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聽完小白的闡述,墨何楓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這倒是讓小白松了口氣。
要知道眼前這個雄性人類可不必那雄性狐狸弱啊,都是如今的他不能招惹的存在,更何況,如今還是在他們雪裡白一族的地盤呢,他可不能讓父母面上蒙羞。
“……”所以這接下來是要做什麼?
小白看着墨何楓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在熟睡的沙華身上,不由撓了撓腦袋,一臉不明所以,這個人,就只是問問來歷,其餘什麼都不做嗎?
他面上的佔有慾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卻因爲她,而什麼都不過問,什麼都不想了解?
在他的認知中,人類可不是這個樣子啊,他們多疑,勢利,爲了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出賣親屬……就連那個叫雲行然的人類,看起來不也是這個樣子的麼?
並不能看懂人類複雜的小白只是擰了擰眉,便不再繼續說話。
反正只要他不反對自己呆在姐姐身邊,不就好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這木屋較小,起初也不過是用來讓他一人所宿,而如今多了這麼些人,墨何楓也沒有絲毫不自在,只是顧自抱着沙華躺在牀榻之上。
不知是因爲放下了心中的擔憂,還是因爲見到了墨何楓,亦或者是方纔替他平緩氣息真的累了,沙華這一覺睡的挺沉,直到夕陽西下,這才逐漸轉醒。
那夕陽的餘暉透過半掩的窗戶灑在沙華那依然透着倦意的臉上,爲她那細膩的肌膚上渡了一層火紅的光輝,同時,也讓她那一雙淺金色的眼眸深深印入墨何楓心底,微微發熱。
“醒了。”墨何楓用自己的額頭輕輕蹭了蹭她的前額,發出一聲悅耳的低笑聲。
而後者雙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親了親他的嘴角,繼而又埋首在他懷中長嘆一聲,“小楓楓,哥哥他們呢?”
“大概是出去了吧,那隻雪裡白似乎是說想要讓若水替他指點一番,我便讓蕭遙二人也一同前去了。”去了也正好打擾不到他們兩人。
熟知他心中想法的沙華失笑一聲,一手繞着他身前的髮絲,道:“小楓楓,你聽說過招魂幡、忘川之心與暗夜星辰這三樣東西嗎?當然,如果你說的是晗玄大陸上那些傳言,那就不用說了。”
“這三樣……塑造仙身用的?”墨何楓挑眉,“這三樣東西,聽這名字似乎是冥界所有?”
“嗯,東方重錦告訴我,這三樣分別在冥界與仙界,看來我們是要踏遍這世界的任何一處角落了。”說着,沙華自己卻是率先笑出聲來。
可不是麼,他們如今在人界,且也去了妖界,接下來還要去冥界與仙界,五個界面,也就只有那魔界是不能去的了。
“東方……重錦?”墨何楓眼眸微眯,卻覺得這個名字於他來說有那麼一些耳熟,“是那個羽晝殿殿主?”
“嗯。”沙華點了點頭,將在晝夜城中所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墨何楓,後便嘿嘿一笑:“沒想到羽晝殿的手伸的倒是挺長,選花王都知道去珩靈中選,還正好被我‘撿漏’。”
然而,墨何楓聞言卻是看了她一眼,“華兒,你確定這真的是撿漏嗎?不覺得這些事情之中都冥冥有一種牽引,在引導着我們?”
“……”沙華眼眸微滯,“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一種感覺,這一切事情,似乎都太水到渠成了,就彷彿在珩靈中一般,什麼事情都被哥哥安排好那樣。”
話雖這麼說,但是沙華知道,在晗玄大陸上,若水是不可能會安排好什麼,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曼珠。
可惜如今並不能再聯繫上曼珠,否則還真的得要好好問……等等,曼珠不是在玉族中留了什麼東西?或許,也會有神識落在上面也不一定。
看着沙華那一雙沉思的雙眼,墨何楓輕笑一聲,“想到什麼了?”
“我想去玉族,找找姐姐留下的東西,問問她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沙華一雙眼眸篤定的望着墨何楓,讓後者輕笑一聲。
“想去便去吧,我陪你,我的事還不急。”墨何楓將她攬進懷中,而就在這時,木屋外便傳來了小白帶着憧憬的聲音。
“若水哥哥,下次還可以找你指點嗎?哥哥真是太厲害了,我也要成爲像哥哥這樣的妖獸。”
而聽到小白這麼說的翎翊卻是雙手環胸,一臉不悅,“小白你這麼說,是我不夠厲害嗎?明明我的實力與公子也算是不相上下了,更何況我還去過深淵空間!”
“深淵空間是什麼?”小白眨了眨眼,對翎翊口中的這個地名有那麼一絲好奇。
“那可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你要是去了,那就再也回不來,再也見不到你父母了!”而後者卻壞心眼的嚇唬着小白。
“小翎哥哥騙人,那你怎麼回來的。”
“呃……這個……”翎翊頓聲,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能說出口,不單單是因爲那人的身份,同時也是因爲他們已經走進了那小木屋,“呀,花花,你醒了呀!”
“……噗。”一旁的螢兒噴笑一聲,這隻妖獸還挺好玩的,說到了那個地方就顧自轉移話題。
螢兒那一雙眼眸觸及到墨何楓,便欣喜的飛身上前,道:“主人主人,火雲蓮我給你找來了,就在夫人那裡。”
“嗯,現在不需要了。”墨何楓淡笑點頭,眸中露出的神色卻是螢兒從前從未見過的溫柔,讓它微微一滯。
以往在面對它時,主人雖然不像對蕭遙蕭夜那般冷漠,但卻也不算的上溫和,而如今這樣的神色,它卻是從未有在他面上看到過的,就連對那清風谷大小姐都不曾有!
這一個認知讓螢兒心中有些怪異的感覺,但卻又說不上來,只得乾笑一聲,“哦,這樣啊……”忽然有一種白用功的感覺……
還去風華樓帶了這麼一個禍害回來……
禍害?怎麼它心中對於夫人的定義,會是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