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璐倒也不在意,把粥拿出來攤涼,順便洗了一些水果分給病房裡的其他人,熱心又怪乖順,讓那些病人都忍不住了,一個個開始教訓薄修年。
尤其是那個剛剛從地震中叫僥倖逃脫卻摔斷腿的老大爺,邊吃着香蕉,邊向薄修年嘮叨:“小夥子倔什麼倔呢,不管你們倆因爲什麼原因吵架,錯的反正是你!”
“你不知道剛剛這姑娘進來時哭得多難過,生怕你掛掉了似的,你說你要是真掛掉了,別說跟她賭氣了,恐怕連她哭成啥樣都不會知道。”
“就是。”隔壁病牀的中年叔叔點頭,哎了一聲,“你們年輕人有點雞毛蒜皮的事都喜歡吵架,你看看這女孩這麼好,錯過她,我估計你都要後悔一輩子!”
薄修年一腦門黑線。
明明錯的就是簡璐,憑什麼都來指責他,你們顛倒黑白也不是這樣的吧?
簡璐笑着,聽那些叔叔大爺唸叨薄修年,而薄修年一張臉已經黑的不成樣子,塞了一塊蘋果到他嘴裡:“吃點甜的,補充一下。”
薄先生哼了一聲,撇開頭去,顯然又傲嬌了。
“那麼大的人,至於嘛?”簡璐咕噥着,後來像是想起什麼,忙走到門角落,給姚舒捷撥了個電話過去。
“舒捷,文津的地震你知道嗎?叔叔阿姨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你別擔心。”姚舒捷說,似乎感到很慶幸:“剛巧地震那天我爸媽去姥姥那玩了,只是家裡收藏的一些古董都毀了,我爸挺心疼的。”
見姚舒捷這麼說,簡璐不由鬆了一口氣:“只要人沒事就好,以後等你當影后賺錢了,隨隨便便不就買幾件古董送你爸了。”
“那你現在還在雲市?”
“沒有,我在觀瀾市,薄修年受傷了。”簡璐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和姚舒捷說:“我愛薄修年,不管怎樣,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姚舒捷打趣道:“那可不得了,以後你不就成我老闆娘了?能不能放水呀?”
“我也想,就怕他這人小氣,要公私分明。”簡璐抿脣笑着。
閒聊了兩句,簡璐掛斷電話。
好在姚父姚母沒事,若不然,她還不知道姚舒捷要崩潰成什麼樣子。
薄修年後背骨折,坐起來是件很麻煩的事情,簡璐就等粥攤涼後,一勺一勺小心的喂到他嘴裡,讓旁邊的叔叔大爺們又逮着薄修年嘮叨。
薄修年格外不爽。
要不是在這個緊要關頭各個醫院的病牀也不夠用,他非得申請調到單人病房時。
往後幾天,簡璐就在醫院細心照顧着薄修年。
從電視上了解到,不少地區已經展開募捐活動,更多的志願者過來文津幫忙,就連政府也派了不少人過來,表示一定會負責到底,至此,地震局勢基本已經穩定下來。
這幾天,薄修年對她置若罔聞,始終都冷着一張臉,該吃時就吃,該睡時就睡,簡直讓病房裡的那些叔叔大爺磨牙,恨不得把薄修年打一頓。
躺着養了一個星期的傷,薄修年基本可以下牀活動了,恰巧,容逸也來了。
簡璐幫着薄修年收拾東西,要離開時,一個大爺掀開被子下牀,一瘸一拐的過來拉着簡璐的手:“閨女啊,這崽子又不好,你跟着他不是遭罪嗎?爺爺有個孫子在瑞典工作,長得還不錯,要不你考慮一下,給我當孫媳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