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若腰痠背疼的趴在牀上,手指無聊的玩着被單,嘟了嘟嘴,想翻身下牀卻再次被男人摟住。
“霍夜寒,你別胡鬧。你的身體剛恢復。”裴若若無奈的瞪着他。
他身上有傷,她沒有掙扎是怕自己會觸到他的傷口,可沒想到這男人得寸進尺。
仗着她不會反擊,肆意妄爲。
霍夜寒低頭吻着她肩膀上的牙印傷疤,聽着她還要喋喋不休的廢話,不耐的再次堵住她的脣。
“蠢女人,這個時候還有精力說話,你這是在蔑視我的能力。”
“我哪敢!”裴若若大喊冤枉。
她又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心裡再抱怨,也不敢對他那方面有說辭。
“別以爲你沒有說出口,我不知道你又在心裡罵我。你現在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就是我沒有餵飽你。”
“……”
緊接着又是一陣打鬧嬉笑聲,緩緩地嬉笑聲變成喘息聲,蓋上被子兩人後的纏.綿聲……
這樣的日子,在南宮爵來敲門的時候,終於被打破。
裴若若萬分感激的盯着南宮爵,扶着霍夜寒離開房間。
發現裴若若對自己的感激,南宮爵莫名其妙,詫異的詢問霍夜寒怎麼回事。
霍夜寒給他一個冷眼,拉着女人加快腳步,和南宮爵隔開一段距離,強勢霸道的姿態,哪裡還有病態?
“咦,怎麼掛起白帆?”在帝都的習俗,只有死了人才會掛白帆的。
霍夜寒和南宮爵對視一眼,陸茵茵去世的消息既然瞞不住,他們只好選擇一種讓她比較好接受的方式。
“南宮府誰去世了?”
裴若若在心裡默算,南宮霆沒事,那會是誰去世呢?
“不是南宮府的人,但是對南宮府有恩的人。”南宮爵開口,從傭人手裡接過兩件黑衣服交到兩人手裡你,然後開車去南宮府的墓園。
南宮府有自己的龐大的家族,有自己獨立的墓園。
而葬在南宮家族的墓園,身份都不一般。
“霍夜寒,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裴若若強顏歡笑。
“不想笑就別笑了,醜死了。”霍夜寒嫌棄她,但還是長臂一伸,把她摟進懷裡,給她溫暖。
裴若若低着頭,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打溼了他的黑色手套。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些猜想,但是一直在否定。
到了墓園,看見肖茗也穿着一身黑衣,站在一塊墓碑前,她下車的時候腿軟沒有站穩。要不是霍夜寒及時扶住她,她肯定就摔到車下去了。
“霍夜寒,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是要去花園散步的。我們回去好不好?”裴若若逃避,拉着他要回車上。
霍夜寒卻把車門關上,捧着她的臉,讓她正面現實。
“女人,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別怕,有我陪你。”
“霍夜寒,我不要在這裡。我要回去。”裴若若還在躲避。
“若若,你應該爲陸小姐感到高興,她實現了自己的願望,把孩子留下來了。”南宮爵溫柔的勸說。
裴若若咬脣,她就知道南宮府出了什麼事,一定是上次莉安綁架她的時候,茵茵姐姐爲了救她,出事的。
這是她最不想發生的,可還是有人因爲她受傷了。
“女人,生老病死誰都逃不了。你也一樣,只是早晚。陸小姐只是先走一步,你就送送她吧。”霍夜寒不是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就如定魂針一般,她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因爲當無路可逃的時候,只能去面對。她藉着霍夜寒的力道一步步往前走,走到陸茵茵墓碑前,她腿一軟,跪在地上。
“茵茵姐姐,都是我的錯,如果因爲我,你也不會受傷,也不會……”
“若若,這件事和你無關。”肖茗在她身邊跪下,捧着她的臉,認真的說,“茵茵姐早就知道自己沒有幾天了,她是故意反抗的,爲了就是讓她早產,能夠把孩子留下。”
“茗茗……”裴若若抱着她哭起來。
面對生死,她們每個人都無可奈何。
但是,她們的生死都會讓雙方痛苦不堪。
“好了,蠢妞,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要振作起來,要好好的照顧茵茵姐留下來的孩子。”肖茗抽泣,平穩自己的心緒。
若若比較感性,無法接受陸茵茵去世的消息,她不管心裡有悲傷,都要鼓勵裴若若,而不是和她一起把眼睛哭傷。
霍夜寒站在墓碑前,想到陸茵茵去世前對他說的話,蹙了蹙眉,有幾分無奈。
她救了裴若若的命,臨終囑託,哪怕有多難,他都不的不做。
幾人回到南宮府,裴若若提議先去看孩子,幾人上樓去了嬰兒房。
孩子身體還有些虛弱,還放在暖箱中,聽見響聲,眯着眼看着衆人。
似乎是看見了什麼喜歡的人,她裂開嘴角,格格的笑了起來。
“孩子長得像茵茵姐姐。”若若忍不住說。
“嗯,將來長大了肯定是一個美人胚子。”肖茗也忍不住讚道。
霍夜寒挑眉,盯着孩子的五官,“小孩怎麼都這麼醜?”
“……”肖茗和裴若若給他一個冷眼,南宮爵站在一旁忍不住笑。
“小寶寶還沒有名字吧?”若若詢問。
“沒有,等着霍少給她起一個呢。”肖茗盯着霍夜寒,忽而想到什麼,“哦,這個孩子以後就是你們撫養,應該叫霍少爸爸,叫蠢妞媽媽,叫我乾媽。”
突然有一個孩子叫自己爸爸,而且還是那個人的孩子,霍夜寒有些不適應。
若若倒是很快接受,她手指逗弄着孩子,孩子開心發出格格的笑,聲音比前幾天清亮了不少。
“霍夜寒,要不就叫她,念音,思念的念,音樂的音,如何?”裴若若提意見。
“是一個溫柔的名字。”南宮爵點評。
“既然她媽媽都開口,那就叫霍念音。”霍夜寒一錘定音。
暖箱裡的孩子,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又發出幾聲格格笑聲,衆人看着孩子純真無邪的小臉,心中都十分複雜。
裴若若勾着嘴角,盯着暖箱裡的孩子,輕聲說道;“小寶寶,你以後就叫念音,小念音。你要快點從裡面出來,媽媽陪你玩好不好?”
霍夜寒盯着她溫柔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絲危機感。
聽說,有了孩子的女人都會更看重孩子,如果她還要親自孩子,恐怕她的那張牀都沒有他的地位了。
他鬱悶的盯着暖箱裡的孩子,眼中暗暗警告,小孩你最好給我乖點,要是累到我女人,看我不把你丟出去。
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小念音忽而哇的一聲委屈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