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衛有些不解:“世子是問現在夫人和樂軒公子嗎?夫人被他纏得沒法子了,也就隨他去了。”
“隨他去了?”武凌墨慢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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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但因爲突然感覺到書房中一種迫人的壓力,壓地他喘不過氣來。
這種壓迫就是從武凌墨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書房中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一二十度,凍得人渾身冰冷。
世子一般都是不易近人的那種人,一旦有些什麼變化,更是如閻王一般可怕。
英衛腿腳都有些顫抖。
“不……不是,夫人她跟樂軒公子不是世子想的那種關係。”
他斗膽說道。
他根本就不知道武凌墨到底是爲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可怕。
“不是哪種關係?”
“不是那種男女關係,”因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閉上眼睛一橫心到道:“屬下不知道自己做錯或者說錯了什麼,若世子覺得熟悉哪裡不對,屬下願意接受懲罰。”
他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後背也都快溼透了。
看來世子身邊的認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隨時要警惕着自己哪裡得罪了世子,會不會受到懲罰。
“知道錯了就好,”武凌墨眸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他說道:“夫人肯定不希望有人因爲她受傷,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去領二十大板吧。”
英衛俯身叩謝,感激道:“多謝世子。”
他的命就是武凌墨的。
以前沒在武凌墨身邊當值時他不知道武凌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自從跟在武凌墨的身邊,他才知道武凌墨是一個絕對說一不二的人。
說好聽點,他堅韌不拔,說不好聽點,他固執己見,絕不通情達理。
照往常,他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武凌墨,就是斷臂也夠了。
但因爲方緋胭,他讓了一步,只罰他二十大板。
這已經很仁慈了。
因爲出去之後,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的祁牧曉微微一笑:“你真的不去接方緋胭嗎?若再晚一步,說不定就被那武樂軒小白臉給拐走了,這武樂軒玉樹臨風,身長如玉樹,乃是溫雅和煦之人,看似如沐春風,溫柔多情,這京城中原來看上你的小姑娘都有很大一部分都轉向他的懷抱中了,你要是再不抓緊,可就來不及了。”
祁牧曉原本臉色有種不正常的蒼白的病態,但他這一笑,卻好像融化了她臉上顯現的那種病態之感,面色變得多少紅潤了一些。
在武凌墨被定罪之後,他也就被釋放了出來,後來就一直留在了睿王府。
武凌墨讓他爲他製作了一個木偶。
化作了武凌墨的模樣代替了武凌墨在牢中。
當天代替武凌墨的那個小木偶的確是被斬首了。
但短時間之內平常人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的。
這才矇混過關,讓五皇子認爲武凌墨已死,他就沒有關於睿王府這邊的後顧之憂了,行動起來也就會更加地肆無忌憚。
距離方緋胭走,已經快兩個月了。
武凌墨沒有提及過方緋胭任何一句話,但他每天都會讓英衛報告方緋胭做的任何的事情。
包括她吃了什麼,睡了多久,見了什麼人等等事無鉅細。
“你明明很在乎她,爲什麼不願見她?”祁牧曉忍了許久,終於問了出來。
“她心中還想着那個人。”武凌墨聲音一如既然的平淡,漆黑的眸子變得越發地幽深,他眼中並未有其他的情緒的起伏,但祁牧曉卻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無奈。
“她親口說的?”祁牧曉並不知道武凌墨口中的那個人,聯想到武樂軒去安城找方緋胭這事他想到了其中的關聯。
武凌墨說的應該就是武樂軒吧。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武樂軒和方緋胭是怎麼認識的。
武樂軒的身世武凌墨查的也都非常地清楚。
武樂軒被人抱錯,因報錯他的丫鬟不忍殺他便將他給遺棄了,後來他被一對夫妻收留,那對夫妻卻因病去世,只留下他一個人,那個時候他只有幾歲,爲了活下去,他進了玉雪閣成爲了玉雪閣一名頂尖的殺手。
怎麼想都不可能將他與在永安伯府長大的方緋胭聯繫在一起。
武凌墨神情沉沉:“她說她不在乎那個人,可她的心告訴我,她仍然在意。”
“會不會是你誤解了?”
