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貴客,湖畔竹院恰巧空着,每日八十兩銀子。”掌櫃的客氣的同洛傾歌講道。
傾歌點了點頭,便將銀票遞給了掌櫃,四百兩銀子,正巧是五日的。
迎月樓的小廝和侍女都很有眼力見兒,很快便迎了過來,帶洛傾歌一行人前往竹院。
這迎月樓的風景當真不負盛名,竹院的院門口正對着便是迎月樓中心的湖泊,依稀可見到清澈的水中有幾位錦鯉在盡情嬉戲。
微風拂過院中的竹子,竹葉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靜謐又清幽,正是洛傾歌所喜歡的環境。
待小廝和侍女退下後,王烈便主動開口詢問道:“洛姑娘,我曾來過幾次這皇城,對皇城還算有些瞭解。若是您有什麼需要差遣的事情,儘可以放心交給在下,我一定盡力爲您辦妥。”
在路上,洛傾歌便提出不要再喊他們上仙,王烈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在他看來,兩位上仙讓他怎麼稱呼,他便怎麼稱呼就是了!
“我想知道今年皇城中發生的大事,還有,定國公府的位置。”洛傾歌開口說道。
王烈聞言先是愣了愣,隨後趕緊點頭稱是。打聽近日發生的大事這還稀疏平常,讓王烈發愣的原因則是,沒想到兩位上仙這趟竟是衝着定國公府來的。
定國公府可是除了越國皇室之外,權力最鼎盛的幾家之一了。
不過上仙的事情可不是他們能過問的,王烈的愣神也不過是一晃眼,隨後便帶着二狗子離開了迎月樓,出去完成洛傾歌的囑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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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直接上門?”司徒玄沉默片刻,開口問道。
洛傾歌點了點頭,對於他們來講,最簡單的辦法或許就是直接進入定國公府內,找到能主事的人直接問個清楚吧。
“阿嬌在定國公府眼中不過是個庶出表小姐的下人,恐怕沒人會在意。何況我們來到世俗,不就是想要仿照凡人的日程過些日子麼。”洛傾歌勾起嘴角,解釋道。
她倒是很享受這種縱馬奔馳,不依靠靈力的日子。有種別樣的肆意快活,是她曾經不曾體會過的。
“也好。”司徒玄並不反對,阿嬌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講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只是可憐那孩子,小小年紀爲生活所迫離家,卻身死他鄉,不能見親人最後一面。
若是可以,司徒玄也不介意幫上這可憐的孩子一把。至少,讓爲她牽腸掛肚的李大娘和李婆婆知道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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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辦事很有效率。不過幾盞茶的功夫,王烈便帶着二狗子回到了竹院。
沒等洛傾歌開口詢問,他便主動講述起方纔的收穫:“洛姑娘,司徒公子。這皇城近日來還真發生了不少事情,一件件說起來恐怕要許久,我先與您講講那定國公府吧。定國公府的府邸便建在東半城中的九方街,離這裡也不過是三四條街的距離,若是你要去那我這就給您帶路。”
洛傾歌擺擺手,低聲道:“不急。”
王烈這便繼續開口,講述起方纔打聽到的事情:“那我講講方纔打聽到的事情吧,皇城今年還真的發生了不少事情。洛姑娘對定國公府的事感興趣,那小的便先講講這定國公府。”
洛傾歌聞言提起了精神,定國公府的事情,那許是就和阿嬌的主子江小姐有些關係也說不定呢。
王烈也沒賣關子,接着便說道:“定國公府最近有些蕭條,連國公爺都多日不曾上朝了,聽說是得罪了太后........方纔我聽外面的人說,定國公府這兩年死了不少人,連定國公府的老夫人身體都每況愈差,許是堅持不了多少日子了。得罪了當朝太后,這定國公府往後的日子,還真是難料。都說定國公府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成了下一個成王府了。”
這話信息量有點大,洛傾歌畢竟初來乍到,什麼當朝太后啊成王的,她也不知道誰是誰啊。
這麼想着,便開口問道:“當朝太后很有權勢?”
王烈有些驚訝,隨後便又恍然,這兩位上仙肯定是從山外而來,不清楚他們這小小越國的情形,也是理所當然。
這便開口解釋道:“當朝太后何止是有權勢啊,如今整個越國,都是蕭太后在管理着。聽聞每次早朝時,這蕭太后便在大殿上垂簾聽政。皇帝如今已快到弱冠之年,卻只能作個傀儡皇帝。”
王烈出身草莽,可沒有尋常百姓那般對皇室懷着敬畏之心,在他看來當朝太后確實是權勢滔天,甚至連皇帝,都不過是太后的一個提線木偶罷了。恐怕要是哪天太后看皇帝不順眼了,換個人去坐坐這個皇位,那都是有可能的。
誰讓太后姓蕭呢,蕭可是龍騰國的大姓,龍騰國的當朝皇后可就是姓蕭的,和越國這位蕭太后正是出自同族。
背靠龍騰國的世族,蕭太后的底氣相當足,根本就不可能將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傀儡皇帝放在眼中。
能讓蕭太后看上眼的越國皇家子嗣,也就唯有她自己生出的那位嬌蠻公主,福瑞公主了。
也沒等洛傾歌他們開口詢問,王烈便接着介紹了成王的身份:“成王的身份比較特殊,在先皇在世的時候,成王曾經是當朝太子......也是先皇元后唯二的兩位子嗣之一,當今皇上的胞兄。”
洛傾歌這總算是聽明白了,合着如今越國掌權的是蕭太后。先皇子嗣不豐,又或者是因着那些宮廷的陰私手段,總之這越國後宮裡的孩子,那是出生一個就死一個.....先皇在世時,保下來的孩子就只有三位,蕭太后的親生女兒福瑞公主,還有已故元后所出的成王和當今皇上。
成王最終被蕭太后想方設法廢除了太子之位,圈禁在了成王府中。而越國現在的皇上,當初繼承皇位時,不過是十二三的年紀,且這位皇上當年做皇子的時候並非養在宮中,而是長在元后的母族。
這樣沒有經歷過皇家培養的皇子,便成了太后眼中最好的提線木偶,這木偶的線繩一牽就是六年。直到如今,越國皇上還沒有獨攬政權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