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破嘵,明媚的豔陽撒在每寸土地上。城郊的戰況已經傳到城內的京都,今日蘇蘇起來的格外的早,一大早她就在後門等着秦朗。
清晨,叛軍的隊伍已在離繁華市集不到一百步的地方安營紮寨。城內的人們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聽說啊昨天晚上皇帝說投降。”“是啊,是啊,我的一個在宮裡的親戚說,昨天邊關那邊也遭受了突襲,還有臨近的城池也有人偷襲。”坐在小攤吃早餐的幾人正討論說。
身着一身男裝揹着一個小包袱的蘇蘇徑直走到那攤位前,“這位小哥,士兵們都怎麼樣了,之前不是派了端王去抗敵嗎?”蘇蘇着急的問道。“這位公子,據回來的士兵說,有的戰死沙場,有的投降,端王殿下?嗯據說是沒投降!然後他們一行人被圍堵到附近的樹林裡,到目前生死未卜。”邊說邊搖頭。
蘇蘇趕緊返回蘇府的後門,等了一會兒,穿着便裝的秦朗來到她的面前。“蘇蘇,今天都在說我們投降的事情,聽說昨晚已經投降,那我們“紅衣騎”現在也沒有去協助的必要,你現在是不是想去救楚縱歌?”秦朗直直的盯着她。
“恩,秦朗,我想去找他,我相信他肯定沒有死,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找他?”她身體站在那裡戰慄,淚眼婆娑,帶有哭腔的問秦朗。
“好!”秦朗僅僅用了一個字迴應了蘇蘇。他知道蘇蘇對楚縱歌的牽掛,他也知道自己對蘇蘇的喜歡。他曾卑鄙的想過,假如有一天楚縱歌不在了,是不是蘇蘇能夠多關注他一點,可是當看到蘇蘇的眼淚卻一下子潰不成軍。他不忍心看她傷心,更不想看到她哭。
兩人避開人羣前往城郊,秦朗帶着蘇蘇與“紅衣騎”的幾位成員會和,幾人一起騎馬奔向城郊。一行人策馬飛奔,不一會兒便到了昨晚的戰場,戰場上橫屍,屍首滿地,地上的鮮血已經幹了,但卻依舊鮮紅。看着這片戰場,蘇蘇的心不禁顫動。
楚縱歌,你一定要等我,等我來找你。
蘇蘇騎馬加速前行,秦朗與其他人也加快了步伐。樹林裡還有昨晚打鬥留下來的痕跡,他們一行人跟着血跡一直到了樹林的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深谷,陽光透射下,霧氣濛濛,下面的樹木十分的茂盛。
“蘇蘇,我叫上幾個人下去,你和其他的人就在上面等我們!”秦朗跟蘇蘇說道。“秦朗,我們一起下去吧,人多安全點,下面還不知是怎樣的情況。”秦朗沒辦法拒絕她,所以一行人仔細的找下去的路口。
幾人圍着深谷旁邊尋找下深谷的路口。“秦朗,我找到了,快到這邊來!”蘇蘇的聲音裡透露出開心。幾人迅速在蘇蘇那裡集合,兩人拿着刀在前面開路,蘇蘇走在中間,秦朗斷後,約半個時辰,他們纔開路到了深谷底下,到處茂密的叢林,高大的古樹,時不時傳來鳥鳴聲,外面豔陽高照,陽光從樹葉間隙中穿過,照亮谷底。
在上面的時候幾人就找到了楚縱歌掉落的痕跡,到谷底後幾人尋着記憶往那邊走去。到處都是參天古樹,幾人一直邊走邊喊“端王”“楚縱歌”聲音迴盪在深谷中。沒有人迴應。一行人繼續走着。
話說當時楚縱歌與李侍衛一起跌落到深谷的時候,由於古樹枝繁葉茂,所以他們不至於摔死。兩人最後摔到了谷底溪流旁的草叢中。兩人相隔的距離很近。楚縱歌身穿鎧甲,因此身上沒什麼劃傷,臉上有幾道輕微的傷口。李侍衛處境沒有楚縱歌那麼好。身上許多的刮傷。
樹木繁茂,翠竹成蔭,鳥鳴聲清脆悅耳,在不遠處的潺潺流水聲。秦朗跟蘇蘇他們在深谷中前行了許久,幾人一直叫喊。楚縱歌的腿一直浸泡在溪水中,由於溪水的沖刷跟涼意楚縱歌漸漸甦醒過來。
“斯!”楚縱歌本想動動自己的身體,可是發現全身僵住不能動,虛弱,身體發燙。
“楚縱歌,你在哪裡?聽到了應一聲”深谷中迴盪蘇蘇的聲音。聲音從不遠出傳來,楚縱歌聽到了蘇蘇的喊聲。“蘇蘇……”由於身體狀況不好,所以楚縱歌的聲音並沒有很大。
“秦朗,我們去那邊看看,那邊有流水的聲音,我們找了許久了,正好可以去喝點水。”蘇蘇帶着秦朗漸漸的走到了小溪旁。幾人都蹲下來準備喝溪水。蘇蘇跟秦朗望向頭頂,兩人突然發現在小溪旁邊的幾棵古樹的枝丫似乎有些損壞,像是什麼東西急速下降造成的。兩人忽然明白了什麼。
“大家,快點找,楚縱歌就在附近。”秦朗說道,蘇蘇急切的翻着小溪旁邊草叢,大家全心全意的尋找着。“秦朗,這邊有個人,但不是端王,不知是誰。”其中的一個人扒着草叢說道。“先把他扶起來,等會兒一起帶出去。”秦朗繼續的尋找。
蘇蘇走到一個草叢旁,忽然之間草動了動,蘇蘇在旁邊找了一個掉落在地的粗樹枝,拿着樹枝來到草叢旁,用樹枝撥了撥草。走近一看是楚縱歌,連忙喊到“秦朗,我找到了,快來,快來。”把樹枝丟到一邊。立刻向楚縱歌那邊奔去,楚縱歌也看到了她。兩眼相對,兩人眼眶都紅了。
秦朗與其他的幾個人把楚縱歌從水中擡了起來,“蘇蘇”楚縱歌用虛弱的聲音溫柔的說。“我在,我在,楚縱歌你先別說話,你現在還很虛弱。”看他面色有些潮紅,蘇蘇用手附上了他的額頭。“糟糕,發燒了,怎麼辦!”蘇蘇心裡十分急躁。
“發燒?什麼意思?”秦朗問道。“就是得了風寒,怎麼辦,在這深谷裡也沒有藥物。”
蘇蘇解釋說。
對了,上次我中毒了,是吃了平底鍋烙的餅好了,我現在可以用它來試試。
蘇蘇從小包袱裡拿出平底鍋,也沒顧及周圍有人,直接用意識用平底鍋做了帶有退燒作用的烙餅。旁人露出驚齊的表情。“看到的事不準說出去,大家知道沒!”秦朗跟其他人說道。等烙完烙餅後蘇蘇把烙餅切小塊,扶着楚縱歌餵給他吃,捧了一點水給他喝。
一行人在小溪旁休息片刻,楚縱歌便能說話了,“蘇蘇,謝謝你來救我。”“沒什麼,對了,我們在旁邊找到了另外的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人。”蘇蘇指了指李侍衛,“是的,他傷勢如何了?”楚縱歌急切的起身走了過去。
“他沒什麼大事,我剛叫別人把烙餅餵給他了,應該不一會兒就可以醒了。”蘇蘇說道。
幾人等李侍衛醒後,一行人便準備出深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