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
三人剛剛邁入後院的範圍內,便聽不遠處那水畔涼亭內傳來一聲爆呵。
洛傾歌和司徒玄順着聲音傳出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寬闊的身影正背對着他們坐在那涼亭內。
這位,想來就是冥忌的父親,也正是他們此行的目標——冥澄。
上一瞬,這位前輩還端坐在亭中,而下一瞬他的身影便忽然出現在了洛傾歌和司徒玄的面前。
只見這位面帶絡腮鬍須身形高大的男子面色嚴肅,目光灼灼的盯着司徒玄和洛傾歌,似是在無聲的詢問兩人究竟是何身份,又是從何而來,怎的跟他家的臭小子混到了一處去。
倒是冥忌顯然是見慣了他爹這幅樣子,深知他爹是個面冷心熱的,平日訓斥他也不過是些個口頭功夫,真要到動手的時候,那也是他爹先自己捨不得下手了。
不然你當他怎麼敢十年如一日的在這魔窟坊內瞎混,還不都是他爹給慣的?
冥忌見他爹和司徒玄他們沒一個先開口的,不禁開口爲兩方介紹道:“父親,這兩位是兒子剛結識的好友......”
還未等他說完,他爹便眉毛一挑,哼了一聲說道:“你結識的好友帶來我這作甚?”
“額......”冥忌一時語塞,暗道他爹還真是夠不給面子的啊。
這下倒也不用冥忌介紹了,司徒玄見狀,從懷中取出了冥燭城主交給他的令牌,遞給了冥澄,口中說道:“冥澄前輩,這令牌是落英城冥燭城主交給在下的,冥燭城主曾明言,在下可以拿着這令牌來找前輩。”
冥澄目中閃過一抹驚異,顯然沒想到,他那混不吝的兒子帶上門來的兩人,竟還能和冥燭扯上關係。
“兩位,裡面請吧。”
果然,看見這令牌後,冥澄的神色便變了,對司徒玄和洛傾歌二人倒是客氣了不少,轉身便請二人入內再敘,轉身時還順帶着斜眼瞪了下自己兒子,那眼神似是在說怎麼不早些提醒他這兩人是冥燭的人。
冥忌無奈的聳了聳肩,也跟着他們走了進去。
待衆人紛紛落座後,冥澄這才問道:“兩位小友,不知在下能幫上你們什麼?”
拿着冥燭的令牌來找他......
冥澄心中暗道,能夠驚動冥燭,那這兩個小傢伙所求的事情定然不小了。若是小事的話,哪裡還用得上冥燭出手。
果不其然,事情不出他的所料,面前這對年輕男女所求的事情,還真是不小啊!
“不瞞前輩,晚輩來此便是想麻煩前輩幫忙尋一些東西。”司徒玄坦然說道。
冥澄疑惑道:“哦?不知你們要找何物,這魔窟坊內,還真沒什麼東西是我找不到的。”
司徒玄沉默片刻,方纔開口回答道:“我想找的,是天魔宗內所有有關天魔界的記載。”
這下輪到冥燭怔住了,天魔界,這個地方已經許久沒有人提及了,哪怕在天魔宗內,天魔界都像是個秘密一般,而能夠觸及到這個秘密的人,少之又少。
哪怕是在天魔宗內,能夠了解到天魔界之事的人,也不過兩手之數罷了。
而眼前這個外來的小傢伙,竟然想知道天魔界的事?
冥澄心頭生出幾分莫名感,不禁又細細打量了兩眼面前這兩個小傢伙,這一看之下,不禁嚇了一跳。他原本還道這兩位是從落英城而來的魔道小輩,哪知這一看之下,卻是讓他自己大吃一驚。
驚的是面前這小姑娘不但不是魔修,體內隱藏着的分明是正道修士才能修出的純正真氣;而嚇的卻是,面前這位黑袍男子的修爲,他堂堂一介合體期大能竟然無法看透?
不但如此,他甚至都沒法看出面前這身着黑袍的小傢伙是正道修士還是魔修?
“你是何人?”哪怕對方拿着的是冥燭的貼身令牌,冥澄還是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司徒玄聞言眉頭輕皺,半響纔開口道:“在下可需交代這個?”
冥澄卻是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倒不必,你拿着冥燭的令牌而來,按理說,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幫你達成。可天魔界之事實在隱秘,哪怕在天魔宗內,知道天魔界之事的人依舊極少。”
“晚輩並非魔宗之人。”司徒玄對這點倒是很坦然,他本就和天魔宗沒有絲毫關係,當然,他不但不是天魔宗的人,更加不是魔道之人。
“哈哈,你這小子還真不簡單,我竟無法看出你究竟是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之徒。倒是你邊上這小丫頭,一身正道真氣,一看便知是正道修士。”冥澄一拍大腿,絡腮鬍子顫了兩下,大笑着說道。
“恕晚輩無法告知前輩詳情。”司徒玄低聲說道。
冥澄見狀倒是也不再多問了,他的性格本就不是那等追根求末的人,方纔也不過是出於心底的好奇,多嘴問了幾句。眼下見司徒玄不願多說,他便也改了口。
“你要的東西,三日之後我會帶回。這些日子便讓小兒招待兩位小友吧。”冥澄承諾道,隨後又斜眼瞥了瞥自家兒子。
對冥忌說話時,冥澄可就沒那麼客氣了:“這幾日可別到處瞎混,好好招待兩位小友,聽清楚沒?”
“父親,您放心,您放心,我定招呼好兩位貴客.......”冥忌一連應承道。
“兩位小友這幾日不妨便歇在此處,在這魔窟坊內可沒有比此處再舒適安全的地方了。”冥澄指指這院落,說道。
說罷,冥澄便一閃身,直接消失在了這後院中。
水畔的亭子內便只剩下了司徒玄,洛傾歌和冥忌三人......
這時,洛傾歌纔想起方纔在店鋪內看到的場景,好奇問道:“冥忌,你家這鋪子內究竟賣的是什麼東西?”
聽到洛傾歌問起這問題,冥忌嘴角不由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不知嫂子覺得這鋪子像是售賣什麼的?”只聽冥忌故意壓低了幾分聲音,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