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機關傀儡會不會就收在裡面?”看着司徒英傑的身影走遠,逐漸消失不見後,洛傾歌看向司徒玄,眨眨眼問道。
司徒玄也有些無語,他本以爲想要探查機關傀儡和祖奶奶的下落會十分困難。若是要進家族寶庫,許是還需要想辦法瞞過祖父藏書閣第五層的情形,免不得多費些功夫。
哪想到,他和傾歌還沒有想好如何着手,坤和真君和司徒英傑便將家族內與機關術有關的東西,都贈予了傾歌.......
這怎麼說呢,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先前他們的擔心都白費了!早知道如此輕而易舉,他們還着急個什麼勁兒啊?
“進去看看吧。”司徒玄低聲道,率先邁步向方纔祖父指的那間屋子走去。
方纔這院落的禁制是司徒英傑幫他們打開的,裡面這幾間屋子的禁制倒是設置的很簡單,想來只是怕裡面保存的東西損害,而隨意打上的普通禁制。
只是一道靈力打了上去,這房間的禁制便破開了。
屋子內的佈置也很簡單,一個巨大的書桌放在這中間,桌面上散落着一些筆墨紙張,還有幾冊書本,和一些繪製了一半的草紙。
屋子很空曠,居中的這達書桌便佔去了房間小半的地方,剩下的就是在牆邊散落着一些東西。
幾個佈滿灰塵的不知名物件,還有一口大箱子。
司徒玄看得一陣無語,喃喃道:“難怪說讓你看上了什麼,隨便拿.......”
“你們家這位老祖宗也是夠摳門的。”洛傾歌也跟着開了句玩笑,可不是嗎,聽說這位司徒家的老家主可是拿這堆破玩意要和父親換一枚破障丹啊。
這可真是,臉皮夠厚!
“放心吧,坤和真君也沒答應他。況且,到時候我已經不是司徒家族之人了,什麼好處也落不到他的頭上。”司徒玄耳根有些紅,說實話,他也爲自己這位祖父的厚臉皮感到臉紅。
這間房間說是收藏着先祖收集的有關機關術的物件,可恐怕自從那位離世後,就沒有人再打開來看過了吧,屋子也簡陋的很,連個除塵陣法都沒佈置。祖父就是拿這堆‘雜物’打着破障丹的主意。
不得不說,這臉皮的厚度,堪比城牆啊。
洛傾歌目光環顧了下房間四周,接着指指那牆角落滿灰塵的大箱子,猜測道:“要是有機關傀儡,恐怕就是收在了那箱子裡了。”
司徒玄點點頭,就要走過去將箱子打開一探究竟。
洛傾歌連忙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阻止道:“別急,機關物件都精細的很,機關傀儡也不例外。裡面的東西放置了百年,也不知有沒有損壞,這屋子環境太差,若是機關有的地方被腐蝕,在沾染上灰塵就更難修復了。”
接着,洛傾歌另一隻手輕輕一揚,一道紙符飛了起來慢慢化作虛無,而這佈滿灰塵的屋子則變得乾淨起來。
這只是一道最簡單最普通的除塵符........
“司徒師兄,我來吧。”接着洛傾歌走向那口大箱子,蹲下身看了看鎖眼處,這具箱子只是普通的凡物,甚至連這鎖也是最簡單不過的普通物件。
甚至他們都不需要找到鑰匙,只要用靈力模擬出附和鎖口形狀的鑰匙,就能將箱子打開........
可見這屋子原先的主人,有多不重視這裡面的一切。
洛傾歌一時間覺得自己方纔的慎重有些多餘了,不過轉而一想,這裡面放着的或許是司徒師兄祖奶奶的神魂,還是慎重點好啊!
將手輕輕撫在鎖眼的位置,小心地打入一道靈力模仿出鑰匙的形態向右轉動了下,這道簡易的鐵鎖便打了開來。
洛傾歌將箱蓋向上一揚,裡面的東西便露了出來。
司徒玄也走上前向裡面看去,這箱子裡放着的是一個靠坐在那裡的人形物體。
說是人形物體,甚至都有些牽強了。只是能看出這物體有着軀幹、四肢和頭顱,其他的卻是無法看出,甚至連五官都很模糊。
姑且可以叫做簡易人吧.......這物體制造的粗糙程度,可真是大大超出了司徒玄對機關傀儡的預期。
感受不到這具機關傀儡上有着任何生命的氣息,司徒玄有些低落,就這麼簡陋的東西,恐怕也無法保得住祖奶奶的神魂不散吧......
“機關傀儡都是這樣嗎?”司徒玄側過頭問了句。
洛傾歌看看箱子裡的機關傀儡,這傀儡可真是和屋子裡其他東西相符啊,都夠簡陋的。接着看到司徒師兄那疑惑的目光,不禁有些無語,連連搖頭道:“不是的,我那具機關傀儡和這就很不一樣.......”
說着,洛傾歌也沒打算瞞着司徒玄,心念一動,手上的戒指光芒一閃,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了二人中間。
正是那具和朝陽先祖長得一模一樣的機關傀儡。
“這是我一位前輩留下的傀儡,傀儡的樣子和他老人家一模一樣。”朝陽老祖顯然是很滿意這個作品,最後甚至將其煉製成了自己的樣子。
司徒玄看看洛傾歌召喚出的機關傀儡,又看看箱子中的那具‘傀儡’,原來真正的機關傀儡長得是這個樣子.......
而箱子裡這個傀儡,則是當初司徒家族爲矇騙祖爺爺找出來的藉口啊。就這樣的東西,還敢妄稱爲祖奶奶煉製傀儡保住神魂?家族那位先祖也是夠不要臉的。
司徒玄眼中閃過怒火,擡手便想向那箱子裡的傀儡打去。
“等等!”洛傾歌剛將朝陽老祖的傀儡收起來,便看到司徒玄擡起手想向箱子裡打去,連忙攔了下來。
“這箱子裡有蹊蹺!”洛傾歌指指那箱子,示意司徒師兄稍安勿躁。研究機關術的沒幾個心思不巧的,哪怕是這麼撿漏的房間,這麼簡陋的箱子,也沒那麼簡單!
洛傾歌方纔無意中一瞥,便看到了這箱子邊緣處有些蹊蹺。倒是沒想到稍不留意,司徒師兄就差點將之破壞了,想到此她心中也不由的感慨,饒是司徒師兄平時這麼淡定的人,在涉及到親人時,也會如此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