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距離永平幾百裡處的一座大山,此山名爲牙山,這是因爲當地居民覺得此山整個形狀像一灣月牙,故而便命名爲牙山,牙山地勢比較陡峭,山中猛獸頗多,每年到了冬季山周圍的獵戶都會上山打獵,獵取一些野獸,這些野獸一部分拿出去賣,一部分燻烤成臘肉,作爲過冬的糧食。
山下有不少的村莊,以往這個時候因該是炊煙升起的時候,而此時卻了無聲息,只有山中的野獸不住的傳出嚎叫之聲。
原來,這裡的居民聽說整個永平發生動亂被白蓮匪徒給佔領了,頓時心生恐慌,不敢在此地呆着,於是拖家帶口的逃離了村莊,其中一部分逃到山中避難,但更多的是向京師趕去,畢竟山中的野獸還是比較的危險,哪比得上京師那樣的安全和可靠。
山中,樹葉沙沙作響,不一會兒便從灌木之中走出一位男子,只見此男子身高馬大,體型雄壯,雙眸警惕的盯着四周,右手拿着一把鐵製的弓箭,後背的箭筒裡面放着十幾只利箭,腰間懸掛着幾隻兔子。
看了看四周,男子邁開腳步便是朝着一處走去。
不一會兒便是看見前方有一隻野兔,漢子頓時心喜,左手從後背抽出一隻利箭搭在弓箭上面,小心的潛伏起來,並藉着灌木的掩護慢慢的朝前靠近。當進入射擊範圍的時候,漢子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拉開弓箭。
咻!
利箭破空而去。
而前方正在津津有味吃草的野兔,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來臨,當它感覺到後面的威脅想要崩開的時候,此時利箭已經狠狠的釘在了它的身上。野兔抽搐兩下,便是停止了掙扎。
漢子見狀頓時大喜,大步的便是把兔子給撿起來,拔下利箭,把箭頭的鮮血擦拭乾淨,然後放在背後的箭筒裡面。
掂了掂兔子。
“恩,這野兔到也有些分量,拿回山寨去給大當家的下酒喝,想必大當家的定然會非常的高興。”
看了看天色,見天色也是漸漸的黯淡了下來,漢子暗道:“看來也是時候回去了。”
話語畢,便是往山中奔去,不一會兒便是消失不見。
山寨裡面!
來我們喝,各位兄弟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定然能夠爲我們的山寨打造出更好的前程,刀疤大漢神色很是豪邁。
自己本乃是牙山下的獵戶,後來聽說那永平之地發生了動亂,村莊裡面的百姓都也是逃離了出去,他們大部分都是前往看京師或者其他的安全之地,而自己不然,自己在那種地方本就沒有什麼親人,到了那裡也是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與其那樣還不如不去。
於是自己便是跑到了這大山之中,自己平時便經常的在這山裡面打獵,對於這山非常的瞭解,憑藉着對這山的瞭解自己在這山裡面也是混的如魚得水,好不快活,在加上永平不斷有走投無路的人逃了進來,於是自己索性便是把他們集合在一起,自己做起了老大來。
做老大的日子可真爲之瀟灑快活,每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在加上最近拖家帶口逃離的人比較的多,自己生意也是越發越火爆,每天都可是有着一大筆的生意,每天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些財物,刀疤心中變很是興奮,要知道如果在以前,就算是自己拼死拼活一輩子也是比不上現在一天的收入。
現在覺得自己當初作出那樣的決定是何等的明智。
最主要的是,前些天自己可是收穫了一個大美人,雖然美人的脾氣有些火爆,但那樣豈不是更有意味,柔柔弱弱的女子豈能做自己的壓寨夫人,作爲自己的夫人當然也是要有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啊,就算是沒有那種大勇,那也要有着不錯的魄力,起碼要能壓住下面這些人才行。
“大當家喝!”
