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她好像看到茶茶向她走來,滿身都是血,朝上面望去,才發現,他的眼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還在不斷冒血的窟窿——
“不要!”
大喊一聲兒,辛良人這一次徹底醒了過來,牀頭櫃上的鬧鐘顯示現在是早上八點半。
白九圍着浴巾站在房間門口,問道,“怎麼了?”
他正在洗澡,聽見辛良人的聲音便匆匆趕了過來,而辛良人也不說話,站起身來,緊緊抱住身上還殘留些許泡沫的白九,然後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脣,並且快速伸出舌頭,撬開他的牙關,迫切的扭動。
燥熱氣息渲染了整個房間,白九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加深了那個吻。
身子順勢往後仰,辛良人睡在牀上,髮絲凌亂的散在被褥上,像海水裡扭動的海藻。白九俯身下來,輕輕咬住她的脣,然後慢慢往下,吻着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鎖骨,然後掀開衣服,在雪白的肚皮上留下大小各異的紅色吻痕。
一滴淚,無聲無息的落下,從辛良人的眼角,至顴骨,再掉落到被褥上。
白九瞧見了,抱住她,並輕吻她的眼睛,“怎麼了?”
“白九,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我好怕我會失去你,白九……”
“我也是……”
“白九,不要離開我……”
這丫頭今天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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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夢了嗎?
白九不迴應,辛良人便咬住白九的耳朵,然後小聲道,“愛我……”
這兩個字,似撩撥似勾引,總之,對於她這樣的要求,白九沒有理由不給予滿足……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牀上,牀榻上,衣衫褪盡的男女用身體互訴着濃濃愛意。
在男人的低沉悶哼,以及女人的沒有任何剋制的呻吟聲中,他們用原始的方式愛着對方,那所謂的愛情,也在這樣的方式中,一次又一次的得到昇華……
抱着辛良人去到衛生間,白九將其放在裝有熱水的浴缸裡面,然後坐在旁邊給她洗頭。
“嘶……”
冷不丁,白九碰到了昨晚她撞到了擋風玻璃的地方,她吃痛,忍不住叫出了聲兒來。
白九問,“昨晚撞到的?”
辛良人點頭,“嗯……”有些小委屈。
“好,那我輕一點……這樣痛不痛?”
“不痛。”
“忍着點,很快就洗完了。”
正認真給辛良人洗着頭,白九突然下身傳來異樣,低頭一看,竟是辛良人在逗他的鳥玩兒。
白九勾脣,“又想要了?”
“我就是好奇。”
“好奇什麼?”
“男人,真的會精盡人亡而死嗎?”
面對辛良人這個詭異的問題,白九直接潑了她一臉水,然後後來捂着眼睛哀嚎,“啊!你把泡沫弄我眼睛裡,疼啊,疼疼疼……”
意識到出了意外,白九連忙取來毛巾,“把手拿來,我給你擦擦。”
結果,辛良人趁着白九不注意,勾住白九的脖子用力,試圖將他拉到水裡。
但很遺憾,失敗了,陪着笑
臉對上白九的眼,辛良人咧嘴,“我如果說這事我愛你的一種方式,你信嗎?”
搖頭,白九進入浴缸,在辛良人屁股上打了兩下,然後在狹小的浴缸裡面,狠狠的愛她。
坐在白九身上,辛良人喘息着,“不要了……累……我累……白九,你個大壞蛋!啊……”
“這是你自找的,受着。”
“慢點……啊,好脹……”
水花四濺,辛良人張着嘴,呻吟聲在狹小的浴室裡撞擊,導致分貝猛增。這呻吟,對白九來說,就一隻只小螞蟻在他心窩處爬行一樣,那股酥癢,唯有快速的聳動腰身才能得到些許緩解。
不帶半點虛的,這,就是白九愛辛良人的方式。
簡單,粗暴,略黃……
美好時光都是短暫的,白九這邊工作上有了新的進度,說是抓到了未央鼎天安插在軍區的臥底,所以必須立馬回部隊去。
未央鼎天是個有本事的人沒錯,不過,把臥底安插在軍區,貌似有些自負了。
而對白九來說,那個臥底同他還有過一面之緣,那就是送邵恬恬去歸根孤兒院的搜救隊成員,王倪鬥。
王倪鬥王倪鬥,倒過來念,逗你玩……
之前,白九這邊也抓過一個臥底,但對方是個十六歲的少年,而且一點經驗都沒有,被抓後就傻了,都不等這邊開口,他就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他說他的任務只是監視白九,旁的,什麼都不知道。
因爲沒有多大意義,所以白九下令把那個少年給放了。
雖然那個少年沒有多大的意義,但這個王倪鬥,看起來似乎知道很多事情,而且,他之所以會暴露身份,是因爲他偷偷情報部,想要銷燬一些東西……
另一邊,在陸湛的家裡,辛良人正吃着蛋糕喝着奶茶看着電視。
沒辦法,頭疼……
沒有外人在,陸湛恢復了本性,拿着本書辛良人的面前,道,“這本書《鞭屍》出了兩部了,第一部裡面寫的案件,雖然都很真實,但因爲太過於真實,沒有劇情,寫作手法不成熟,過於幼稚,而導致整本小說沒半個看點。可到了第二部,裡面邏輯性加強,劇情也跌宕起伏,頗爲有趣,不僅書火的一塌糊塗,這本書的作者老恭,還成了國名老恭。現在,聽說《鞭屍》的第三部正在創作中,我相當期待。”
辛良人不耐煩的張嘴,“SO……”
“所以你看看呀,這本書真的很好看,我超喜歡的!”
