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檯前的男人將一切事情都吩咐下去後,這才擡起眼來。
發覺遠處的薄修年時,男人一愣,隨後快步朝那邊走了過去,臉上帶笑,語氣帶着幾分恭敬:“大哥,您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也不說一聲。”
薄修年頎長的身子就站立在他面前,冷冷的氣場極強,幾乎讓人窒息,深沉的眼眸中帶着幾分譏笑和不屑,薄脣微微張開。
“誰是你大哥?”
低沉的嗓音極爲涼薄冷然,讓人瑟瑟發抖。
縱使沉穩的薄一沉也扛不住他這氣場,臉色一變再變,最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你有和奶奶說你到了嗎?”
薄修年往前跨了一步,身高的優勢讓他俯看面前的薄一沉,輕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隻小小的螻蟻一般:“你巴不得我不回帝都來,會與她說我到了?”
淡淡的話語中帶着嗤笑,頓時讓薄一沉不敢吱聲。
薄修年懶得再瞧他,手臂微擡,大堂經理便心領神會的走了上來。
“大少爺,有什麼要吩咐?”
“這家酒店的主營權在誰手裡?”
大堂經理的腦海飛速轉動,半秒不都耽誤的說道:“原本是薄夫人,前不久進行了交接,主營權易到了沉少爺手中。”
頓時,薄修年眼睛眯的更緊了。
原來他不在的時候,這酒店已經易主了?
不給薄一沉開口說客套話的機會,薄修年便淡淡開口:“薄夫人最喜歡拿這家酒店接待朋友,這酒店要是讓出去了,她那些朋友來了住哪?”
突來的肅殺之意讓薄一沉不由往後退了兩步。
這酒店還是薄家的,不過是換了個主導人而已,薄夫人來的朋友怎麼就沒地方住了,薄修年存心要逼他把酒店還回去而已!
薄一沉心裡雖然憋屈,面上卻不得不保持笑容:“是我太疏忽了,既然薄夫人這麼喜歡這家酒店,一沉不能奪人所愛,肯定要把它還給夫人。”
薄修年瞟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頓時,那圍繞着薄一沉的殺氣便一點點的消散開來。
隨着薄修年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電梯中,薄一沉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冷下來,最後竟浮現出幾絲猙獰,咬牙切齒:“薄修年!”
每次都被這男人狠狠壓住,實在讓他有些憋屈。
同樣都是薄家的人,憑什麼就他薄修年一直高高在上?
踩着一切?
不過一個酒店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等着,他日後要將整個薄家都奪過來!
……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薄修年才從酒店離開。
因爲是整個薄家衆人聚會的緣故,薄家的傭人們一大早就開始忙碌了起來,瓜果點心源源不斷的往客廳送去,茶水換了一次又一次。
薄家大宅外的露天停車場停着一排豪車,甚至有個別是國內車展都沒展示過的限量車,有傭人提着水桶和抹布給沾了灰塵的車子清洗。
這時,一輛低調內斂的黑色邁巴赫開了過來。
有傭人跑上去迎接,等車子停穩後便打開後座車門,站在一邊恭敬的請車內的人下來:“大少爺早上好,歡迎回來。”
薄修年從車內鑽出。
量身定做的昂貴西服裹着頎長的身姿,寶藍色的襯衫領口上燙着金邊,給他更添幾分優雅,眼眸微垂,俊美的容顏上一片淡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