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風輕揚,那人面紗拂動之間露出了面容。“蘇蘇……”,楚縱歌將懷中的女人一把推開,然後快速的走到了蘇蘇的身邊。此時楚縱歌真正的認出了自己,蘇蘇再也沒有什麼想法了,只哭着抱住了楚縱歌。被推開在地的女子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了……
皇城門口兒,一衆守衛士兵正聊着宋國皇帝的驚天容貌,遠遠兒的,就見一個騎着白馬的紅衣女子衝過來,急忙舉起長槍利刃懟過去。“籲……”,馬座兒上女子長吁一聲兒,臉上的面紗被風吹落,皎潔月光淡淡的灑落在女子臉上。那個士兵頭頭兒認得徒蘇婧芷,慌忙就將長槍放下,後又恭恭敬敬的打開了城門,卑躬屈膝道,“徒蘇公主,您慢走嘞!”
徒蘇婧芷繼而又騎着白馬衝了出去,此時夜已經烏壓壓的黑了整塊兒的天,現下自己哪兒也不想去,也罷,回去圓滿樓睡最後一夜,就回家吧。
(圓滿樓裡……)
管家小夥計正在整理着賬本兒來着,就聽見院內一聲兒馬兒嘶叫,慌忙的跑了出去,只見徒蘇婧芷風塵僕僕的跳下馬背,“呀,姑娘回來啦。”,那管家小夥兒燦笑道,“嗯吶。”徒蘇婧芷一邊迴應着一邊將手中的繮繩遞給從馬廄兒那邊匆匆跑過來的小夥計,那管家小夥兒見着徒蘇婧芷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樣兒,便也沒有多說話,默默的跟着徒蘇婧芷走進圓滿樓。“嘿,小管家,給我來幾罐子酒!”,徒蘇婧芷坐在正廳裡,轉頭對小夥兒說道。
“好的嘞,姑娘稍等片刻。”,管家小夥兒說着就去櫃檯那兒去擡了兩罐子酒來,放到桌上後正準備轉身去櫃檯,沒想到徒蘇婧芷將自己攔下,道,“小管家,咱也算是認識幾個月了,就爲這交情,你就陪着我喝點兒酒唄!”
管家小夥計臉紅的點了點頭,低頭只見瞅見徒蘇婧芷腰間竟然栓着一個紅色的毛茸茸的吊墜兒,這看着倒是與自己前陣子撿到的小寶貝有點兒像哦。“哈哈,這個好看嗎?是我姐夫送給我的紀念品,如今他們都走了,在我這兒也就剩下這一個小東西可以留念了……”
徒蘇婧芷見着管家小夥計一直盯着自己腰間看,便笑着說道,“小管家,明兒個我也要離開了……”
“哦。姑娘,你再稍等我一會兒!”,管家小夥計說着就向後院兒的平房跑了過去。徒蘇婧芷悠悠的迴應了一聲兒,“哦。”然後就將面前的酒罐子拿起來,到了一大碗。唔,這酒真的是乾澀難喝啊,喝完手中的那一大碗酒,彷彿過了幾個小時一般,樓道兒的陰影之中跑過來一個身影兒。
徒蘇婧芷眯起眼睛,看見管家小夥計提溜着一個小挎籃兒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徒蘇姑娘,這個小東西就送給你吧,以後,就讓它來陪着你好了。”,說着就將小挎籃兒遞給徒蘇婧芷。徒蘇婧芷模模糊糊的接過小挎籃兒,只見小挎籃兒裡面裝着一隻毛茸茸的,圓鼓鼓的小貓咪?
不對,它可不止一條尾巴啊,而且它的尾巴跟自己身上掛着的那個吊墜好像啊。唔,原來是一隻小狐狸啊……徒蘇婧芷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兒,然後就昏睡過去了,是的,徒蘇婧芷不勝酒力……管家小夥計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去後院兒叫來粉丫頭將徒蘇婧芷還有挎籃兒裡的小狐狸送回了房間。
其實這隻小狐狸就是蘇蘇丟失的那隻小狐狸,當初離開蘇蘇是因爲他聽到了二哥的紅笛召喚。胡蘿蔔就是沈如墨的三弟,那時從仙人渡裡面跑出來就是爲幫助沈如墨,這個最親愛的哥哥躲過幾年後的天劫,想要找到蘇蘇救哥哥一命。沒想到自己一時頑皮,跑來了圓滿樓,而且正好又遇到了蘇蘇,後來偷走了零落草,還將所有的零落草都吃了下肚。
以至於後面一直昏迷不醒,大約要沉睡很長一段時間…掉下樹後的胡蘿蔔被管家小夥計撿到了,現在輾轉着又給了徒蘇婧芷,或許是天命吧,早先年命格老頭就說過胡蘿蔔會經歷一世情劫了……
(說回蘇蘇和楚縱歌……)
重新見到蘇蘇,楚縱歌縱然是喜極而泣的。兩人徹夜敘舊。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蘇蘇向楚縱歌介紹了歲寒,卻隱去了他神獸的身份,只說他是一位世外之人。就算蘇蘇沒有再詳細的說明,楚縱歌還是有感覺到歲寒與蘇蘇兩人之間的感情並不像他們兩人所說的那樣簡單。對於歲寒,楚縱歌的心底是充滿了敵意的,一時之間,兩人劍拔弩張。
未曾想到,其實歲寒作爲神獸,一眼就看出了楚縱歌身上有股子不正常的邪氣,但是當着蘇蘇的面兒卻並沒有點破。想着應該是自己多想了,或許,楚縱歌久經沙場,身上多了一份兒戾氣也是正常罷!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的,蘇蘇跟楚縱歌在樑國各地裡一起渡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不在宋國,煩惱也少了不少,楚縱歌早就命令了羣臣的奏摺全數由紅衣騎的貼身侍衛八百里加急送給自己,1,在樑國附近,(反正就不是在宋國!),楚縱歌,蘇蘇,歲寒三人行。
2,所有宋國的羣臣奏摺全數八百里加急由紅衣騎貼身護衛運輸到他們的歇息處
所以也不必擔心不理朝政。
而蘇蘇呢,手中的平底鍋也完成了相應的進階,居然可以變大變小了!蘇蘇整日除了跟楚縱歌約會呢就是陪着白虎給他做各種各樣兒的好吃的,就這樣,蘇蘇沉浸在幸福的海洋裡,並沒有發現,與惡龍定下契約後的楚縱歌早已心性大變,他已經將目標偷偷的鎖定了歲寒,就想着在一個適當的時機裡“動手”了。
夜,涌動荒涼奔波,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午夜,蘇蘇早早的就躺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