哥介紹給她當男朋友。
咧嘴笑笑,辛良人快速的回覆了一個字,滾!
回完消息將手機放回兜裡,辛良人加快步伐,卻不料,一隻手卻從身後伸過來,然後死死捂住她的嘴!
“唔!”
“表妹,表哥來送送你。”白棋發出淫笑,並用力的將辛良人拖至道路旁邊樹林深處,然後伸出舌頭,像野獸一般,舔舐起辛良人的臉蛋來。
對辛良人而言,這是一種說不出口的噁心!
可對白棋來說,這是一種從心靈深處迸發出的刺激!
白棋的手勁兒很大,辛良人的胳膊被他拽的生疼,雖然後者很想反抗,可白棋到底是個男人,她一個女人,哪來那麼大的力道反抗?
興許是算準了辛良人沒有反抗的能力,白棋越發的放肆起來,在舔完辛良人的臉後,他居然直接將手伸到辛良人衣服裡面,然後慢慢的,沿着光滑的腹部朝胸前摸去。情急之下,辛良人張嘴,想要將其的手咬住,可白棋反應很快,在她張嘴的瞬間,立馬順勢往下,掐住她的脖子。
“王八蛋!”
辛良人咒罵,“我他媽可是你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血緣關係?”白棋微微一愣,隨機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辛良人啊辛良人,我還以爲你知道呢,結果搞了半天,你不知道啊?不過也好,你不知道,才能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和永遠都不能磨滅的烙印。”
話罷,白棋直接將辛良人壓在地上,然後掀起她的衣服,在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後,用力的親吻。
“白棋!你混蛋,住手!”
辛良人掙扎着,帶着哭腔,可白棋並沒有因此而收手,反而伸手去解她牛仔褲的扣子。
“白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好啊,看看是你先殺了我,還是我先幹了你!”牛仔褲被扯下,辛良人光着兩條纖細的腿,不住的踢蹬。可這些招式,在白棋眼裡看來,不僅沒有半點用處,反而增添了情趣,他抓住辛良人的一條腿放在鼻子下方,仔細的嗅着,“雖然,我不大想告訴你,但做愛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所以,我想了想後覺得,爲了你也能從這次歡愛得到快感,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你比較好。”
“辛良人,你姓辛,不姓白,你不是白家人,明白嗎?”
她不是白家人?
白棋是怎麼知道的?
咬牙,辛良人停止掙扎,昂起腦袋,忍
住眼淚,將一隻手背於身後,然後故作鎮定的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要知道,對你而言,整個白家裡面除了我,沒有人會給你說真話。你自己不是嗎?十二年前的那個男人,是辛子衿安排的。如果,辛子衿真的是你媽,那她當年爲什麼要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辛良人,你不是傻子,應該能想明白纔對。”白棋以爲辛良人因此而放棄了掙扎,他手上的力道也送了不少,不僅如此,他還伸手去摸辛良人的下巴,盡情挑逗,而辛良人,沒有躲閃。
“可在白九的抽屜裡,我看到了我和辛子衿的親子鑑定書,那上面……”
“一份親子鑑定書,對白家來說,算得了什麼?”白棋打斷她,咧嘴大笑的同時,手越發的不老實起來,“我實話告訴你,只要白家願意,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是白鈺月,所以,一份親子鑑定書,算個屁!怎樣?我告訴了你實話後,你心裡是不是舒服多了?”
樹林裡面樹木茂密,原本就是爲了美觀而栽種,所以這裡面鮮少有人走動。
在滿是雜草和落葉的地面滾了一番,辛良人的頭髮和衣服上,沾滿了草屑。她的上衣被白棋拉扯的露出肩膀,下身的牛仔褲也被脫掉,蜷坐地面,雜亂的頭髮披散下來,襯托着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越發的白皙,越發的可憐。
白棋伸出舌頭舔舔嘴皮,然後伸出手,輕觸辛良人的肚皮,然後指尖向下,停在後者內褲的邊緣上,再惡作劇一般將其勾起,“辛良人,我早就知道你回來了,但我沒想到,十二年後,你會如此迷人……我一直都在等,等一個機會,一個能將你佔有的機會。”
“辛良人,騷給我看……”
站起身來,辛良人直愣愣的看着白棋,面無血色,“告訴我,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些。”
“幫我脫褲子,我就告訴你。”
沒有說話,辛良人走到白棋的面前,蹲下身子,然後伸出顫抖着的手,將其皮帶解開,然後拉下拉鍊。
“你被送走後沒多久,有一天晚上我起牀上廁所,看到爺爺的書房裡又說話聲,就去聽了聽。結果你猜怎麼着?裡面的人,是爺爺和辛子衿,你被送走的事,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因爲,你不是白家人,怕以後這件事會成爲把柄落到別人手中,所以,把你給送走了。”
“辛良人,今天你要是把我給伺候好了,我可以考慮帶你走。爲了方便和諧的性生活,我早就在京都買了房子,正好,房子裡面缺一個打掃衛生的保姆,哈哈哈哈哈……啊!”
