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他擦乾了頭髮,發現男人打量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緊張的捏緊毛巾,防備的盯着他。
“她現在可以下水嗎?”
霍夜寒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嫌棄的轉開視線,詢問三格。
“只要霍少您護着,是沒有問題的。”三格回答。
“什麼意思?”裴若若盯着三格,什麼是她可以下水?
“若若,你的肌肉有些地方出現了萎縮,需要鍛鍊。霍少吩咐老大,把這裡改造成游泳池,就是爲了給你鍛鍊。”
“可是我不會游泳,我怕水!”裴若若看着池水,害怕的後退。
“少廢話,下去。”霍夜寒拉着她的手,讓她下去。
裴若若躲避,霍夜寒不耐煩,直接要把她丟到水裡去。
“砰……”
水面上濺起無數的水花,裴若若沉入水裡。
霍夜寒跟着她跳下水,發現女人慌亂都忘記了掙扎,閉着眼睛一直往下沉。
“蠢女人,讓你來是游泳的,不是來喝水的。”霍夜寒把她撈上來,語氣不好。
“咳咳,好難受。”
裴若若害怕的抱住他的脖頸,渾身發抖,“霍夜寒,我,我要上去,不要游泳。”
“我在這裡,你怕什麼?”
霍夜寒抱緊她,給她最大的安慰,可是她抖得越來越離開,臉色也越來越白。
“不是,我不會游泳,霍夜寒,你放我上去吧。”裴若若都快要哭了。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就把她推到水裡,萬一她出了事怎麼辦?!
“不會,就要學。”
他不斷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可是裴若若現在滿腦子都是恐懼的情緒,哪裡還能學什麼游泳。
她只想趕緊離開,趕緊遠離這個可惡的男人!
“蠢女人,以後不想憋死,就給老實的學。”
“……”裴若若咬牙,原來他說的晚上不饒了她,是要教她游泳呀!
她緊張的抱緊他,四肢都纏在他身上,全身僵硬。
“放開!”
他是一個很嚴厲的老師,哪怕是把裴若若寵到了極致,對她有利的事情,他卻從不會有任何偏袒。
“不。霍夜寒,我不放,除非你抱我上去。”
裴若若咬脣,雖然很害怕他的冷臉,可是她真的不敢放開。
既然女人自己不主動放開,霍夜寒只好用他的辦法,他強硬的掰開她的手指,讓她放開她。
眼看着自己的手指離開他,裴若若惶恐不安,忽而仰頭吻住他的脣。
爲了討好他,她小心翼翼的深入。
“……”霍夜寒一愣,手中的動作放鬆,女人就趁機再次抱緊他的脖頸,更加靠近他。
她的吻,有些甜味。
淺淺的茶香和中藥的苦澀感傳來,她閉上眼睛,吻得認真。
“女人,別以爲這樣就能討好我,告訴你,游泳,你學定了。”霍夜寒繃緊着身體,不爲她的美色所動。
只有,天知道,他忍得有多痛苦。
“不學,霍夜寒,我求你了。不學好不好?”她撒嬌的抱着他,又準備去吻他。
這次,霍夜寒躲開了,可是她飽.滿的脣落在他的側臉,不知道是有意還是不小心,擦過他的耳垂,引的他渾身一顫,有什麼在腦海裡炸開。
“蠢女人,你找死嗎?”他捧着她的臉,不能再讓她亂來了。
“要命一條,反正我是不會學的。”裴若若固執的瞪着他,就是不敢嘗試。
被水淹沒的瀕臨死亡的絕望感,他沒有試過,他根本就不知道。爲了證明自己的堅決的態度,她緊緊地抱住他精壯的腰。
如藤蔓一般,緊緊纏.繞。
想要他想要甩開她,沒有那麼簡單。
“女人,倒時候你可別哭!”
霍夜寒冷笑,他今天還就不信了,治不了她!
一手壓.在她的頭頂,帶着她進入水中,她掙扎,終於放開了他,想要浮出水面,卻再次被他壓.在水裡。
幾次掙扎,都沒有成功,她呼吸不暢,腦海裡閃過一些恐怖的畫面,她絕望的抱住水裡的他,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她再次吻住她,掠奪他的空氣。
這是她的本能反應,對死的恐懼。
霍夜寒就這麼安靜的陪着她,把自己的空氣都給她。他就是想讓她意識到,有他在,不用害怕。
得到一口喘息的機會,裴若若睜開眼睛,看着男人安靜的盯着自己。
他漂亮而斜長的桃花眼中,寫滿了自信。
他眼中似乎有一道光,照亮了她腦海裡的那些黑暗。顫抖的身體緩緩地放鬆,雖然眼角有眼淚和池水融爲一體,可是她卻露出一個笑容。
忽而,他帶着她一起衝出水面。
從始至終,他都是抱着她,她根本就不可能有事。
看着她的臉色變得煞白,他的臉色比她的還要差,心跳的厲害,他抱着她上岸。
一句話不說,用毛巾親自擦乾她身上的水,又給她換上了一件棉質的浴袍,緊緊地抱在懷裡。
這過程,兩人都沒有說以一句話,他就那麼默默地抓緊她的手。
她的四肢時不時變得僵硬,行動變得遲緩不說,腦子也變得不好用,讓她下水,他比她擔心,害怕她會出事。
在水裡感覺到她絕望的雙眼盯着她,讓他心中一陣刺痛。
終究,他還是捨不得。
裴若若不知道他怎麼了,不敢亂說話,怕自己的惹到他,又會被他推到水裡。
緊緊抱住他的脖頸,被他抱回臥室,躺在柔.軟的絨絲被字裡,看他要鬆手離開,她忽然很緊張的仰頭吻住他。
她雖然不知道他怎麼了,可是現在她真的很怕他離開。
“……”
霍夜寒默默的盯着她,赤紅的雙眼緩緩的恢復平靜,甚至那裡面的冰寒開始融化,因爲她的觸碰,開始升溫。
“不走,好不好?”她緊貼着他的脣角,祈求。
“蠢女人,你知道你在點火嗎?”
在游泳池他已經在努力剋制,可她沒有一點自覺,還幾番把自己送到他嘴裡。
他就是是一匹餓狼,好不容易嚐到鮮美的食物,若不是看在她身體不適,他一定早已把她吃的骨頭都不剩。
“點火?我沒有呀!”裴若若現在是直線思維,有點不明白他的話。
“呵,有沒有,我把你燒着了,你就知道了。”
霍夜寒咬牙,丟開她的身上的浴袍,用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很快臥室裡的溫度升高,傳來一聲更比一聲高的男女纏.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