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俗話說富不與官鬥,民不與官爭。這個道理利千秋還懂。她爹可是看好了劉長生,還有心思拉攏。

這個陸晚星還真是暫時動不得。可她也知道以色侍人不是長久,像劉長生那樣年輕有爲的官員,爲了往上爬總是要有些手段。在陸晚星身上的心思,過段時間自然就淡了。到時候她想把她捏扁搓圓不還是小事一樁。

於是信了丫鬟的話,對羅四虎說道:“今個我就給太平鎮一個面子。”

羅四虎是如獲大赦般的,就差沒跪下來給她千恩萬謝了,目送着她領着兩個丫鬟走。才笑容滿面的進了布莊。

這事情就算是解了,圍觀的人也就散了。人羣裡假裝挑着布料的一個男人是捏了一把汗。這陸姑娘也真不是簡單角色,這身手利落的,他還被派來暗中保護。看來是楚大人多慮了。

羅四虎公事化的詢問了幾句,利千秋都沒了影,他也沒必要裝。藉口公務纏身的撤了。陸晚星和陸晚晴挑好了圖樣交給綢緞郭。還要賠償打碎的茶壺錢。

綢緞郭對她可真是刮目相看,一個茶壺值幾個錢,能結交上纔是正理,使出溜鬚拍馬的本事說,“陸小姐這是寒磣我,咱們太平鎮誰不知道你的大名啊!”

陸晚星懶得與他打交道,可有事要用到他,只能勉爲其難的聽着,等他說完陸晚星才說:“郭老闆,我知道你這的針線活也有我三姐幫着,前幾天我在她那看見一塊褐色的料子,很是喜歡怎麼在你這沒看見呢!”

綢緞郭想了一下說:“那是做男裝的,小姐要用?”他腦補了一下,是給劉長生用。就自顧的說:“那料子確實不錯,是外地來的料子,造價稍貴我怕鎮上沒什麼銷路就沒進貨。你要是想要那個顏色的,我這有別的料。要是單想要那個,我也能幫你進回來。”

陸晚星有點失望的說:“那可是要好幾天了,這料子是誰的,也不知道他手裡還有沒有?”

“小姐這麼想要?”綢緞郭可是不遺餘力的想要巴結她,馬上走到櫃檯裡邊找出賬冊說:“我看看那人留得地址,待會散了集我親自去問一問。”

陸晚星假意的說:“那多麻煩啊!”

說着往綢緞郭的櫃檯湊了湊,偷瞄着他的賬本。

就見他翻了幾頁,手指在一頁上從上往下滑動,最後停在一行字上。陸晚星掃了一眼,對這個時代的繁體字,真是覺得頭大。一行字匆匆的看下來,也就能看到認得數字了。

綢緞郭合上賬冊也是失望的搖搖頭說:“那位客人沒留下住址,連姓名都沒說。不過約好了下個集來取。小姐可以碰碰運氣。”

陸晚星記下了日子,“郭老闆真是給你添麻煩了。那我就先告辭。”

綢緞郭送她們到門口,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晚茜小姐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陸晚星淡淡的答。

“哦,那就好,那就好。”

看他有點失落的模樣,陸晚晴對着陸晚星吐槽,“他還真是看上三姐啦?可惜了,三嬸現在一心要把三姐嫁給姓展的。”

陸晚星知道那件事,不過不想參與了,像陸老太說的,她們的事她管不了。讓她們自己折騰吧!

兩個人又去了市場,逛了一圈也沒看見賣小雞的人。

碰巧又遇到上次賣稻苗的男人,叫王懷。他十分熱情的打聽陸晚星還需要什麼。一回生二回熟,陸晚星對他也沒隱瞞,直說是想抓兩窩雞崽兒、鵝崽兒,還想弄兩隻母羊養養。

王懷倒是市場裡的老油條,當下就答應下來幫她蒐羅一些。還十分體貼的說:“姑娘是槐樹坡的人吧?你要買的東西多,不如你加給我五百文跑腿錢,收到了我就給你送到家裡去。”

他這個主意不錯哦!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不用自己操心,陸晚星何樂而不爲,但還是旁敲側擊的告訴他:“你收的不健康的我可不要,價格可是要公道哦!”

那人馬上應下。挑着擔子去三仙居想辦法了。

到了糧店,陸晚星看似無意的瞄着身後,從藥材鋪她就發現有個男人瞄她,起初還以爲是好色的人。可是她在三仙居附近也遇到他,剛纔在布莊也看見。

本來陸晚星是沒有起疑的,可他一個男人在布莊挑布料,挑到最後什麼都沒買,這可是夠奇怪的。還跟着她腳前腳後的離開。

難道這麼巧,她去哪,他去哪。

要是以前陸晚星都不會注意這些,可今天她是警鈴大作。警剔的想,她這是被人跟蹤了。她可沒想到是有人暗中保護,而是猜想這個人是屬於她仇家的哪一個?

買好了米麪放在車上,陸晚星牽着馬車走了幾步,忽然彎腰說:“四姐我早上可能吃壞東西了。”

“咋了?”

“你先去藥材鋪,我找個茅廁方便一下。”陸晚星說完捂着肚子就往衚衕裡邊走,馬車這麼大不能牽進去,車上還有那麼多東西,又不能丟在這。陸晚晴可不覺得這鎮上會有什麼危險。衝着她的背影喊道:“那我先走了!”

陸晚星在衚衕裡跑了一段,貼着牆壁躲了起來。

過了一小會兒,就聽見了輕手輕腳的腳步聲。然後那個男人在她身邊探出頭往裡邊看,陸晚星手疾眼快,抓住他的脖子狠狠的甩了進來。男人可不是一般人,在地上打了個滾就脫離了她的鉗制。

看清是她馬上無措起來。陸晚星趁機照着他的眼窩就是一拳,這一下打的他是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陸晚星一招得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他就打。他哪敢還手啊、邊躲邊哭喪着臉說:“姑娘,住手,姑娘,住手。”任憑他這麼說陸晚星也沒有停手的意思,索性他就不躲了,蹲在地上由着她的拳頭落下來。

陸晚星打了幾下,就覺得不對勁,這要是跟她有仇的人,還能這麼老實?她停下手倒退了幾步和男人保持了距離冷颼颼的問:“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