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塗好藥,剛想起身,又被男人森冷的眸子瞪了一眼,她全身發毛。
心中苦悶,如果今天要搬家,總要是收拾一下吧。畢竟讓他收拾,她沒做白日夢,知道這不可能。
“還敢動,真的是欠打!”他走到她旁邊,狠狠地彈着她的額頭。
裴若若痛苦的護着小腦袋,心裡惱火。
“霍夜寒,你這是家暴!”霍夜寒手指在空中頓住,劍眉挑了挑,手指還是落在女人的纖細的脖子上。
“我就是家暴,你能拿我怎麼樣。”他張狂的說。
虎口用力,她被迫仰頭,他低頭攫住她的脣,輾轉反側,攻城略地。
“唔。”
以爲他真的會教訓她的時候,眨眼之間,俊臉逼近,脣被他侵佔,呼吸在那一刻頓住。他乾淨清爽味道傳遞給她,無法抗拒閉上眼睛。
然,當她沉醉,他真的就對她施暴了。
狠狠地在她下脣咬了一口,她疼得悶哼一聲,驚愕的瞪大了雙眼。
“霍夜寒,你,”裴若若又羞又怒,摸着自己的下脣,恨得想一口咬死他。
“你太欠虐,我只是幫你而已,別謝我。”他說完,淡然自若的起身。平靜無波的臉上絲毫找不到剛剛兩人有過一場激吻,裴若若瞳孔劇烈的擴大,氣得頭暈。
“霍夜寒,那麼爛的吻技,該好好練練了。”
霍夜寒剛開門,站在門外的保鏢們進門就聽見如此勁爆的消息,腳步停住,臉上閃過驚恐。
霍少吻技差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霍少不會殺人滅口吧?
站在最後四葉更是把伸進門的一隻腳縮回來,膽戰心驚的看着臉黑的霍少,心中把老大夜梟咒罵了一百遍。
說好的只是搬家,只是搬家,只是搬家,怎麼又弄出個這麼多事。
以後,老大吩咐所謂的‘簡單任務’,他一個逗號都不會相信。
看着進來幾個彪壯大漢,裴若若氣得漲紅的臉一僵,這不會是霍夜寒的打手吧?
“裴小姐,您好,我們是搬家公司,很高興爲您服務。”
“咦?”裴若若迷茫的眨了眨眼,“我沒有叫搬家公司呀?”
“哦,是這位先生叫的,但是,”爲首的保鏢小心翼翼的瞟了眼站在旁邊氣場龐大的男人,想到老大交代的話,心裡已經哭的淚流成河。
“但是什麼?”
“我們,全程的費用需要您出。”保鏢吞吞吐吐。
霍少能住在這麼骯髒的地方,已經是毀了他們三觀。現在霍少搬家,還要女人出錢,這要是傳出去,絕對能成爲國家頭條!
裴若若脣角抽搐,她就知道!!!
剛要說話,可是男人已經不耐煩走到她身邊,橫抱起她,不做任何停留的往門外走。
“霍夜寒,你幹什麼?”她鬱悶的瞪着他。
說好的搬家,不該收拾東西嗎?
“不是抱怨我吻技差,找個乾淨的地方,我們多練練。”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臉色青白交加的裴若若。
“……”隔牆有耳,說的是就是一羣臉色扭曲的保鏢們。
……
把卡里的一大半錢交出去,裴若若心累的躺在落地窗錢,看着窗外繁華燈火的城市。
真是沒想到臭牛郎說的住的地方會在這麼豪華的地方,中央城,東市最名貴的地段。
如果他要讓她分攤房租,她就從這跳下去。
看了看落下往來如螞蟻大小的人羣,她縮了縮脖子,憂傷的仰望着星空。
咕嚕一聲,肚子好餓。
她心裡思量着,今天畢竟是第一天搬進來,總要吃點什麼慶祝一下。
剛起身,手機鈴聲響起,她打開手機,雙眼一亮。
“大哥。”電話另一邊的陳凌聽見女人軟糯的親切的叫自己一聲大哥,心情複雜。
“若若,抱歉,昨天沒有趕回家,讓你受委屈了。”陳凌是一個很溫和的男人,不管遇到什麼事,他的語氣總是溫潤的令人舒服。
“這和你沒有關係,你道什麼歉。再說,這件事都過去了。”想到昨夜被陳文臣毒害,裴若若眼中冰冷,對陳家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但是陳凌不一樣,陳凌不是陳家的孩子,對她也是真心的好。當初若不是他暗地裡幫助她,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若若,我回國了,去你出租屋你已經不在了。你搬家了嗎?”
“啊,對呀!”說道搬家的事情,裴若若忽而有些緊張。
若是陳凌知道她是和一個牛郎結婚,會生氣吧?
“我去接你,請你吃一頓好吃的。”
說道好吃的,裴若若兩眼冒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在這裡還要自己動手,跟着陳凌就能吃大餐,是傻瓜纔會待在這裡。
但是要他來接,那不就是暴露嗎?
“你快定地點,我這就過去。”
“嗯。”陳凌心中好笑,這個小吃貨,聽見能吃好的,就什麼也不管了。
給霍夜寒發了一條消息後,裴若若狂奔到一傢俬房菜館。
剛到門口,就看見一個穿着阿瑪尼西裝的男人,細碎的短髮,溫柔的笑臉,清瘦的身材,就這姿色也是東市公子哥里一等一等的好。
“小傻瓜,又犯花癡呢?”陳凌走近她,溺寵的摸着她的頭。
“那是,大哥如此好的姿色,我看看又不會丟錢。”她調皮的眨了眨眼,坦然的承認。
“嗯,不丟錢,把錢都存起來請你吃好吃的。”他無奈的輕笑。心中也慶幸自己長得不錯,能得到這女人多看兩眼。
她不知道,當她雙眼閃亮的盯着他,令他多麼心動。
兩人許久不見,話題自然很多。有說有笑的走進菜館,卻不知在菜館外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兩人進去的背影,那道陰鷙的目光,簡直可以把陳凌撕碎。
獨立包廂裡,若若眨着星星眼盯着服務員上的菜,那萌萌的娃娃臉,像極了看見新鮮小魚的貓,饞的他都想上去在她的臉上啃一口。
可是他不能,如果若若知道他對她有想法,可能這樣靜靜地看她的機會都沒有了吧。
想到昨夜她在陳家受的委屈,陳凌心疼的望着她,眼中閃過一道鋒利的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