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先祖這一脈的第三代傳人曾在掌管家族期間,決定將洛家數萬年積累的財富都隱藏起來,便從此離開了祖宅,並將洛家的大半財富都轉移到了芥子空間內。 甚至連祠堂都挪入了芥子空間的竹樓第三層,而這片佔地廣闊的洛家祖宅,則藉助陣法的幫助,深藏於地底,再加上最外層佈置的隱匿陣法,外人若是到了這附近,只會覺得如同鬼打牆一樣,怎麼走都無法再往前進一步。 洛傾歌說完這句話後,便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這是一塊暖玉,玉佩的正反兩面都刻着東西,一面刻着祥雲圖案,另一面則刻着一個洛字。 洛傾歌走近隱匿陣法,擡手輕輕撫上那無形的屏障,隨後一張嘴咬破了食指,逼出一滴鮮血。 將鮮血打入陣法內,隨後洛傾歌又舉起玉佩,將玉佩抵在陣法結界上,片刻後,玉佩觸及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缺口,可以從這裡進入陣法內部。 洛傾歌回頭衝君莫舞點了點頭,便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飛鳶,你在這等着。”君莫舞交代了一句,便順着洛傾歌的腳步緊隨其後踏入了陣法內部,待君莫舞的身影走進後,那陣法結界上出現的缺口就忽然消失了。 飛鳶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結界外,似乎方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 洛傾歌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洛家祖宅了。 洛家當年也是有着無數旁支分脈的世家大族,祖宅佔地極廣,最中心的一片建築也就是真正的祖宅嫡支所居住的宅院纔是其中的重中之重,而如今那裡則變成了一片空曠。 而一踏入陣法,則能看到一片數不清有多廣的低矮房屋,若要細算起來洛家祖宅整片佔地比之龐大的青陽宗也不慌多讓了。 用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洛傾歌帶着君莫舞走過了那一片洛家旁支的院落,隨後,她們面前便開始出現白霧,霧氣瀰漫,竟然讓人看不真切裡面的景象。 洛傾歌心下也不由的感嘆,先祖們的手段真的是變化萬千,光是爲了守護嫡支的祖宅便設下了這麼多防禦禁制,這些瀰漫在四周的白霧便也是由陣法引伸出來的,就是爲了放置外人靠近這裡。 其實這白霧裡也不過是一片空曠罷了! 洛家祖宅內最重要的部分,已經深藏地底了! “這是.......?”君莫舞略顯好奇地問了一句,在來玄天大陸前,老祖宗曾與她長談了許久,或許是當年的事情悶在心中太長時間,一向被家族衆人甚至是被整個玄空大陸的人奉若神明的老祖宗君無憂,那日竟然與她講起了不少當年的往事....... 洛家當年是與君家實力不相上下的大家族,家族駐地也建設的十分繁榮,如今卻人去樓空很是蕭條,但透過那一片片建築還能看出,當年的洛家是何等昌盛。 君莫舞一路走來不由得有些感慨,待看到這濃濃白霧時卻又不由得詫異起來,洛家祖宅在她看來已然落寞,但卻沒想到除開外面的隱匿陣法,裡面更是有着重重佈置。 她對洛家的祖宅有詫異,更多地則是好奇。 “洛家祖宅已經空置了上萬年,外面的東西早就破敗,唯有真正嫡支的宅院被維護起來。自從玄空界分離以來,洛家已經沒有外姓人進來過了。”洛傾歌開口解釋道。 君莫舞聞言一愣,隨即目光不禁柔和了一分,雖然她和麪前的洛傾歌並不熟稔,兩者之間唯一的連繫不過是朝夕先祖罷了,但是很顯然,至少現在,洛傾歌沒拿她當外人。 “既然你是朝夕先祖的後人,又是來祭拜朝陽先祖的,便隨我來吧,我想朝陽先祖若是在天有靈,也希望看到朝夕先祖的後人過得好。”洛傾歌對於那位近乎於傳奇一般的朝陽先祖,實在是充滿了敬佩,以一介凡人之軀護得洛家萬年周全,爲子嗣後人保住了洛家的傳承與財富,這位先祖值得洛家的每一位後人真心尊敬。 說罷,洛傾歌又將那塊祥雲玉佩舉起,便帶着君莫舞穿過白霧,白霧正中竟然是一個簡單的傳送陣法。 “單向傳送陣........”君莫舞眼皮一跳,沒想到洛家祖宅內還留有這東西,看這傳送陣的佈置,顯然是萬年前的老古董了。 洛傾歌在傳送陣上安放好靈石後,和君莫舞兩人踏入傳送陣內站定,光芒一閃,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待洛傾歌和君莫舞二人再睜開眼,面前的景象已然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一片茫茫白霧,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巍峨古樸的建築,這便是當年洛家嫡支居住的地方。 洛傾歌一路領着君莫舞來到了祠堂外,讓她在外稍等片刻,便走入了祠堂,此刻洛家祖宅的祠堂內,那一排排原本應該擺放着祖宗牌位的地方卻是空無一物。 洛傾歌無奈的笑了笑,這裡當然沒有祖宗牌位...... 先祖當年將洛家祖宅隱藏起來時,便將牌位收入了芥子空間中,不過想要恢復佈置卻也十分容易,當年那位先祖顯然也是留了後手的。 洛傾歌走到堂前香爐旁,彎腰在那放着香爐的臺子下方摸索了片刻,按下了地面上一個突起的石塊,原本空蕩蕩的祠堂,一座座鎮魂玉刻制的洛家先祖牌位緩緩升起,出現在了原本空置着的地方。 洛傾歌這才轉身打開祠堂大門,將君莫舞迎了進來。 這洛氏祖宅的祠堂供奉的可就不只是朝陽先祖一脈了,這裡甚至還有着玄空界分離前,洛家祠堂內供奉的先祖牌位,不過這些牌位拜訪的位置都高高的,離着香爐較遠,居中最醒目的一塊牌位,還是朝陽先祖他老人家的........ “香爐和安魂香都在那,君道友請便吧。”洛傾歌指指前面的香臺,輕聲開口道。 隨後走上前去在一塊墊子上跪坐下來,衝着先祖們的牌位磕了三個頭,才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