抓着石頭,辛良人看着捂住下半身不住哀嚎的白棋,情不自禁的大口呼吸。
是的,她用石頭砸了白棋的下半身。
因爲疼痛,白棋的整張臉扭曲的極其可怕,他朝辛良人伸出一隻滿是鮮血的手,像是心有不甘。可是,這一舉動換來的,卻是辛良人拿着石頭,直接砸上了他的腦袋。
如果可以的話,去死吧!
王八蛋!
……
辛良人找不到白九,因爲他手機關機了,而別墅的鑰匙,好像在和白棋的拉扯中,弄丟了。
繁華的街道口,辛良人就像是一隻被人拋棄小狗般,沒有任何的目的
,看着人來車往,眨眼的次數,少的可憐。她的衣服破了,褲子上面全是泥,修長白皙的脖子留有清晰的抓痕,雙目無神,一臉淡漠。
世界,如此無情,除了一個又一個的傷害,旁的,什麼都沒有給她。
幸福是短暫的,溫存是暫時的,愛情是若有似無的,此時此刻,辛良人覺得自己真的是全天下最倒黴的人!
憑什麼,她如此不幸?
以至於現在,她成了不折不扣的罪人!
“良人!”
這一句呼喚,將逐步陷入深淵的辛良人拉回了陽世,她扭頭,看到了呼喚着,然後嘴角微微上揚,“竹青……”
“你在這做什麼?”竹青是要去醫院拿藥的,可在過馬路的時候,她看到了辛良人,便開了口。
“我……”
“良人,你怎麼了?”低頭,竹青確認了辛良人褲子上的是泥巴後,她蹙眉輕皺,關心的詢問,“你發生了什麼事嗎?爲什麼衣服是破的,褲子是髒的,脖子上還有傷。良人,如果你拿我當朋友,麻煩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虛弱的笑笑,辛良人搖搖頭,“竹青,正因爲我拿你當朋友,所以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
怎麼可以將血腥的兇殺,告知如此恬靜溫婉的竹青?
果然,竹青沒有再問,可她卻帶着辛良人去到了醫院,一是因爲她要拿藥,二是因爲辛良人的脖子,需要上點藥。就像是做了很久很久的朋友一樣,在去醫院的途中,辛良人和竹青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手牽着手,肩並着肩,雖不言不語,卻也不尷尬。
可是不巧,她倆去的時候正好趕上醫院藥品盤點,整個醫院,只有一個取藥口能夠取藥。於是,竹青排隊,辛良人在不遠處的座椅上,休息。
“這人怎麼插隊啊?”
“是啊,這是誰啊?一點素質都沒有!”
“我是軍人家屬,有優先權!你們都給我閉嘴,小心我讓我老公把你都抓起來,哼!”
“……”
隊伍中,有個穿着時髦的女人插隊,而那個被她插隊的,是個抱着孩子的矮個子女人。大概是老公不在身邊,自己又帶着孩子,矮個子女人被插了隊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別過頭,哄着懷裡的孩子。
“這位女士,麻煩請你排隊。”
說話的,是一臉嚴肅的竹青。
可那個穿着時髦的女人卻不以爲然,高傲的笑道,“我是軍人家屬,有優先權,你懂不懂啊你?”
“今天醫院藥品做盤點,所有一視同仁,不管你是不是軍人家屬,都沒有優先權。”說完,竹青看了看坐在取藥房裡面的醫生,然後又轉過頭來看着那個穿着時髦的女人,道,“不信,你可以問問醫生。”
然後,還不需要穿着時髦的女人去證實,坐在取藥房裡的醫生便點點頭,道,“麻煩你排隊,謝謝。”
這無疑,給了穿着時髦的女人,一個大大的耳光。可她卻不依不饒,撥通電話,向對方哭訴有人欺負她。
掛完電話的五分鐘後,別說,還真有一個穿着迷彩服踩着軍靴的高個子男人,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不過,巧的是,這人,辛良人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