衆人頓時紛紛應諾,舉起手中的大腕便是大喝了起來,神色頗爲豪邁。
他們大都是一些走投無路,或者是逃離永平剛剛來到這裡的人,本不想落草爲寇,但形勢逼人,爲了生計也是不得不加入,況且加入之後他們感覺到其實作爲一個草寇也是非常不錯的,不用每天爲那麼一點點的糧食而擔憂不已,也不用爲沒有銀兩喝酒而苦悶。
在這裡可以大碗喝酒,大口的吃肉,這日子過的可真是好不瀟灑,雖然他們也知道自己所作所爲爲世人所不齒,畢竟自己的一切都是不勞而獲打劫而來,但他們也是不以爲意,現在整個陝西地帶都是鬧的翻騰呢,那裡的草寇可謂是數不勝數,山寨多的更是不計其數,朝廷都是沒有管他們,哪有什麼閒情逸致來管自己這一夥小小的草寇。
刀疤見狀心中頓時大喜,來兄弟們,我們喝,明天我們在出去幹他幾票,獲得大把的銀子,大把的糧食。
刀疤雖然是一個粗人,但心還是比較的細緻的,要不然也是不可能在區區的幾天裡面便是發展起來一個有一百多人的山寨,他知道這些人都是迫於生計纔不得不加入進來的,如果山寨裡面沒有足夠的食物,定然是不能夠留住他們。
如何才能讓他們對這山寨有着歸屬感,刀疤下意思的便是想到,只要有糧食,有酒喝,那還怕他們離開不成。怎麼才能獲得這些東西呢,那只有一條途徑,那邊是打劫了。
這月牙山的位置很是不錯,想要從永平逃離到京師,這裡便是一條要道,雖說還有很多的道路通往京師,但這條道路是最快也是最近的,只要自己一行人守着這座山,變可以源源不斷的發財,並且是發大財。
“大當家的怎麼不叫夫人出來,也叫我們兄弟好生瞧瞧啊。”一位喝酒喝的有點多的大漢,舉着大碗叫道。
聽到這話,衆人頓時紛紛的附和了起來。
可不是嗎?前些天自己一行人在路上堵截商人,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女子,別人都是往京師跑,那女子倒是奇特,居然不往京師跑,還敢往永平那種動亂之地跑去,這可真謂之女中豪傑啊,平心而論,如果是自己,肯定是不敢作出那樣的決定的。
據說大當家一眼便是看中了那女子,把那女子給強行掠到了山上,想要那女子做一他的壓寨夫人,他們對於大當家的這種舉動很是不齒,畢竟他們前不久還是一個老實的百姓,雖然現在已經淪落爲草寇,但現在他們善良的本性還是存在的,所以他們打劫一般也就只是打劫路人的財物,一般都不會要別人的性命。
他們本想要阻攔大當家的舉動,可是隨即一想,自己現在都落草爲寇了,已經不是普通的百姓了,大當家作出那種行爲也並沒有不對的地方,更何況把那女子掠到山上之後也是沒有虧待過她,好吃好喝的款待着,吃喝可是比自己還要好啊。
刀疤大漢聽到這話,面色頓時罕見的一紅,笑道:
“這個,夫人不舒服以後你們有的是機會見面,哪用得着着急這一會兒。”
刀疤心中也是焦急啊,那女子好生彪悍,對自己也是理也是不理,自己很是無奈,這些天可是費盡心思想要博得美人歡心,可最終的結果只有一雙冷眼。
他想過要來一個霸王硬上弓,但一想,那樣起始綠林好漢所爲,更不是自己刀疤爲人,自己喜歡那女子就得讓她喜歡上自己,那獻策不是說,如果想要山寨安定下來,必須要有一個女主人嗎?她便是不錯,只要我繼續努力,定然能夠感動她,讓她乖乖的做自己的壓寨夫人。
刀疤大漢雖然是一個莽漢,但也是知道如果落草爲寇建立一個山寨並不是那樣的簡單,前些天自己遇到一個逃難的術士,自己便是把他請爲自己的軍事,爲自己占卜兇吉,自己問他如何才能讓這個山寨安定下來,那術士說,目前想要讓山寨給安定下來,那麼必須要有一個女主人,也就是壓寨夫人。
刀疤聽了深以爲然,覺得很是有道理,自己年紀也是老大不小了,以前在村莊裡面也是沒有姑娘能夠看得上自己,爲什麼,就是因爲自己臉上有一處刀疤,說起這刀疤,他神色很是自豪,那可是自己一人和五個歹徒博鬥所留下的痕跡。
當時自己正帶領着兄弟們前往山下打獵(打劫)剛好遇到了那個姑娘,刀疤頓時眼前一亮,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壓寨夫人嗎?
