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無任何顧忌的將她的心踩在腳下,不僅沒有任何的愧疚,還妄圖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一個人的心,怎麼能冷血無情到這種程度?
她真的不想跟這種沒有絲毫人情味的人說話,握着電話的手微微的顫着,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什麼?
冷曜見她這樣,有些不太放心的想要將電話搶過去,卻被她躲了過去,“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解決!”
“歡歡,你在跟誰說話?是不是靖文?”電話那端的沈雲煙突然變得有些激動的衝着她喊道。
氣得她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跟你說過,凡是屬於我的東西,只要你能搶得過去,都是你的!既然已經是你的,我自然就沒有再搶回來的道理,再說,不過是個。*乳*。臭味乾的男人,說起來,我還真不是那麼的稀罕!”
沈若歡握着電話猛地躺在了牀上,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語氣微冷。
冷曜見她總算是將憋在心底許久的悶氣發泄了出來,倒也放心了幾分。
轉身走出了病房,留給她一個足夠的空間,療傷發泄。
“歡歡,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沒有要搶走靖文的意思,只是,情到深處,我們一時沒能控制住,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我一直以爲他想要求婚的人是你,畢竟你們從小關係就這麼的好!”
坐在車廂裡,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煙的沈雲煙,聽到沈若歡微冷的語調時,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意。
終於有人和她一起分享這不怎麼愉悅的心情了,她怎麼能不高興呢?
“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以後沒什麼事別給我打電話,就算有什麼事也別給我打電話!”
沈若歡從來就不屑於和她假裝什麼親姐妹。
那都只是人前的一場戲,只是這場出沈雲煙比她演的要更入戲幾分。
“歡歡,我們好歹也是姐妹一場,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我不過是想讓你幫我打個電話問問靖文他在哪裡?又不是讓你去上刀山下火海,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姐夫,你真的忍心看到他與別的女人鬼*混嗎?”
“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無論跟誰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對我來說,他不過是我生命中的過客,更何況,他還只是一個劈腿男,哪裡值得我花這麼多心思去關注!至於姐不姐夫的,還不是姐姐你一句話的事情!”
沈若歡冷笑一聲,沒等沈雲煙說話,就掛了電話,隨意的將它扔到一邊,這麼發泄一通之後,她的心情忽然好像暢快了不少。
嘟嘟嘟--
“好你個沈若歡膽子不小,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我還就不信,我就治不了你!”
看着早已被掛斷的電話,沈雲煙的眼中掠過一抹厲色,深吸口氣後,就將電話打回了家,添油加醋的將她和沈若歡的對話向常佳茗描述了一通,氣的常佳茗在電話裡就嚷嚷着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
沈若歡躺在牀上微閉着眼睛假寐着,眼前不時浮現出與陸靖文在一起的畫面。
只要一想到從今以後他再也不屬於她了,她的心就好像是缺了一塊。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過,卻也沒辦法輕鬆起來,有種未知的迷茫充斥在她的心底。
她不知道沒有了他的生活,要怎麼繼續的走下去?
從小到大都是他陪在她的身邊,她已經習慣這種陪伴了,陡然失去,她有些難以適應,就像是溫室裡的花朵陡然被拿到陽光下接受大自然的風吹雨打般,不再有任何的依靠,畢竟,獨自的前進。
突然,牀頭邊的電話再次響起,讓她略微有些不耐。
她就知道,她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只是她真的不想要再接到沈家任何人的電話。
電話一遍遍的響起,絲毫沒有放棄的打算,似乎打定主意要打到她接爲止,偏偏這會病房裡沒有其他的人可以幫她擋過這通電話,即使是有人在,她也不想讓他們攪合到沈家的家事中來。
躲不過,就只能是面對。
“喂--”
還沒等她說話,電話那端的人已經如炮彈般朝着她開槍了,絲毫沒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
就像是過去無數次那般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定了她的罪。
“好你個死丫頭,別以爲有冷少給你撐腰,你就翅膀硬了,敢與我們對着幹!你也不看看自個是什麼貨色,冷大少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會看上你這種毛都沒有長齊的黃毛丫頭?飛上枝頭做鳳凰這種事情,你還是趁早就死了心的好,要不然,到時被人拋棄的時候,我怕太難看會丟我們沈家的臉!”
沈若歡十分乖巧的任由常佳茗發泄着,沒有中途打斷她的話,只是一抹譏諷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臉頰。
“還有,我不管你過去跟陸靖文是什麼關係,現在他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你最好是離他遠點,別再讓我發現你跟他有任何的曖或是來往,否則,你看我打斷你的腿,弄花你的臉,讓你再也沒辦法到外面隨便勾搭男人!”
“你們是不是一直就知道我和靖文在交往?”
絲絲涼意從心間蔓延出來,即使外面豔陽高照,她還是感覺不到任何的暖意。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她的家人一個個的都這麼對她?
“沒經過父母允許的交往,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你生在沈家,吃的喝的用的那樣不是花的我們的錢,你以爲你的婚姻大事,你真的能做主嗎?等你出院了,立馬給我滾回來!還有掛了電話,立馬給陸靖文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哪裡!你姐找不到他,都急的哭了,你的心是石頭長得嗎?怎麼這麼的冷血無情!”
“……”
“你啞巴了嗎?我給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見她始終不說話,常佳茗不由得扯着嗓子氣呼呼的衝着電話這端吼道。
“我聽見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