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e的呼吸短暫的被堵住,她書桌後的手指不斷不斷的摩擦,視線跟男人對上,良久的三秒鐘,她慢慢舒緩出氣息,臉色也跟着慢慢的恢復了,甚至翹起紅脣,露出一抹極爲明豔的笑,眉眼間也溢出了幾分逼人的咄咄,“你真的……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她站了起來,一站一座讓muse再低頭看他時有種居高臨下的味道,“希望這次能合作愉快,等下次有機會我再請你吃飯。”
說罷也不等男人的迴應,便轉身往門外走了。
差不多恰好的時間,門外響起了門被敲響的聲音。
墨時琛眸色起了微妙的變化,但還是嗓音如常的出聲,“進來。”
溫薏推開門時,正好跟迎面走來的muse打了個照面,兩人短暫的對視了一秒。
溫薏臉上端着淺淡得如果miànjù般的微笑,“musexiǎojiě。”
muse比她高,低頭盯着她的臉打量了好一會兒。
溫薏的風格沒有多大的變化,連氣質也還是那副優雅溫和卻無法接近的樣子,只是說沒變化,又還是有了什麼說不上來的不同。
溫薏頷首打完招呼後便要從她的身邊走過,但muse突然出聲了,“溫xiǎojiě。”
“musexiǎojiě有事跟我說?”
“是的,”muse側過身,灼灼的雙眼盯着她,“溫xiǎojiě上次在勞倫斯莊園裡跟我說過的話,不算數了嗎?”
溫薏微笑,“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呢。”
“你真的不明白嗎?”
“哦……”溫薏在她的逼視下了然般的笑了笑,“你說的是那晚你問我,還愛不愛墨大公子那回事嗎?”
muse沒說話,但沉默即是默認。
溫薏看着她,又看了眼正靜默無言的望着她們的男人,緋紅的脣上慢慢扯出漫不經心的笑,淡淡懶懶的道,“我也沒收回啊,不過我只是說你喜歡他就去追,我……有攔着?”
muse雙眼無畏的看着她,“我以爲溫xiǎojiě既然這麼說了,就會跟他離婚甚至劃清界限,而不是提着午餐來跟他一起吃。”
她眉梢挑起,似笑非笑的拖着調子說話,“我不攔着你追他,可大公子追我我有什麼辦法呢……你這麼喜歡他不是最清楚他魅力過人,我也拒絕不了呀。”
muse看着她,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清晰的感覺到這個女人給她的壓力。
是誰跟她說,她們起點不同,在起點上她優越了溫薏太多,可是這些年,她談戀愛的這些年,在失敗的婚姻裡蹉跎的這些年,這個女人已經把自己磨鍊得無懼於任何對手。
她太有底氣,所以能輕鬆娛樂的說着這些似真似假的話。
muse收回視線,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溫薏淡淡瞥了一眼她的背影,順手帶上了門,然後提着手裡的東西走到了辦公桌前。
打她出現在門口開始,墨時琛的視線就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將保溫盒隨手放在書桌上,面色無異,語氣尋常,只是沒有在剛纔muse坐過的椅子上坐下,就站在一旁,“吃飯吧。”
墨時琛盯着她的臉,“你來了多久了。”
她隨口般的答道,“有一會兒了。”
他聲線壓了幾分,“聽到了?”
溫薏掀了掀眼皮,“你說的是什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墨太太。”
“哦,”她不在意的道,“那大概是聽到了。”
“沒什麼要問的?”
溫薏擡眸看着男人英俊又晦暗的臉,坦然一笑,“沒有啊。”
她是真的沒有。
沒有問題,也沒有想法。
墨時琛盯着她,沒說話,但薄脣漸漸抿起。
他有些煩躁,具體說不上來是爲了什麼,也許是因爲剛纔那些話。
那些話……
細細的估量一遍,好似也沒什麼,這個女人也沒有對此表現出什麼,但muse問的那句是不是愛上她了……
現在即便是對着她的臉,他也沒法真心實意的說出,我愛上你了。
可……
溫薏見他不說話,便道,“你吃吧,我回我的辦公室了。”
說罷她就轉了身,踩着跟不算高的高跟鞋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正要握住門把,突然被緊跟上來的腳步聲的男人從後面圈住了腰。
他的胸膛貼着她的背脊,溫暖而有力度。
溫薏蹙着眉,手還是握上了門板,力道加重,“墨時琛,你別這樣好嗎?”
他的聲音落在她的耳畔,低沉喑啞,“陪我吃飯吧。”
“我吃過了纔過來的。”
“陪我吃。”
溫薏也沒說過,她覺得無論是答應還是拒絕,都沒什麼意思。
他扣着她的手腕將她往回拉,她便鬆了門把,安靜的跟在身後,“行了,我去沙發上坐着……唔。”
她睜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壓下來的俊臉,下頜已經被男人掐住,他突然又接近粗暴的吻了下來。
溫薏一直覺得他吻技很好,但這回卻像是完全不論技巧,像是他心情不好所以粗暴發泄,吻得用力幾乎讓她的舌尖發麻,甚至差點咬破了她的脣瓣。
她想掙脫又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手握成拳用力的捶打他的肩膀,細碎的嗚咽出聲,一雙眼更是睜得大大的,盛着她憤懣的情緒。
“溫薏,”一吻結束,他眯起幽深晦暗的雙眸,裡面有火花要迸射出來,一隻手仍然掐着她的下顎,另一隻手扣着她的腰肢將她壓向自己的懷裡,“我真不喜歡你這副樣子,知道嗎?”
她心驚,心悸,覺得不可置信又覺得好笑,“你是不是瘋了?”
他低眸看着被自己扣在手中的臉,心頭那股幽暗的火焰簇簇的燒得更厲害了,“我花足了心思對你,你就想着怎麼敷衍我?”
溫薏覺得他這話實在是荒唐到極點,她冷笑着道,“你花足了心思,我怎麼就不能敷衍你了?”
再說,他讓她中午給他帶午餐過來,她之前從沒做過這種事情,她還不是帶了?
“不能,”他的臉越壓越低,愈發近的距離讓她更更清楚的看到了他眸底那濃墨的情緒,張狂狠厲,“我花心思工作,就一定要賺錢,我花心思討好女人,她就必須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