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趕走高之晗後,坐在了她的辦公室裡,終於能趕走高之晗了!爽!
高之晗身敗名裂了,應該沒有人纏着唐璟了,想着想着,言溪自己笑了起來。
雯雯走過來:“你還不是要謝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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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好姐妹,我當然要謝謝你了,我現在可放心多了!”言溪摟着雯雯,眼裡的一根毒刺拔下來了。
“哎呀,你這就放心了?高之晗還沒出你爸公司呢!我可是爲你以後的路擔憂,你就不怕她找唐璟去?”
“那你說該怎麼辦?我爸爸都被她氣犯病了!”
“所以說啊,你就更不能讓高之晗回來了!”
“那我怎麼辦?”
“聽我的……”雯雯湊到言溪耳邊……
下午五點,高之晗在馬路上走着,打車來到萬隆集團。
在距離萬隆集團沒多遠的地方,她就看見衆多的記者將萬隆公司包圍得水泄不通。
這個時候不能出現,她不能再曝光記者的視線範圍內。
“師傅,麻煩您開走,我不去萬隆集團了。”高之晗對司機說道。
司機點頭答應:“好,那你去哪?”
“嗯……你隨便開吧。”高之晗沒有地方能去,她很想知道言民華所在的醫院,心繫父親的安危,卻不知道去哪。
司機按照高之晗的話,調轉車頭,往言氏集團那邊開了。
約莫十分鐘之後,司機停下車。
“哎呀,這邊車子堵住了,看樣子一個小時也去不了你的地方。”司機張望着車窗外。
“我在這裡下車吧……”高之晗把錢給司機,打開車門,人不走運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偌大的城市,什麼時候能有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家?遠離商業上的所有事,遠離唐璟……
高之晗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走……
“之晗!”一個聲音叫住了正在走路的高之晗。
她轉過頭,是莊子覃。
“我打你電話爲什麼不接?!”莊子覃拉過高之晗的手,聲音裡帶着憤怒。
高之晗忍了很久的眼淚,沒有預兆的就流了下來。
“你都看見新聞了是麼……”她咬着下脣,“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高之晗拼命的搖着頭,唐璟已經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她低低一笑,她似乎從未擁有過。
即使有過,就在昨晚,全都沒有了。
“沒事了,我會時刻刻在你身邊。”莊子覃拍着她的手背安撫,“我相信你。”
相信?這兩個字很有療傷效果,高之晗欲流下來的眼淚瞬間止了。
唐璟如果相信她,昨天晚上就不會……
高之晗深吸一口氣,從喉嚨裡一直痛到心底。
是啊,她跟唐璟沒有關係,他馬上就要成爲她的姐夫了,就更不可能有關聯……
“聽說你父親生病住院了,我已經查到他在的醫院了,我這就帶你去。”
莊子覃得知言民華住醫院的消息之後,想到高之晗會擔心,事先打探好了他在的醫院。
高之晗的事就是他的事。
高之晗的心頭劃過一道暖流,彷彿在唐璟那裡的失落、難過、痛苦,全部在莊子覃的身上找回了。
失去了的同時,得到了更寶貴的。
爲什麼每一次莊子覃對她做出的關心舉動,她只有感激,甚至她自己都很恨自己,爲什麼不能對莊子覃有其他的心思。
她的心全部給了唐璟,還回來的卻是冷漠男人的嘲笑與不屑……
莊子覃帶着高之晗上車。
“這邊堵車……”高之晗跟在他身後,提醒道,雙眸蒙上一層熱騰騰的氣流。
“我換另外一條路,很快的。”莊子覃笑着說道。
他的笑總是能溫暖她,感染她,在他身上才能找到她的尊嚴跟存在感。
十幾分鍾後,莊子覃帶高之晗來到言民華的醫院。
高之晗走進言民華的病房,當她看見言民華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監護儀器跳動的幅度,兩行清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對不起……都是她的錯……
莊子覃撫摸着高之晗的後背,將她攬入懷中:“別哭了,事情過去就好了,不是你的錯。”
高之晗點點頭,抽泣着,走進言民華的病房裡。
“爸爸,對不起,我沒有因爲合同的事勾引穆青雲……”高之晗泣不成聲,她不知道自己的解釋有沒有用。
“之晗,你不能爲公司犧牲,爸爸心裡過意不去。”言民華輕聲咳嗽。
“您不怪我……”言民華越是包容她,她心裡越是過意不去。
“之晗,二十年了,我們父女終於重逢,我想讓你快快樂樂的,公司倒閉都沒關係,只要你快樂。我還想給你找個好歸宿……”言民華往病房門外看去,笑着又說:“上一次莊總幫過你,我看不錯,對你也一直很好,唐璟是你姐姐的丈夫。”
言民華不在意公司的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這段風波過去就好了,他相信高之晗不是那種女人,他擔心的事高之晗的未來。
高之晗自然明白言民華的話,他也認爲自己跟唐璟走得太近了。
她看向外面,莊子覃……
他是個好男人,不過……
“之晗,跟萬隆的合作先停一停,我會處理好這個新聞的。等平靜下來,下個月好好操辦唐璟跟言溪的婚禮。言氏集團爸爸交給你放心,對唐璟留幾分心眼。”
言民華始終不放心唐璟,絕對不能讓唐璟進入言氏集團。
至於這樁親事,他另有計劃。
說到唐璟跟言溪的婚禮,高之晗心裡被什麼東西莫名的堵住了。
父親讓他考慮莊子覃,莊子覃對她無微不至,可,唐璟也爲她險些送了生命……
“知道了,爸,你要好好養身體,公司的事我會處理的。”高之晗嚥下眼淚看見言民華的射你好一些了,她終於能放心了。
然而,高之晗從唐璟別墅裡走了之後,肇阿姨就叫來醫生,給唐璟處理了傷口。
還好傷口不深,醫生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並無大礙。
唐璟從書房裡走出來,來到樓梯口,走着走着,他向後退回了一步,眼眸看見一抹白色的東西在他臥室門口。
是醫藥箱,那個女人留下的!
