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樂意幫,只是這事我真沒辦法幫。”溫宗岐面上露出爲難之色,“文雅姐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不愛和他們那些人交往,手上的人脈有限,如果冒昧的答應了你,卻又沒做到到時候只會誤了你的事情,還不如您親自出馬,幾個電話就解決了。”
“這麼說來,宗岐是不答應幫我咯?”
“文雅姐,我知道你人好,從不會爲難和勉強別人的。”
溫宗岐談笑間確定了她的猜想,拒絕幫她這個忙。
他就是想看看被拒絕的她會怎麼做?
“說起來,文靜的失蹤,你們溫家要負主要責任,你身爲溫家家主,關鍵時刻推卸責任,置族人的死活與不顧,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倒是不這麼認爲。”
見於文雅漸漸的露出真實面目,沈若歡也忍不住站了出來,“作爲一個成年人偶爾出去散心不與家人聯繫,想要有一個獨立的個人空間,在我看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江夫人貿然的將暫且聯繫不上的三舅媽判定爲失蹤是不是有點太過武斷?”
“我和宗岐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嗎?”
“言論自由是我的權利,有沒有說話的份,江夫人說了沒用?”
看着她漸漸露出真實面目,沈若歡笑的更歡了,跟她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可算是將她的耐心損耗的差不多了。
眼下只差她們再加幾把火了。
“難道,這就是你們溫家的家規嗎?這麼沒上沒下,對長輩沒有絲毫應有的尊重。”
“私底下我對長輩一向很尊重,就如之前我對您那般,但在大事大非上,我的眼裡沒有所謂的長輩與晚輩之分,有的就是誰佔理,這一點我們溫家想來很公平,沒有其他家庭那般的霸權主義。”
“文雅姐,夢夢只是個晚輩,咱們沒必要跟她一般計較。”
溫宗岐像是沒聽見沒她們之間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的對話,像個沒事人一樣笑呵呵的出來圓場調節氣氛。
“雅姨,你別急,我們都會幫你打聽三嬸的消息,但這種事情在溫家真的很正常。
自從我姑莫名失蹤以後,家裡的人總是定期不定期的會消失一段時間。
像我前幾年不就躲到別的城市好幾年沒怎麼和家裡聯繫,甚至過年都不曾回來過,而且平時都會把常用的電話關機,爲的就是不讓家裡人找到自己,等我玩夠了,想家了這纔回來。
不單我是這樣,我哥還有若夢基本上都做過類似的事情。
家裡的人早就對我們時不時的失蹤習以爲常了。”
溫子晨輕聲安慰着於文雅。
“雅姨,你仔細想想我三嬸最後一次聯繫你的時候,狀態怎麼樣?有沒有情緒很低落什麼的?”
被他這麼一問,於文雅突然就僵住了。
她記得,文靜最後一次聯繫她的時候,情緒確實十分的低落,渾身都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氣息。
難道,她真的只是出去散心了?
可她在電話明明就有答應她,等她開完家庭會議會和她詳細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計劃的,沒道理突然消失,還是說中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的狀態怎麼樣?有沒有給你提起什麼事?”
“我最後一次見到三嬸,她的情緒好像很是低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但她說沒有,只是沒休息好罷了。”
溫子晨微微想了會,還是編造了一個故事出來。
有沙發上那兩尊大神盯着,他自然不可能跟於文雅說,三嬸是被關起來了。
最重要的是妹妹性格的扭曲,母親的鑽牛角尖都與三嬸有密切的聯繫。
不僅如此,他甚至懷疑沈若歡回家當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三嬸在背後策劃的。
而三嬸背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於文雅。
從她之前看向沈若歡的眼中飛速掠過的厭惡與痛恨也能窺見出一番來。
要不是他一直都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都很難發現她隱藏在眼底深處那一掠而過的情緒。
“那你還記得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到她的嗎?”
“具體什麼時候我忘了,只記得那天還下着大雨,我的車子恰好在半路拋錨了,碰巧遇見的三嬸,那地段有點偏,我也是被導航誤導過去,不曉得叫什麼!”
所有的信息,溫子晨都給了很是模糊。
她沒法根據他所給出的信息去判斷和調查。
“子晨,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信息?”
溫子晨微皺着眉,想了半響,還是一番的搖了搖頭。
“我記不太清了,雅姨,你就別擔心了,說不定過兩天三嫂就回來了。”
“文雅姐,我覺得子晨說的有道理,三嫂要是真出事了,咱們這邊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呀,就別瞎操心了,我三哥那邊的訓練估計還有半個月左右的樣子,等他回來,我們再問他不遲。”
溫宗岐微笑着在一旁附和着。
想當初姐姐失蹤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安慰他們的。
如今也不過是因果循回般的重複上演罷了。
“她要真出了事,等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如果按照你這麼說,我們溫家豈不是隔三岔五就得上演一次大搜索,這樣的話,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那是你的生意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我的生意重要。”溫宗岐收斂起臉上的玩世不恭,很是認真的看向於文雅,“一旦我的生意出了問題,背後牽扯的可不僅是一條人命的事情,文雅姐應該知道很多家庭都指望着我的這點生意。”
“這些和我沒關係,我只想知道如果我妹妹出了事,你們溫家負得起責任嗎?”
“既然三嫂嫁到了我溫家,那她就是我溫家的人,我會對所有溫家的人負責,所有試圖傷害他們的人和事,我都會深究到底,這一點文雅姐完全可以放心,當然,如果是她個人的行動,我想我們溫家不用對她負責,畢竟,她不是一個小孩子,而是一個有着獨立思想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