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星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光着上身坐在乾草上,手在乾草上拍着,好像整理牀鋪一般。但陸晚星注意到的不是他的動作,而是他身上的衣物。他再脫就是光着了。
楚昀霆像是知道她再看他,轉過臉似笑非笑的說,“你不是說大不了睡回去嗎?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的輕佻的話,讓陸晚星泛着噁心,主意是自己出的,打碎了牙也要走下去。可這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她狠下心閉上眼,扯着腰間的帶子。
楚昀霆玩味的看着地上的劍,目光緩緩的上移到女孩的臉。他方纔背對着她,如果她反悔對他攻擊,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在聽到卡簧響動的時候,盪漾的心陡然穩住,甚至設想她的劍會在哪個方向出現。
但她放棄了那樣的想法。
是明智?
是無奈?
還是有別的含義呢?
他有些希望能有別的含義在裡邊。
看着眼前的女孩最後的模樣,瞳孔驟然緊縮。
她不知“羞恥”二字怎麼寫?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站在他對面。
他有些惱火,不是想讓他放過她嗎?不是自己選的這條路嗎?以爲自己這樣做很灑脫不是嗎?
現在這幅模樣給誰看?
他氣沖沖的走過去,提着她丟在乾草上,她一臉平靜,他的眸色驟深。
不等她發出任何的聲音,就帶着懲罰的壓上她的脣。
他沒想到她對他的引力有多大,剛剛的怒火在碰觸的瞬間,沒有得到發泄,反而徹底的失了控。
促使他吻着她的動作,帶着驚人的渴望和索取,一秒比一秒吻得用力。
陸晚星下意識的抗拒着他的親近,整個人都僵挺着。
楚昀霆緩了一口氣,目光灼熱的看着他,卻似笑非笑的說:“後悔?不覺得有點晚嗎?我會盡量讓你舒服的,相信我。”
說着這樣的話,他的臉色都有些微紅,像是宿醉微醺,染了情-欲的嗓音沙啞的極具魅惑。
他的脣色在火光裡像水潤的紅櫻桃,他的眼像乾淨的黑曜石,五官好看的讓人妒忌。陸晚星定定的看着他,在一瞬間覺得老天待她不薄,把他當成一個牀-伴,也是極其養眼的一個。
牀-伴?
她想到這個詞的時候,心底都泛着苦澀,深愛了江南那麼些年,把他當成自己全部的信仰,到頭來,不過是江南的一個牀-伴。
和楚昀霆如此,卻和愛情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於相互之間的好感都談不上,這算什麼呢?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或者願打願挨的補償?她忽然迷茫起來。
楚昀霆細密的吻落了下來,她的心跟着軟成一灘泥,按照身體的本能,伸出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楚昀霆像一頭野獸兇猛的狠狠的、粗暴的進入了她的世界。
他想讓她記住他,永生永世的記住,這是他給她的懲罰;獨一無二的懲罰;專屬於他的懲罰。
可這是他們的第二次,上一次的潦草,讓她在他進入的時候,疼得弓起了身子。眼角都彪了淚,脣畔低呼了一聲:“輕點兒!疼……”
他停下所有的動作,靜止。
等着她皺緊的眉心有了舒展,緊繃的大-腿有了放鬆的痕跡,纔開始有了反應。
奇妙的感覺像潮水,一波一波的侵蝕着他們。
他糾-纏着她,她渴求着她,山洞裡溫度越升越高,氣氛越發的旖旎……
過了許久,他站滿了汗水結實的身軀重重的趴在她柔-軟的身子上,山洞裡才歸於平靜……
他趴了一會兒,他的心跳終於平靜下來,他才撐起身子,低眉看着汗涔涔的她。
她緊閉着眼,眼皮輕輕的抖着。小臉粉紅的有些妖嬈。
楚昀霆翻身躺在她的身邊,伸出胳膊將她摟在懷裡,手指伸進她的髮絲,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肩上,在她的髮絲上落下一個吻。喃喃的說:“這是你自找的。”
陸晚星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只好閉着眼裝暈,本來恐懼的要命,卻在他的帶動下,深陷其中。她爲自己剛纔的表現感到羞恥。
楚昀霆說的沒錯,是她自找的,她現在後悔死了。要知道會變成這樣,一定不會選擇這種方式來結束。
可是這還沒有結束,他放在她髮絲的手掌,充滿了濃濃的愛意,情不自禁的滑向她白皙瑩潤的肩頭,慢慢的輕撫。
他真的很棒,很體貼,體貼到她貪戀他的輕撫,又往他的懷裡鑽了鑽。
她這般親暱的動作,惹得他身體一僵,剛剛平息的衝動再次升騰起來。扣住她的後腦狠狠的堵住她的脣。
她明明很疼,很累,但卻沒能抵住他的吸引,沒一會兒,她的呼吸就變得慌促起來。
她動了情,激勵着他越發的猛烈起來,比上一次的謹慎更加的放縱,山洞裡再次響起曖-昧的聲音,她在他的衝撞裡,發出軟軟的求饒。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她摳着他的指甲,越陷越深。
山洞裡的空氣亂了,一如此時,他和她的心。
……
山洞之外,密林之中,黎天朗、秦北川,還有劉猴子、無殤帶着從牛頭寨逃出來的殘部,避開了官兵的追擊,終於在另一處廢棄的煤窯與展鵬、秦守匯合。
清點了人數,無殤才發覺,少了楚昀霆和陸晚星。他懊惱自己的後知後覺。雖然知道楚昀霆的伸手,卻還是忍不住擔心。
“妹子呢?”劉猴子確認了好幾遍人頭才問。
“大概是跑散了。”無殤儘量平靜的回答。
秦北川最是沉不住氣說道:“老二不會被劉長生抓了吧?”
黎天朗很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卻是臉上含笑的說:“大哥怎麼這麼看低他,楚昀霆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捉住的人。”
“這不是還帶着個累贅?”秦北川嘀咕着說:“劉長生都不屑於那一個賤命,還帶着她,能有什麼用途?”
他的話引起了劉猴子很大的不滿,似笑非笑的環着雙臂說:“秦寨主,我妹子怎麼就是賤命?被你們當人質我還沒計較,怎麼?帶着她跑路還是累贅啦?”
劉猴子的語氣十分的不善,黎天朗和無殤互看兩眼,各自勉強的笑了笑安撫着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