他眉頭皺起,大步走出別墅。
唐璟上了車,單手開車,戴上藍牙:“炎第,出來陪我喝酒。”不等那邊有任何的迴應,掛斷了電話。
唐璟的車奔馳在高速公路上。
約莫半個小時,唐璟的車停在唐氏集團收購下的高爾夫球場。
唐璟換了一身白色運動衣服,坐在太陽傘下的石凳上,往高腳杯裡倒着紅酒。
“唐少,請我來也不預備點好酒。”炎第來到唐璟面前,一身陽光帥氣的淺藍色運動服,拿起桌子上的酒往高腳杯裡倒。
“不願意喝就滾!”唐璟一口乾了高腳杯裡的酒。
“紅酒不是這麼喝的。”炎第端起高腳杯,擡起,輕晃酒杯,那雙桃花眼看着紅酒在光線下的顏色,滾動着喉嚨嚥下。
他抿了一口,吧唧吧唧嘴:“還行,1982年的拉斐勉勉強吧。”
“遇到什麼難事了?跟我說說,還能有你解決不了的?我還真不信!”炎第雙腿交叉,手裡端着紅酒,依靠在白色木桌上,眼睛看着高爾夫場。
“幫我調查一件事。”唐璟眸光淡淡,陰着臉,把手機裡的新聞給炎第看。
“喲,你什麼時候對娛樂八卦感興趣?還是對這個女人?”炎第嘿嘿一笑。
“少廢話,幫不幫?”唐璟想起高之晗拒絕他的模樣就心煩。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會出現問題。
最終,還是他心底裡不相信高之晗是那種女人。
“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臉色這麼臭,你是找我喝酒來的,還是打架的?”炎第繼續品嚐着拉斐紅酒,桃花眼看見他頭上的紗布,“還有人敢打唐少?哈哈。”
炎第仰頭大笑。
這麼多年,他被家裡的人捧着,從小在美國受過良好的教育,不管是在商界還是在哪兒,女人們無一不乖順聽話的往他身上撲,什麼時候受到過被女人打的窘迫?
炎第提完他腦後的傷,臉色黑的像煤炭一樣:“不該問的別問。把事情辦好了。”
他的態度完全不像是求人的口氣,強勢,命令的口吻。
“你這完全是性慾未滿啊,我說你頭上的傷不會是被女人打的吧?”炎第打開腦洞,嘲笑道。
唐璟是他十幾年的好友,唐璟的能力圓圓超過他,這還是他第一次嘲笑唐璟,真是痛快。
“不該問的別問!來一杆!”唐璟扔給炎第一個高爾夫球杆,往那邊走去。
炎第接過來之後,小跑到唐璟身後,對唐璟的私生活很感興趣:“被誰打的?跟我說說,誰敢打你,那個人不要命了?哈哈。”
炎第倒退着腳步,雙手抱在腦後,這件事真是新鮮,怎麼不上新聞。
唐璟無語,卻被跟他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猜對了,他的城府何時這麼容易就被看透了?
“別不說話啊,是誰啊?你告訴我啊!”
“少羅嗦!”唐璟吼道。
現在只要一想起高之晗,她身上只剩下一件浴袍,從酒店裡狼狽跑出來的畫面,清晰放映着,想到她跟穆青雲的照片,眼眸發狠,手裡的高爾夫球杆用力揮向球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