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感覺身邊的桌子都跟着顫抖了一下。
莫父和莫瑤在這一瞬間,突然像是父女有了感應一般,瞳孔同時放大再縮小。
莫瑤終於想到了宴會的時候,穆天爵那一句警告。
頓時寒意遍起,嬌羞之態消失殆盡。
“既然不聽勸告,那就只有那你們享受一下這裡的日子了。”
薄涼的聲音,像是滲透進了二人的骨頭,刺骨的疼。
他環視四周,打量着警局的環境。
剛纔已經去監獄看過了。
四面皆是冰涼的圍牆,只有黑白灰三個顏色,極其的壓抑。
而且,裡面的人各個面相兇狠,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他當然不會讓兩人有單獨的屋子。
冷脣勾起,“記得給他們倆搭配一個好點兒的獄友,可別虧待了他們。”
警察聽到他的話,瞬間懂了。
立即鞠躬答應,“穆先生您放心,我一定辦到。”
莫父臉色黑如鍋底。
他的不虧待,意思他自然懂。
監獄如何黑暗,他踏遍疆場,又豈會不知?
頓時覺得一盆冰水灌下,渾身冰涼。
反觀莫瑤,聞言,蒼白的臉色又如變臉一樣,染上了些許紅暈。
“穆先生,你如此細心安排,不如直接把我放了。沒人說,顧晚也不會知道你那麼輕易就把我放了的。”
聲音細長而魅惑。
說話間,她側眸直勾勾地看着穆天爵。
老遠地拋了一個媚眼。
眼睛眨得都快抽搐了。
她還以爲穆天爵抓她來又爲她安排好,只是爲了做個樣子給顧晚看呢!
畢竟,他當着那麼多人下的承諾,若是不做,恐怕面子上過不去。
男人都是這樣。
如此優秀的男人,又豈會看上顧晚那樣的女人呢?
她驕傲地想着,嘴角揚起自信的笑容。
果然,穆天爵也勾起了笑容。
“莫小姐,你是不是以爲,我請你來玩兒的?”伸出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莫瑤的雙眸更是含羞帶媚,“自然不是,不過,只要放我和我爸出去,穆先生,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暗示性的話語。
隨着她的目光看去,便是波濤洶涌的胸。
她穿了一件v領的連衣裙,將她的事業線完美的襯托出來。
倒是有那麼些料,甚至比顧晚有料。
但這個女人,讓他覺得噁心。
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冷。
一旁的凌若更是看傻逼一樣地看着她,警察都紛紛轉頭掩飾自己的嘲笑聲。
莫父都快悔斷了腸了!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沒腦子的女兒啊!
人家穆天爵一看就沒那麼個心思,她卻自鳴得意。
“都可以?”
“嗯。”莫瑤含羞地低下了頭。
“那好。”她只聽到穆天爵聲音有些愉悅,自己心也跟着狂跳。
這麼優秀的男人,一晚就是恩賜。
她怎麼會拒絕呢?
“把她帶下去,丟進男人的監獄!”穆天爵冷脣微啓,“我就想看看,這麼急着攀上男人的人,有多麼渴望男人。”
他的臉色並無變化,就好像說了一句多麼平常的事,卻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莫瑤臉色突變。
怎麼是這樣?
他不是應該對自己有意思的嗎?
凌若上前,拽了她一把,讓她與穆天爵錯開。
“監獄裡的男人,可都禁慾許久了,又極其兇殘,莫小姐,我相信,他們一定能滿足你。”他陰冷的語調亦是含着笑的。
這個女人,簡直沒有廉恥。
他們動手從不心軟,此時更不會有半點憐惜。
莫父”咚”地一下跪在地板上,祈求,“穆先生饒命啊!是小女不懂事,我以後會好好管教她的,穆先生您高擡貴手!”
頭一下又一下地磕在地上。
這時候,他如何還想不到之前se集團和龍耀集體發難莫家是穆天爵受益的。
莫瑤已經面容失色,雙目無神,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已無法感知。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穆天爵嗤笑一聲,舉步,跨過莫父的頭。
接過司機遞上來的手絹。
莫瑤愣愣的眸光清楚地看到他拿起手絹,擦了擦那個碰過她的手指,隨之又迅速扔掉了手絹。
就像丟棄一件病原體一般。
“帶下去!”
凌若一聲命令,警察紛紛出動。
三兩個人壓着父女倆去了監獄。
父女倆終於緩過勁兒來,不住地求饒,可也只能看清穆天爵遠去的背影了。
莫家迅速地覆滅,毫無預兆地。
商界的人都大爲吃驚。
被se集團和龍耀同時發難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可沒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只有顧晚,穆天爵沒說,她卻心知肚明。
顧晚接到白格的電話,亦是十分吃驚。
推開還在溫存的穆天爵,蹭起了身子。
“怎麼了?”他的聲音還被情慾糾纏着。
突然被推開,明顯有些慾求不滿。
“莉莉出事了,白格給我打電話,說是在醫院,我要去看看!”
她很急切,說着,掀開了被子。
不顧穆天爵黑眸盯着她赤裸的背脊,脖子周圍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他問,“爲什麼是白格給你打電話?”
有些幽怨。
但還是跟着掀開了被子,籠統地套上自己的衣褲。
“你幹嘛?”顧晚不解地看向他。
“太晚了,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穆天爵陰沉着臉。
顧晚低頭望去,他的火氣明顯還沒有消退。
原本他不想讓自己接電話的,她推了許久才摸到手機。
“再看就回牀上!”穆天爵低吼。
原本便慾求不滿的他,此刻心情更加陰鬱了。
穆天爵暗罵自己沒出息,被她這麼一看就硬了。
“不要!”顧晚立即紅着臉轉頭,不去看他。
等兩人趕到醫院,張莉莉還躺在病牀上,白格守在身邊。
“怎麼回事?”顧晚一路跑進來,還喘着粗氣。
白格立即起身,看向穆天爵,微微點了一下頭。
穆天爵亦是微微頷首。
但兩人臉上明顯都不太待見對方。
穆天爵是怎麼都不可能待見一個自己的情敵的。
而白格更是怨念頗深,自己當初爲什麼要作死地去勸他鼓起勇氣追求顧晚,不然他現在就有機會追求顧晚了!
當初太傻太天真,竟然真的想着去成全。
而面前這個男人,一點兒感激之心都沒有,還對他滿是戒備!
“沒事,只是被嚇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