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建安皇帝秒懂田淑妃的意思,但他很快地就否決了,堅決地搖頭,義正言辭道:“不行,絕對不會那麼做,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
“可是皇上,祁國願意用三座城池來換,這對我們永臨擴展國土,揚我國威,是多好的機會啊,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只要伸手便能拿到,爲什麼要拒絕?要知道以後或許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臣妾知道您是擔心睿王府和永安伯府會策反,永安伯對皇上忠心耿耿,他也不只是方緋胭一個女兒,他還有一個尚未成年的兒子,就算是爲了他兒子考慮,他也得掂量掂量失敗的後果,至於睿王府,”田淑妃破心破口地勸道:“皇上,您想一想自睿王病重臥榻在牀,便將睿王府一切大小適宜都交給兩人睿世子,睿世子做事一向張揚、狂傲,連皇上都不看在眼裡,我們與祁國的戰爭已經過去了有一兩年了,他還沒有將手中的軍權交給皇上,誰知道他有沒有想要以下犯上的心思?若說是沒有,纔不會有人相信吧。”
建安皇帝神色一動,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在認真地思考此事。
田淑妃說得很有道理。
他不僅對田淑妃忌憚,就連武凌墨他都一直保持着警惕和防人之心,睿王府和武凌墨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一直梗在他的喉間。
武凌墨自小便有爭強好勝的心思,處處都比他的兩個兒子都要出彩,聰明絕頂、文采斐然,書讀得好,武功也是最強的那一個。
他除了性格有些不讓人喜歡之外,着實是一個優秀的人才。
但是至今。
建安皇帝有意地瞧了田淑妃一眼,銳利的眼中閃過異色。
他的身邊就有一根毒瘤,要解決問題,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要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解決纔好。
“凌墨他是一個好孩子,他知道分寸,朕也相信他。”即便口中這麼說,因爲田淑妃的提及,建安皇帝心中對武凌墨也產生了一絲不信任。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不久便能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皇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他要是有謀反之心……”
“夠了,不要再污衊他了,你要是再說下去,會讓朕懷疑你是在故意挑撥離間!”
“皇上……”田淑妃心中一慌,她扯了扯脣角笑了笑:“皇上真會說笑,臣妾也很喜歡睿世子呢,也很欣賞他,但是即便如此,臣妾也不能昧着良心說話啊,若是要臣妾選擇,臣妾寧願選擇皇上這一邊。”
她心中冷笑。
這只不知好歹的老狐狸。
有了她的藥之後不需要她了,就將她棄之如敝履。
但她的藥也只能讓他恢復正常的狀態五天的時間。
他以爲是真的恢復啊?
不過是提前消耗掉他未來的精氣神而已。
現在越是精神狀態良好,以後他就死得越早。
“皇上,”有人進來回稟,“祁皇單獨前來拜訪。”
“宣他進來,“建安皇帝說道,衝着田淑妃擺了擺手,”今日想必愛妃也累了,愛妃就先回去吧。”
這就要打發她了?
當她是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田淑妃心中憋着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