刀疤大喜,急忙帶着人圍了過去,說明自己的意圖。
刀疤很是委屈,不就是讓她做自己的壓寨夫人嗎?做自己的壓寨夫人有什麼不好的,每天不愁吃穿,並且還可以欣賞這大山的美妙風景,可那女子居然拒絕。
刀疤怒了,刀疤生氣了,刀疤生氣後果很嚴重,一怒之下便是把那女子給掠到了山上。
當時刀疤心中是那樣想的
“哼,我叫你不答應,等我把你掠到山上,看你還答應不答應,到時候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既然是自己的壓寨夫人到了山上自己當然是不能夠委屈她,每天好生的款待她,刀疤聽說那些所謂的大家小姐都是有丫鬟的,於是好不容易從這一百來號人的家屬裡面選出幾個清秀的姑娘做她的丫鬟,每天伺候着她。
本以爲她會很感動的,感動的答應自己的。
哪知道她只是冷哼一聲,一言不語。
刀疤束手無策了,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很是不好使啊,心中很是疑惑,爲什麼呢!這是爲什麼呢!爲什麼她就是不答應呢。
刀疤客不僅僅一次想要動強了,但一看到她,那鼓起來的勇氣變也是沒了,他覺得既然是自己的夫人,當然要讓她誠心的歸順自己那才行。對自己女人動強,那是爲人所不齒的啊。
“對了獻策哪去了!”刀疤不禁轉移話題。
刀疤頓時笑着說道:“怎麼就不見獻策的影子了,該不會又到哪個地方去算命去了吧。”
“先生好像去觀察周圍地形了,中午去的,估計現在也是快要回來了。”一位知情的兄弟頓時笑道。
“那就好,有獻策在,我們山寨定然能夠固若金湯。”
“那是!那是!”
衆人這個時候哪能說不是啊,畢竟自己現在可是這其中的一員,山寨好,那麼自己就好,山寨落寞,那麼自己也便是要跟着落寞了,他們現在可是不想在去過那種居無定所,到處漂泊的日子了。
山寨大門處,此時正有二人在放哨,猛然二人雙眸一亮,驚喜的叫道。
“劉箭頭回來了啊,看來今天的收穫可是不少啊,等會兒可是少不了要好好的吃一頓才行了。
那個被稱之爲劉箭頭的人,用手拍了拍腰間掛着的兔子笑着說道:“到時候定然是少不了你們的。
說完之後舉了舉手中那隻肥胖的兔子笑道:“大當家的呢,這是孝敬給大當家
大當家的正在大廳裡面喝酒了,你這隻兔子來的正是時候,剛好可以給大當家的打個牙祭。
“哦,那我這便去準備,準備一下。”
“恩!”
……
話說王方得到周守廉的承諾之後,也是不敢有着絲毫的耽擱,立馬便是和那些官兵一同出發了。
官兵的人數並不是很多,只有五十來人,據說是周守廉的親衛,戰鬥力很是不錯的,同時王方也是知道周守廉爲什麼叫這些人來,因爲這些官兵說是親衛,實際上可以說是他的私兵,也就是心腹吧!
