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文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成拳,“否則會怎麼樣?”
“否則,還會有類似的自殘行爲發生。”
大夫揭下臉上的口罩,表情凝重的看着面前的三人,“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她可能是受到巨大的刺激,導致情緒徹底的崩潰,心裡防線坍塌,纔會想不開自殺!”
“巨大的刺激?”
“恩,等她醒來之後,你們最好是別再追問她任何的事情,她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你們。”
大夫簡單的交代了他們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就先離開了。
陸靖文微微的點了點頭,就鑽進了病房。
看着沈若歡毫無生氣的躺在病牀上,忍不住一陣心疼。
伸手就想要去觸摸的臉,卻被緊隨着他進入冷曜的病房給逮住了,一把將他的手給抓了起來,“看她兩眼就行了,別動手動腳把她弄醒,醒來看見你在,肯定又要受刺激了,你別忘了,你已經是訂過婚的人了。”
“冷少,你對若歡是認真地嗎?”陸靖文臉色微僵,有些灰暗的看着他。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心裡很清楚,無論我對她是什麼態度,眼下能夠保護她的人都只有我,以你目前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跟沈鵬飛對抗,不是嗎?”
冷曜隨手將他的手甩開,走到沙發面前坐了下來,輪廓分明的臉上滿是淡漠,“你現在是她的姐夫,注意你的一言一行,不要讓外界因你對她產生任何的錯誤解讀,勾引姐夫的小姨子並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陸靖文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沈若歡一眼,丟下一句:“好好的照顧她。”
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冷曜的話就像是一根刺般狠狠的紮在他的心底,他說的沒錯,以他目前的實力確實不足以和沈鵬飛作對,可是,令他失去站在心愛人身邊的原因,卻不是他,這纔是讓他最爲惱火的。
情緒極度起伏的他,雙手緊握着方向盤,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銀色的奔馳如火箭般衝了出去,在馬路上橫衝直撞,造成無數的車輛發生追尾事件,他卻像是沒事人般甩着汽車尾氣揚長而去。
半路尋了個沒有監視器的地方,丟下車轉身就離開了。
沒過多長時間,一路尾隨着他而來的交警就找到了被他丟棄的車。
由於他開車的速度過快,導致沒有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冷曜打電話給他那會,他正好和沈雲煙在一起,一聽說沈若歡出事了,搶了沈雲煙的車鑰匙就衝了出來。
等沈雲煙追出來的時候,他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無奈之下,也只好隨他去。
交警很快就通過車牌號查到了車主信息,給沈雲煙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她竟然剛好就在離陸靖文棄車不遠的地方,接到交警的話,她很快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沈小姐,請問這是你的車嗎?”
沈雲煙詫異的順着交警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我的車,不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交警的目光落在她緊握着車鑰匙的手上,“剛纔駕駛這輛車的人是你嗎?”
沈雲煙的直覺告訴她,她不管是不是她駕駛的這輛車她都必須要否認掉,否則,極有可能會惹上大麻煩,手握着車鑰匙的手悄然的往後背藏去。
“不是。”
“那你手上握着的是這車的車鑰匙嗎?”交警伸出手示意她將藏在背後的車鑰匙交出來。
沈雲煙慢吞吞的將藏在背後的手拿出來,將車鑰匙遞給了交警。
她不知道陸靖文到底開車她的車做了什麼,單看交警異常嚴肅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心裡的不安的逐漸的擴大。
事實的真相聽起來有些不太可信,但她還是試圖將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這車鑰匙真的是我剛纔在來的路上撿到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查監控!”
“沈小姐,現在我們懷疑你與多起交通事故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車鑰匙和車對上號後,不顧沈雲煙的反抗,交警就將她押了回去。
看着沈雲煙被交警帶走的身影。
陸靖文悄然的從暗處走了出來,雋秀的臉上掛着一抹陰森的笑容,看的令人害怕。
棄車離開,不過是他下意識的行爲。
最初他並沒有想過要將事情栽贓到沈雲煙的頭上,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羣交警竟然這麼得他心,在他沒有做任何手腳的情況下,竟然就將沈雲煙抓了回去。
這麼驚天的巧合,都讓他不禁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幫他?
本來換做是其他的人,他可能還會心懷愧疚,想要主動去自首。
可是,如果那個人是沈雲煙的話,他很是心安理得。
誰讓她纔是這一切事情發現的導火索呢?
要不是她眼下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陸靖文冷哼一聲,轉身就朝着另一個方向離開。
“開車的人真的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就別問了,趕緊將我放了吧!”
沈雲煙一臉崩潰的看着不斷審問她的警察。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想將陸靖文供出來,即使她知道,這場事故的始作俑者極爲有可能就是他。
“我真的是在來的路上撿到我的車鑰匙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車會出現在那裡!”
“沈小姐,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這件事的真相只有你是最明白的,如果開車的人不是你,那他是誰?請你不要保庇,要知道此刻還有無數的傷者正躺在醫院裡,等着被搶救,而這一切都是開你車的人造成的!”
一連多起交通事故的發生,早起引起社會各界的高度關注。
他們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罪犯,讓他認罪。
“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開車的人真的不是我,我的車幾個小時前剛被人偷走,不信的話,你們儘管去查,還有你們說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跟我們公司的同事在一起,她們是可以跟我作證的,沒有足夠的證據,你們沒有權利將我關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