“如果我誤解了,她爲何至今不肯寫信給我?以她的聰明她肯定知道我有派人在附近,可她卻沒有任何聯繫我的行爲,也不打算從安城回京城,她對武樂軒的到來也不再拒絕了。”
“你沒有親自看到,就這麼胡思亂想有所不妥,你心中有什麼疑問可以當面問她。”
武凌墨拳頭緊握在一起。
每每想起方緋胭和武樂軒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心中嫉妒地不行。
他想找方緋胭,他想她,想見到她。
可每次都生生地忍住了。
他做任何的事情都遊刃有餘,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不會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唯獨方緋胭的事情,他忽視不了,也無法控制自己。
是該去了。
他不能讓那兩個人總是在一起。
武樂軒畢竟是方緋胭喜歡過的人,他們之間有過一段不同尋常的經歷,萬一舊情復燃了,他又該怎麼辦?
他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想到此,他離開奔出書房。
讓英衛牽來馬匹。
只帶了一些銀兩和衣服就獨自上路了。
一眨眼就消失在睿王府的面前。
祁牧曉只到看不到武凌墨,才轉身回到府中。
他掐指一算。
眉頭微凝。
還有事情要發生。
武凌墨和方緋胭怕是不會這麼輕易地在一起。
這兩個人,他雖然不能算出每一個人的確定命格,也看不到他們命格的大致的走向,但是他知道這兩個人的命星是連在一起的。
他們之間是命中註定相遇相識,他們兩個的命星是纏繞在一起的,可要在一起卻要經歷重重困難,也不知道能否修成正果。
這兩個人的命格都非常地奇特,也許都是來自天外之人,所以才這麼不可捉摸。
也只有他們走進能夠決定他們自己的人生。
至於是怎麼樣的人生,還要看他們如何走。
祁國皇宮,一身侍衛服飾的龐飛從外面快步走進御書房,對着坐在上位的祁皇行禮,道:“回皇上,已有方緋胭的消息。”
祁皇手中握着的狼毫一動,他隨手將狼毫放在了硯臺上,他眼睛呈現出不一樣的光芒:“她在哪?”
他一直在關注着武凌墨和方緋胭的消息。
原本以爲武凌墨終於要死了,不曾想他只是詐死,現在不僅活得好好的,還幫助七皇子坐上了皇上之位,影響力在朝中日益加大。
早已今日不同往日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他不認爲武凌墨輕易地就認命了。
他現在的身體還處於很虛弱的狀態,自從重生在這具身體之上,他發現自己的元神因受到重創,元神之力大大地減少,如果他再不繼續修煉增強自己修爲的話,他的元神逐漸消散,就要魂飛魄散了。
也是他幸運,連續兩次遇到與他元神磁力相符的身體,纔沒能發生嚴重的排斥作用。
方緋胭啊方緋胭,早先他便收到方緋胭失蹤的消息。
如今終於可以知道她的下落了。
“方緋胭在安城買下了一處宅院,她已經在安城居住了有將近兩個月了,康王府新認回府的那個兒子武樂軒不知道爲何原因一直伴隨她左右,就住在與她一牆之隔的地方。”龐飛如實道。
方緋胭的行蹤十分地隱秘,她在安城居住下來之後也十分地低調,幾乎從未單獨出過門。
這次要不是因爲武樂軒的存在,他也許就不會這麼快就查到方緋胭的下落。
“武樂軒,方緋胭,”祁皇口中念着這兩個名字,他問道:“他們二人是什麼關係?”