畢竟這件事情雖說有一個非常好的藉口,但畢竟還是經不起推敲的,而周守廉混到一個參將肯定也不光光是隻有魯莽,用這些人,一來他們衷心可靠,不會出現什麼紕漏,就算是朝廷問下來,也是好推辭,另外一個原因便是,王方說那些人只有一百來人左右,當時周守廉覺得五十人還是多了,畢竟那些人的戰鬥力豈能是自己的親兵對手。
這五十人可是久經沙場的鐵血漢子,比起那些匪徒強的可是要太多,太多了。
但在自己的懇求之下,周守廉還是同意了五十人,反正都是要派人去,也不在乎多派那麼十幾個人。
馬匹飛快的奔跑着。路上捲起一地的塵土,馬匹上面,王方面色發白,但還是沒有絲毫的放低速度,現在王方的腦海之中充滿了王瑩那女子的身影,這個讓自己第一眼便心動的女子。
本以爲她不了自己的,沒想到她居然爲了自己前來這種危險地帶,這情之深,深深的觸動了王方那根神經。
“兄弟要不要休息一下。”那親兵隊長看到王方面色很是不好,以爲他不習慣這樣長途的奔襲,故而提醒道。
此人便是通知王方說劉山要見他的士兵,此人的名字叫做憨子,官兵們都是這樣叫他的,至於他的真名,王方也是不清楚,也是沒有多問,現在的王方哪有那種心思去問這些問題。
不過他說話,王方當然還是得要應答,畢竟這一次事情很大一部分還是需要他的幫助才能完成。
“謝兄弟的關心,不過事情緊急,我哪能放鬆,還是不要放慢速度的好,我們繼續,我能夠撐着。”說道這裡,王方的目光不禁投降了劉山。
劉山作爲一個知道情況的人,當然少不了他,他騎馬騎的很少,故而和另外一個士兵同坐一匹馬,他們帶兩匹馬,輪流換,這樣也不至於使的馬力疲乏,能夠保持住速度。
此時的劉山面色異常的難看,但也是要緊牙關沒有發出一句怨言,要知道以他的性子,平時這個情況肯定是怨氣沖天的。但劉山知道自己的罪過,知道自己當時沒有去救小姐,心中本就充滿了內疚,在這種時刻,劉山狠狠的咬住牙關,心中不斷的告誡着自己。
“挺住,一定要挺住,哪怕是在大的困難也是難不倒我英俊瀟灑的劉山劉大爺。”
劉山見到王方的目光望向他,艱難的露出笑容:
“姑爺,我沒事,我繼續,現在小姐的安危是最爲重要的。”
“恩!”
王方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在這個時候,王方覺得自己也是不需要多說,大家都是明白。
同時王方對於劉山的看法也是改變了一些,看來劉山並不是那樣想象之中的無能,他至少還是有着不少的好處的。
看到他們二人的神色憨子不禁暗暗敬佩,想快馬奔襲已經有三個時辰了,以自己的體力都是感覺到有點睏乏了,沒想到這個書生卻是能夠咬緊牙關堅持了下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官兵,一個久經沙場的官兵,怎麼能夠示弱,故而笑道:
“那就好,我們繼續,兄弟你也是放心,嫂子吉人只有天相,會平安無事的。”憨子是這件事情的執行者,當然也是知道那些情況。
就是因爲知道情況,纔對王方刮目相看,在他看來這樣一個男人,纔算的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漢子。只可惜是一個書生,真是有點可惜了,如果是一個士兵,那絕對能夠混的不錯的行頭。
“謝兄弟你吉言。”
王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之聲,目光望向前方。
馬匹一如既往的快速朝着前方奔襲而去,不一會兒便是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地的塵土。
PS:高考考完了兄弟們考的如何了,祝福各位高考的兄弟榮登榜眼,一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