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喜兒想去坊市逛逛。可以嗎?”喜兒忽閃着大眼睛問着師傅。
洛傾歌抿嘴一笑,這小丫頭還知道藏小心思了:“喜兒是想回家看看吧?”
喜兒驚訝了下,被師傅看出來了呀。點了點頭,眼巴巴的瞅着師傅,希望師傅能夠答應她。
洛傾歌摸了摸喜兒的小腦袋,欣然同意:“今日還早,師傅先帶你在東坊這邊逛逛,再帶你回家如何?好好和家人道個別,過兩天師傅就帶你去山上了。”
“太好啦,謝謝師傅。”喜兒咧開小嘴笑了笑,雖然師傅對她很好很好,可這些日子她也有些想哥哥和爹爹孃親了,也不知道孃親現在的身體如何?
再回家看看,以後她就一定會靜心好好聽師傅和師伯的話修煉。她可一直盼着上山呢。對她來講,山上的一切她都很好奇。
“正好。我聽說東坊這邊開了間靈食館,咱們帶喜兒一起去嚐嚐吧?”袁修容這時正好走進院子,聞言便開口提議。她這兩天可沒少聽人說那新開的珍膳館味道不錯,正好帶着小喜兒去嚐嚐。
........
珍膳館的門口人來人往。這些日子因着先前彩霜那番話,珍膳館的生意確實比往常好上幾分。
陳掌櫃站在一樓目光放空的看着外面,生意好了他心裡高興,可是他這心裡卻總裝着事兒。那彩霜真人是多麼小氣的人啊,若是沒有所圖哪裡會幫他這樣的忙?
想到前些日子彩霜真人給他看的那幅畫像,陳掌櫃的心裡直打鼓。彩霜真人這些日子一直都在他這珍膳館裡待着,還說若是他看到畫像上的人進了珍膳館,就要第一時間告訴她。
想也知道彩霜真人打的不是什麼好主意。
只是,不知道那畫像上的女子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萬一真在他這珍膳館裡出了事兒,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以後該要怎麼辦。
陳掌櫃前所未有的後悔,當初怎麼就上了王真人的賊船呢。
“誒,兩位仙子,還有這位小仙子。裡面請。”門口的小夥計看到有兩大一小三位女修走進了大門,連忙殷勤的迎了上去。
陳掌櫃隨意的撇過去看了一眼,便愣住了。這走在中間的女子,不正是彩霜給他的畫像上那人嗎?
陳掌櫃收回目光,等着那領路的小夥計從樓上下來,纔開口問:“方纔那幾位仙子進了樓上哪個雅間?”
“甲十三。”小夥計老實回答。
陳掌櫃點了點頭,連忙繞到了珍膳館的後院,敲了敲其中正房的房門。這間屋子以前還是他自己休息所用,這些日子卻被彩霜真人給徵用了。
“彩霜真人,您在嗎?”陳掌櫃小心翼翼的敲着門問道。
門打開了。
“有事?不是說不要來打擾我嗎。”彩霜正端坐在屋內蒲團上,隨手用靈氣將門拉開後,睜開眼滿臉不耐地看着陳掌櫃。她剛入定修煉,便被這敲門聲打擾的中斷了。
“彩霜真人,你說的那人來了店裡。”陳掌櫃也不耐再給她陪着小心,直接開口說道。
彩霜真人眼神怔了下,隨後問道:“她自己一人?”
“不不,除了您說的那位女真人,還有一位築基女修和一個沒有修爲的小女孩。”陳掌櫃回憶着先前看到的那三人,將每人的樣貌描述了下。
果然,和洛傾歌在一起的那個,就是袁修容吧?彩霜真人心裡嘀咕道,算了,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起處理了便是。聽王真人的人說,洛傾歌有時還喊那袁修容嫂子。
呵呵,她倒要看看,到時候袁修容不清白了,洛傾歌的那表哥還要不要她。
彩霜真人捏緊了藏在袖子中的小瓷瓶,心中惡狠狠地想着。只是有些事,她能做,卻不能夠真的當着人前。只要沒有人看到她做的,到時候她便有藉口能夠給自己開脫。
畢竟,蒼拂峰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有那位蒼鑾殿的副殿主薛紫荊,也是難纏的很,每次徹查宗門事務時,都是找到點蛛絲馬跡就能夠逮住不放的主。
“那幾位我都認識,這樣吧,陳掌櫃,她們點的菜由你親自做。”彩霜吩咐道,她知道像陳掌櫃這樣的身份,他親自做菜餚的話,必定是有着自己單獨的小廚房,這樣以來,她也方便動手。
陳掌櫃有的手藝是不外傳的,所以他的小廚房封閉性很好,只有傳菜的時候,纔有夥計進來。
“你去準備吧。我等下去尋你。”彩霜揮了揮手,示意陳掌櫃可以走了。
隨後,她取出一張傳音玉符捏碎了,這張傳音符是給她藥粉的那散修給她的。
等下她便想辦法讓那人將洛傾歌她們從後門帶走!
等了一刻鐘,彩霜才估摸着時間,走到了陳掌櫃的小廚房門口,門口正站着一位小夥計準備傳菜。
彩霜隱在一旁,站在那小夥計看不見的角落處,等小夥計端着兩盤菜離開後才走了進去。
陳掌櫃正在拿到片着他那秘製考靈草羊肉。彩霜眼前一亮,這是陳掌櫃的拿手菜,也是珍膳館的招牌,洛傾歌她們既然點了,肯定都會嘗一嘗的。
等陳掌櫃裝好盤,轉身再去準備另一道菜品時,彩霜悄聲將小瓷瓶中的藥粉灑了些在靈草羊肉上。
陳掌櫃心中直跳,故意忍住不回頭看,其實修士的感覺何其敏感,他又哪裡不知道背後的彩霜在這道菜上又做了些手腳。
可是事到如此,他和彩霜還有王真人早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撇得開王真人和彩霜。不答應幫他們的忙,他以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反倒是這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幫着彩霜將事情做下,他還能得着幾分便利。
既然彩霜敢出手這麼算計那女子,想來是有幾分把握能夠撇清的吧。陳掌櫃只能這麼安慰着自己。
“好了,你這菜做好了,還不喚夥計去傳菜?”彩霜看了看被自己加料的這盤才,心中不住的冷笑。她倒要看看洛傾歌以後還怎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