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緋胭沒有說一句自己與揚花有關係,卻幾句話就撇清了與揚花的所有的嫌疑。
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若是其他人這麼說也就算了,也不會讓田新荷如此震驚,可偏偏這個人是胸無大腦,拙笨跋扈討人厭的方緋胭。
田新荷不禁對方緋胭真的產生了來自骨子裡的危機感。
心中產生了一種懼怕。
以前她還能騙自己方緋胭只是受到的打擊太大才會一時轉了性子,她從根本上還是那個一無是處、只知道爭寵胡鬧的方緋胭,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原形畢露。
可現在她不能再欺騙自己了。
“妹妹啊!”白如彤從衆位夫人中站了出來,脣角擒着一抹笑容,別有深意道:“好話誰都會說,看似你將自己撇得清清白白的,但是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你計劃中用來洗白自己的一部分呢?”
安覓月眨着眼睛,嘟囔道:“應該不會吧,緋胭姐姐看着不像是那樣有心機的人,她受的苦和譏諷嘲笑也是實實在在的啊!”
白如彤用手帕掩着嘴,捂嘴一笑:“你難道沒有聽過有一個計謀叫做苦肉計嗎?還有一種說法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先苦後甜,若是臥薪嚐膽之後能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又何樂而不爲呢?受一點苦又算什麼?孰不知這是不是你故意而爲之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
她在說東西的時候特意地加重了聲音。
田新荷眸光微微一閃,她知道白如彤暗指的這種更多想要的東西是什麼,是指她的正妃的位置。
方緋胭真正覬覦的是她正妃的位置。
方緋胭真的以爲這個位置這麼好當嗎?
只要有她在一天,就不會讓方緋胭這個賤人得逞。
她點點頭,贊同:“彤夫人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的確很值得懷疑,就像是之前緋胭妹妹所說的任何人都值得懷疑,這個任何人也當然不能不包括緋胭妹妹,沒有壞人說自己是壞人的,如果你本身就是清白的,爲何還要力證自己和揚花無關呢?這點着實讓本妃也想不通。”
白如彤順着她道:“世子妃想不通,那是世子妃心中純淨、心底善良美好,不像是有些人裡裡外外都是污垢。”
洪慧指尖微涼。
她心知白如彤雖然也不喜歡方緋胭,最多就是遠離她,但是也並不像是如今這麼針鋒相對,她到底是爲什麼對方緋胭步步緊逼?
難道爲了爭寵,她們真的泯滅良心、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嗎?
方緋胭在一唱一和搞得跟真的一樣的田新荷和白如彤的面上掃了一眼。
田新荷一直想置她於死地,時時刻刻都在想着算計她,得到一點苗頭就恨不得用這點苗頭來當做燃燒的火苗不遺餘力地來針對她。
她並不吃驚田新荷時刻對她的打壓和詆譭。
但是白如彤呢。
白如彤還親自在她回府的時候與辛若紫向她示好過,雖然大多數也是本着看她笑話她試探的神態,並沒有多少的真心。
她們兩個交情不多,也沒有什麼仇怨,白如彤如此針對她肯定是別有目的。
對了,白如彤是和辛若紫一起的。
方緋胭很想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現在辛若紫身邊的貼身丫鬟出了事可是比她的二等丫鬟出事要更嚴重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