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鬆手,沒聽見嗎?”
這種腦袋被踩着的疼簡直讓託比先生叫都叫不出來,生怕這男人多使幾分力氣就將自己的腦袋給踩爆,心下惶恐,顫顫巍巍的說:“聽,聽見了......”
薄修年冷冷一笑:“現在晚了!”
皮鞋狠狠碾壓。
簡璐被託比先生的慘叫聲給拉回了神,見他整張臉都要被埋進草坪裡時,心下一驚,趕緊跑了上去:“薄修年你別下這麼狠的手,萬一他斷氣了怎麼辦?”
“哦,那就隨便找個地方埋掉。”
“......”
這話,把託比先生嚇得臉色更加蒼白了,兩條腿痙攣似的一直抖動着。
“你別鬧了,等下他真要報警就不好了。”簡璐埋怨的說,花了好大力氣纔將薄修年拽了過來,這才讓託比先生的腦袋逃過一劫。
薄修年眯眼瞧着她,薄脣微揚,那涼涼的嘲諷就飄了出來:“簡璐,你平常不是很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嗎,怎麼這會就跟孫子一樣?”
被人摸了還要忍着?
簡璐俏臉黑了下來,火的不行:“什麼叫跟孫子一樣,你會不會說話!是我願意碰到這種豬一樣的男人嗎?”
“等下回去我拿洗手液多搓兩遍手就可以,你打他就不嫌髒嗎?再說,這裡是堪培拉,不是國內爲爲所欲爲,少鬧點風波不行嗎?”
他鬧風波?
薄修年因爲擔心才尾隨她到球場這邊,看簡璐被這種男人拽着手腕,不高興的出來打人怎麼了,這就叫他在鬧風波?
也是他活該擔心這女人的安危,結果到最後人家還不領情!
“行,你說什麼都行!”薄修年冷冷笑着,甩手就走,高大的背影帶着幾分冷漠和肅殺:“我他媽活該跑來這,也活該被你這麼對待!”
“薄修年!”簡璐喊了一句,有點極其敗壞。
她又沒說什麼!
瞥見草坪上的託比先生時,簡璐就十分火大,走上去朝他狠狠踹了幾腳,使勁咒罵道:“早知道這樣,我剛剛就該讓他弄死你!”
“留着你那破位置吧,老孃不稀罕!”一直到踹累了後,她才收回腳,惡狠狠的瞪了託比先生一眼:“總有一天我要把瑪雅賣場給拿下來!”
等着!
等簡璐踩着高跟鞋急急跟出去時,薄修年已經離的好遠。
球場所在的位置如同一個大圓球,一條寬闊整潔的泊油路通向外面,約莫走個五分鐘才能去外面攔到的士。
在後邊追趕好久,簡璐才追到薄修年,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襬,卻被薄修年不客氣的拍開,再扯再拍,兩人在梧桐樹下的人行道上拉扯。
簡璐直接繞到前面去,攔住他的去路:“薄修年,你怎麼跟小孩一樣?”
“讓開。”
“我知道我剛剛不該說那樣的話,我承認錯誤行不行?”簡璐不讓,依舊擋在他跟前,仰頭瞧着他,悶聲道:“我也只是擔心你而已,沒別的意思。”
她只是怕那個叫託比的會利用當地的關係來展開報復而已。
“擔心我?”薄修年冷冷瞧着她,扯了扯脣:“不過一隻螻蟻而已,他就是能翻天跟我作對,我也能把他給弄死!”
他又何曾怕過什麼人!
“你想不想給人當孫子是你的事,我不會再過問一句。”薄修年連和她說話都覺得心煩,繞過她離開:“你們好好玩,我沒那麼多閒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