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還沒說完,年輕女人就收住了:“我還是不說那麼多,說多心裡容易起怨氣,會忍不住想逃跑。對了,我叫姚舒捷,你呢?”
簡璐用了好幾秒才從她的話中回神過來,猶豫了一下:“簡璐。”
姚舒捷哦了一聲。
她暗中指了指被幾個女人圍着討好的楠姐,悄悄和簡璐說道:“以後你肯定要在這個房間住下來。記住,千萬不要惹這個女人,她特別狠。”
“囂張到獄警都管不住?”
“那可不是!”姚舒捷點了點頭,說道:“我進來時她就在了,聽說那時就跟這些獄警的關係不錯,這個監獄的女囚犯都很忌憚她。”
“去年我們房間來了一個女人,據說是因爲得罪上級領導被送來的,脾氣跟你一樣壓不住,第一天就和楠姐起了衝突,罵楠姐,詛咒她老死在監獄。”
“楠姐直接上去把人打了一頓,那些獄警也不攔,就在外面看着。往後的好幾天都帶人針對那女人,那女人直接告到監獄長那,讓楠姐捱了批。”
說到這姚舒捷就頓了頓,眼中浮出驚懼之色,聲音壓的更低了:“做了一天勞務後回來,晚上楠姐讓人拿枕頭把那女人給......活生生的捂死。”
簡璐驚得差點從牀上跳了起來,好在姚舒捷及時扯住。
“簡璐,你想害死我嗎?“姚舒捷暗中瞪了她一眼,“石楠那女人眼睛毒辣又尖銳,要是讓她發現什麼,你跟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怎麼會......”簡璐緊緊抓着瓷缸杯,臉色發白,縱使知道監獄裡有這些可怕的事,她仍不敢相信:“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誰讓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非要跟石楠頂撞。”姚舒捷說,對那女人沒有絲毫同情:“她要是乖乖順從的話,就不會吃那麼多苦頭,也不會被針對。”
“石楠和那些獄警熟的很,就是拿枕頭捂死一個人也跟沒事兒一樣,第二天往獄警手裡賽點錢和香菸,獄警隨便向監獄長扯個理由,把人拉出去埋了。”
越聽,簡璐的手腳就越是冰冷,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次,白微微是要置自己於死地。
“所以爲了自己的命,該做孫子時就要做孫子。”姚舒捷拍了拍簡璐的肩,好生安慰她:“只要你嘴巴甜一點,石楠是不會整你的。”
簡璐瞧着她,問道:“爲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
姚舒捷愣了一下,脣角帶着一抹苦笑:“只是覺得你的遭遇和我相同吧,不想你不明不白的來到這裡,然後又不明不白的死掉。”
“謝謝。”簡璐由衷的說。
當時要不是姚舒捷走出來,她可能就真的輪着椅子往石楠身上砸了,也不會知道監獄中的這些黑幕,更不會知道,其實獄警們也都是垃圾。
姚舒捷把自己的另一套囚服拿給簡璐:“你先換上,明天去領新的。”
簡璐點了點頭。
換囚服時,她無意瞥見脖子上戴着的項鍊。
鏈子上綴着的鏤空小球原本是普普通通的飾品,後來小傢伙往裡面安裝了追蹤器,還千叮萬囑的要她時刻戴着,關鍵時刻就捏碎。
簡璐已經準備好在監獄做長期戰的準備,猛然看到這根救命草時,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面上卻不敢表露,只是緊緊抓着那條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