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我跟許星琪在劇中飾演好姐妹麼?”想到自己和許星琪互稱姐妹,親親愛愛的畫面,喬念瞳嘴角抽了抽,心裡有些惡寒。
她估計許星琪此刻的心情和她一樣。
明妃的角色和喬念瞳本身的性子有些相像,所以也特別好塑造,和人對戲的時候分外認真,就好像真是明妃一樣,讓老師都忍不住誇讚。
老師對喬念瞳的讚美讓秋姝雯聽起來格外聒噪,心裡嫉妒眼紅的要死,偏偏冷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我演戲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混呢!”
“雯雯,喝花茶。”向暖將保溫杯遞了過去。
花茶開着蓋子放在桌子上冷了好一會,只是有一點溫度,不小心撒到秋姝雯手臂上後,立刻讓秋姝雯尖叫着站起來,反手就是一巴掌往向暖臉上扇了過去。
“你是眼瞎嗎,這麼燙的茶水都給我喝?”
向暖往後退了兩步,怯怯的說:“沒,沒有,我打開蓋子放了十幾分鍾。”
“喝喝喝,你乾脆自己喝吧!”秋姝雯恨恨的說,直接拽過向暖手中的杯子,將一杯子的花茶全潑到向暖臉上,玫瑰花全粘在向暖的臉上。
陸冉曦纔不會那麼好心上去拉架,只是沒好氣道:“跟了這樣的藝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我要是向暖的話,非得把秋姝雯的頭髮都給扯掉。”
喬念瞳皺眉,心裡有些不舒服。
這女孩本來臉上有胎記夠可憐了,怎麼還跟了這樣的主人?
“喬兒,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過千萬不能出手啊!”陸冉曦拉着喬念瞳的手,警告她:“娛樂圈盡是爾虞我詐,她不是咱們的人,咱們也不能去做觀世音。”
“我知道。”喬念瞳嗯了一聲。
哪怕秋姝雯對自己助理再打再罵,大家也只是在一邊旁觀着,一些人或許會替向暖感到惋惜,但是並沒有人會站出來爲她說話。
因爲和自己無關。
向暖被潑的渾身溼漉漉也不敢吱聲,跑着去給秋姝雯又泡了一杯花茶,然後纔去洗手間處理頭髮上和臉上的東西。
不一會,有人走進來,將乾爽的毛巾遞給向暖。
向暖一愣,扭頭看向來人,是她不認識的藝人,向暖感激的道謝:“謝謝。”
“沒關係。”沈眠抿脣笑了笑,身子倚靠在洗手檯旁邊。
看向暖處理頭髮上的東西,沈眠忍不住問:“我聽她們說秋姝雯對你拳打腳踢,罵你也不是一兩次,你怎麼不和你們公司申請換個藝人呢?”
向暖只是咬了咬脣,拿毛巾擦着頭髮,並沒有說話。
她不說,沈眠也沒多問,只是見向暖用毛巾擦頭髮不小心露出右臉頰的胎記時,心中頓時瞭然,大概明白她的怯弱和自卑,不反抗從何而來。
臨走去時,沈眠望了向暖一眼:“胎記沒什麼,只要有錢的話,百分百能消除。我也是個很懦弱的人,所以看到秋姝雯欺負你纔不舒服。其實,你很漂亮。”
向暖呆在那。
等洗手間的門被關上後,向暖才撩起頭髮,看了看臉頰上那塊猙獰的胎記,心裡的自卑更重了,嘴裡滿是苦澀。
她纔不要多漂亮,只要有錢好好照顧媽媽跟妹妹就好。
培訓的這段時間裡,喬念瞳有太多的機會能和簡亦白談話,偏偏每次她過去時簡亦白都會找藉口避開,硬是讓她逮不到人,氣都能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