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道友,既然他是你們認識的人,又出自同一界域,何必非要斷了他的生路呢.....依我所見,以一張仙人洞府地圖換自己一命,這交易大可做得。”
藍水柔不過是看不管嶽思棋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罷了。憑什麼大家都是女修,嶽思棋就能被那麼多人捧着,就能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水柔!”藍水韻眉頭微蹙,低聲呵道。她這妹妹還真不省心,嶽思棋是什麼人,能容得到她來質疑?真是不知所謂!
可惜,藍水韻的呵斥根本沒被藍水柔放在心上。
嶽思棋被藍水柔看得有些惱火,這幾日她看在兩位師兄的面子上,一直沒有理會藍水柔的陰陽怪氣,哪曾想倒讓這女修以爲自己是個好脾氣的了。
嶽思棋冷眼看着藍水柔將話說完,這纔開口道:“廢了他的修爲,我照樣可以拿到古仙府地圖,豈用你在這裡做好人?”
“得饒人處且饒人,嶽道友也是出自正道大宗門的修士,何必行事如此狠厲呢?”被嶽思棋呵斥後,藍水柔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那淚眼汪汪的眼神還直往雲陌和嶽鬆的身上瞟。
這樣惺惺作態的女修嶽思棋還是很少碰到的。
在萬獸宗的時候,宗門內的女弟子大部分都對她客客氣氣,哪怕真有幾個與她脾氣不對付的,大家也都是比武臺上約鬥一場,直來直往。甚少有這樣哭哭啼啼惺惺作態的。
一位堂堂的元嬰期女修,竟像世俗凡人女子一般,也不知這藍水柔是如何好意思的?
一旁的藍水韻簡直沒眼去看妹妹的作態,她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對着嶽思棋微微拱手道:“嶽道友,是小妹不懂事,嶽道友如何行事,還輪不到她來多言。”
說罷,藍水韻就想拉着藍水柔離開。
豈料,藍水柔根本就沒有給自己姐姐面子,直接躲開了藍水韻伸出的手。
藍水韻被她這動作氣的險些冷笑出聲,她這個妹妹還真的是被慣壞了,如今竟是連好賴都不分。既然如此,她日後也就不再插手了吧。
“藍道友一番好意,令妹怕是並不理解呢。”嶽思棋對着藍水韻微微一笑,這位藍道友行事穩重大方,她倒是並不厭惡的。
.....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燭影道人悄悄掐起法訣,手上一塊玉符眼見着就要碎裂。
忽的,他的手腕被一塊碎石打中,那玉符竟是脫手掉了下來,啪地一下落在了地上,碎裂成兩半,玉符在地面上消失的同時,還帶走了被它壓倒的兩株小草。
“道友想去何處?”雲陌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燭影道人。
這人也真是異想天開,大家修爲相當,甚至燭影道人的實力還要隱隱低於他們幾人。就這,還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也太自不量力了!
燭影道人訕笑一聲。
“我也不與你廢話,將手中的古仙府地圖交出來,自斷一條經脈,即可離去!”嶽思棋開口道。
不用自廢修爲,僅僅是自斷一條經脈,這樣的條件已經足夠寬厚了。
燭影道人顯然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再跟萬獸宗幾個人討價還價,要不然他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當下便不再猶豫,直接伸出右手拍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這就算是他今日犯到別人頭上,要付出的帶價了。
自斷經脈後,燭影道人伸手將手中那捲牛皮直接虛空向前一推,牛皮地圖便從他手中飛出,飛至雲陌的面前。
雲陌伸手一抓,掃了一眼牛皮地圖,隨即對燭影道人點點頭,開口淡淡的道:“你可以走了,記得告訴天樞帝國的皇帝,玉衡郡不是他能動的地方。”
“是是,雲道友,在下回去一定告訴那皇帝老兒。”燭影道人連連點頭,隨後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半空中。
嶽思棋撇撇嘴,這燭影道人真不愧對他自己那臭名聲,還真是個慫包啊......
“雲陌師兄,這地圖可是真的?”嶽思棋指指雲陌手上的地圖,開口問道。
雲陌將牛皮地圖在空中攤開,隨後示意幾人自己上前來看。
藍水柔剛想走過去,手腕便被藍水韻拉住了。
“幾位道友,這古仙府地圖乃是燭影道人獻給幾位道友的,我藍家姐妹就不便多看了。”藍水韻輕聲道。
剛纔的情形明白着就是燭影道人不敢招惹萬獸宗這三人,纔會同意自斷一條經脈再獻出地圖的。她藍水韻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更不是那厚重厚臉皮的......
這地圖是人家獻給萬獸宗幾人的,她和妹妹巴巴的湊上去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古仙府內兇險萬分,多一個人便是多一份力啊。我們一路與嶽大哥雲大哥一同走到這裡,一起去探探古仙府又有何妨?”藍水柔反駁道。
嶽思棋看着這姐妹倆,半響開口對藍水韻道:“藍道友,既然令妹執意要與我們一道通行,不如道友也加入吧?正如令妹所言,這探訪古縣府的事情,多一個人便多份力。”
能參與自是好的。
藍水韻便應了下來。
幾人商討一陣,便決定了三日後出發,去尋找這張牛皮地圖上標明的地方。
這牛皮地圖上標註的有些模糊,不過依稀能夠看出古仙府所在的位置就是原來七星部落所在地域的西側。也就是如今天樞帝國的西側。
古仙府位於一片山脈身處,周圍似乎還有着一個荒廢的火山口。
從地圖上能夠看出的信息雖然不多,卻也足夠他們尋找到目標了。
.......
三日後,一行人便從玉衡郡出發,向着帝國西側的山脈飛去。
西大陸土地廣闊,天樞帝國已經算是個領土廣袤的國家了,卻只佔據了西大陸中不足七分之一的土地而已。這足以見得西大陸的土地有多麼遼闊。
幾人乘坐者萬獸宗的靈舟,行了半月有餘,纔來到地圖上標明的那座山脈外圍。
“就是這裡了吧?”嶽思棋指指地圖上所繪的連綿山脈,又向着靈舟窗外那綿延不絕的山脈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