龐飛道:“屬下聽說這武樂軒對方緋胭有好感,爲此他連禮儀道德。兄弟情誼都不顧了,他明明知道方緋胭已經是武凌墨的人,還想盡辦法親近方緋胭。”
“哦?”祁皇眸光一閃,他脣角勾了勾:“聽起來有幾分有趣,如果發展下去似乎也是一出好戲,這樣吧,就先別動方緋胭了,派人監視着她,必要的時候成全她和武樂軒一下,另外,方緋胭的孩子也不能留。”
他曾經是武樂天的時候,遇到方緋胭時,方緋胭腹中的孩子總讓他有一種不怎麼好的感覺。
那個孩子定然不是尋常之人。
說不定和他與武凌墨的來歷也是一樣。
只是誤進了胎兒尚未形成的身體之中,與那胎兒融爲一體。
如果能夠讓武凌墨和方緋胭兩人離心,人生之中充滿着痛苦,相愛卻不能相守,那就更加完美了。
希望武樂軒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靠譜點,在武凌墨的面前不要那麼慫。
“是,屬下遵旨。”龐飛應道。
龐飛躬身退下。
祁皇將書案上的奏摺推在一起。
他看着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摺,眼中閃過厭惡之色。
這凡間就是不好。
還批閱什麼奏摺!
有什麼事直接武力解決不就行了!
他最討厭這些文字性的東西了。
算了,留給那些迂腐的老臣們去解決吧。
他站起身,回到了他的寢宮之中,讓人把守着不要讓任何的人進來。
他便安心地坐在龍牀之上,將牀邊上的帳幔也都給放了下來。
祁煥在龍牀上盤膝而坐。
他緩緩地呼了口氣,將手放在大腿之處。
閉上眼睛。
口中默唸吐納、吸收天地之靈氣的口訣。
但這個大陸明星靈氣太過稀薄。
他修煉了很久,才聚集了一點,連讓他塞牙縫都不夠。
照這樣下去,他這具身體老了之後,他也不一定能夠修煉成功。
達到他以前的那種高度。
必須要想其他的取巧的辦法。
寢宮外,一個打扮地花枝招展,穿着一身桃紅色宮裝的女子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
有兩個守門的侍衛伸手將她給攔住:“李昭儀,皇上吩咐不允許任何人進去,還請您回去吧,改日再來看望皇上。”
李昭儀瞪了兩個侍衛一眼:“你們知道本昭儀是誰還敢攔本昭儀?太膽大包天了,本昭儀可是皇上親自封的,皇上對本昭儀那也是情意綿綿、恩寵備至,你們攔着本昭儀,可想過皇上會怎麼懲罰你們?”
兩個侍衛不爲所動,固執地說道:“這是皇上的吩咐,還請李昭儀改日再來。”
“好!”李昭儀氣笑了,“你們就是仗着皇上的臉面才這麼盛氣凌人,如果沒有皇上,你們兩個什麼都不是,真是氣死本昭儀了,走就走,本昭儀還從來沒有怕過的東西。”
她轉身就要走。
兩個侍衛也都鬆了口氣。
幸好李昭儀並沒有鬧,乖乖地走了。
要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跟祁皇交待了。
但就在李昭儀趁着兩個侍衛鬆口氣的時候,李昭儀突然迴轉過身,推開兩個侍衛闖進了寢宮。
兩個侍衛還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出其不意的李昭儀就已經進去了。
李昭儀進去之後,她慢慢地走到祁煥的牀邊。
看到那被放下的悄悄而動的帳幔。
她捂嘴一笑。
祁皇肯定就在這裡面休息。
這個時候她若是也鑽了進去,那……
她想到這裡,臉色一紅。
慢慢地伸出手一根纖纖玉指挑起帳幔的一角。
心也因爲那挑起的帳幔而變得有些緊張和刺激。
祁煥早在李昭儀闖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她的到來。
但他一直都無動於衷。
直到李昭儀完全挑起了簾子。
他手一伸便將李昭儀給撈在了牀上。
他將李昭儀拉向自己的懷中,暗中舔了舔嘴脣,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
他修煉必須藉助一些東西才行。
他剛要想辦法,這李昭儀就自動地送上門來了。
有李昭儀在應該能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但也只是杯水車薪,他還需要更多的女子。
李昭儀手慢慢地朝着祁煥的腰間摸去,她感覺出來祁煥沒有拒絕她,她暗暗高興,嬌聲喊道:“皇上……您都好久沒來看臣妾了,臣妾好想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