“陸教授啊,你喜歡的東西我不一定喜歡的,就比如我喜歡的東西,你不一定喜歡一樣。”
陸湛搖頭,“不不不!你喜歡的,我也會喜歡!”
辛良人皮笑肉不笑,“我喜歡男人,你喜歡嗎?”
“我很喜歡我自己,這個,算是喜歡男人吧?”
“廢話少說,你什麼時候幫陶彌洗清冤屈?我告訴你,我是答應了做你三個月的助理,但陶彌的事,不能三個月以後再處理,你明白嗎?”以前辛良人在的時候,陶彌還能有個伴兒,現在辛良人不在了,吃飯抽菸上廁所都只能一個人了。
如果她的事可以早點搞定,那麼周圍人對
她的態度,就不會那個樣子了。
對此,陸湛有些遲疑,“我覺得我幫了你之後,你就越發的肆無忌憚,囂張跋扈。”
“那你覺得我現在不肆無忌憚,不囂張跋扈嗎?”
“……”
“三天之內,你把這件事處理好,我沒準兒心情一好就請你吃頓大餐。過了這三天,正好我來大姨媽,到時候心情肯定差到爆。友情提示,這邊樓下好像有家藥店,他們店裡有賣祖傳的跌打藥酒,你最好買一點,因爲我會讓你用得着。”
威逼利誘加恐嚇,陸湛終於着手開始幫忙了。
鑑於陸湛的身份,辛良人一直以爲,陸湛一定會先從調查孟虞入手,結果,陸湛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搬了出來,然後打開一知名網站,上傳了一份錄音,標題起的很狗血——
爲工作謊稱被女人強姦,現在女人好瘋狂!怕怕!
辛良人不解,“這是什麼?”
陸湛回答,“錄音。”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是錄音,可我在問你,這個和幫陶彌洗清冤屈有什麼關係?”
“我剛國那會兒,朋友接風,請客吃飯,正好和你朋友陶彌是同一酒店。之後,我無意中在廁所門口聽到,有個女的同另一個女的說,她要灌醉誰誰誰,然後冤枉那誰誰誰強姦,好以此作爲把柄,要挾那誰誰誰的父親幫她得到她想要的工作。”
很明顯了,那其中一個女的就是孟虞,而那個誰誰誰,就是陶彌。
既然是想以此事作爲要挾,那爲什麼陶彌是同性戀的事,被傳的人儘可知?
對此,陸湛回答的很爽快,“因爲那個女的真的被人給那什麼了,而那什麼她的,正是給我接風,請客吃飯那朋友。”
“靠!那你幫陶彌的話,豈不是要害得你朋友坐牢?”
“不會,視頻爲證,孟虞是自願的,因爲她大多數時候都在上面。”
“還給拍下來了?”
“嗯,孟虞拍的。只不過拍的時候,和做的時候,她都喝多了。第二天早上我朋友先醒,就順手把拍的東西拿走了。然後,孟虞就哭着說她被陶彌強姦了,還威脅陶彌的父親,說如果不幫她落實工作,她就要讓陶彌坐牢。”
“那這視頻怎麼到你手上了?”
“朋友要我幫他打馬賽克,然後我忘了,他也忘了……”
靠!
這孟虞就是刺裸裸的一個運氣差到極點的心機婊啊!
揪着陸湛的衣領,辛良人問,“既然你有證據,爲什麼不早點把證據拿出來,還陶彌清白?”
“我又不認識她,非親非故的,幹嘛要幫?而且這事,你不提的話,我都忘了。”
“那白九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你倆不是關係不好嗎?”
“我和他關係是不太好,但我和周晉關係好。”
“周晉?”辛良人傻眼,這裡面還有他的事?
陸湛點頭,“因爲那天晚上上孟虞的人,就是周晉。周晉,就是那天給我接風的,朋友。”
得!
以後一定要注意,不能讓白九和周晉一塊出去玩兒!
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