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月光纏繞着屋檐斜下一抹淡淡的憂傷灑落在徒蘇婧芷細膩白嫩的臉龐上,顯得那麼的歲月靜好。蕭疏燈隱處,秀芳門外有一個粉衣丫鬟推門而進,提着一個小竹筐兒走向房廳的餐桌,將小竹筐放在桌上,向內室探頭望了一眼兒。粉衣丫鬟開口輕聲兒說道,“姑娘,吃飯吧,你在牀邊守了一下午了,眼見着這天兒都黑了,該吃的還是得吃啊。”
(ps:簡稱粉衣丫鬟爲粉丫頭。)
粉衣丫鬟說完,走到硃砂幕簾兒旁的窗口那兒將被冷風吹的一晃兒一晃兒的紙窗關上。雖說現在天兒已經有些熱了起來,但下雨過後肚子,纔能有力氣繼續去守護蘇蘇啊。就這樣愉快的說服了自己,徒蘇婧芷點點頭,對着粉丫頭說道,“也罷,你吃了沒有?”,“啊姑娘,我等着你吃完在收拾收拾去吃的。”,粉丫頭淡淡的回道。
“不用啦,我今兒個胃口也不是很好,你就陪着我一起吃飯吧!”,徒蘇婧芷對着粉丫頭揮了揮手,輕聲兒說道。“額,那好的吧,我也就不推脫了吧,姑娘有什麼煩心事兒都可以跟我講的,不用自己一個人憋着難受噠。”,粉丫頭對着徒蘇婧芷暖暖一笑道。
“哎……”,徒蘇婧芷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掀開幕簾兒走到餐桌前,粉丫頭跟在後頭兒,默默的跟上,等到徒蘇婧芷坐下隨後才坐在徒蘇婧芷的旁邊兒。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徒蘇婧芷又舀了兩碗冰凍酸梅湯,一碗遞給身邊兒的粉丫頭道。粉丫頭一邊接過徒蘇婧芷手中的冰凍酸梅湯一邊輕聲兒回道,“咳,姑娘說笑了,你直接叫我粉丫頭就可以啦,我自打小兒不記事兒的時候就被爹爹給賣到了這滿園酒樓,哪裡還有名字啊。只不過從小喜歡穿身兒粉色衣裳,所以樓裡的人兒都叫我一聲兒粉丫頭。”
徒蘇婧芷看着粉丫頭長得也是一副乖巧可人兒的小家子模樣兒,沒想到身世竟是如此的可憐,竟是個被父母賣掉的孤兒。對着粉丫頭也就生出了一些同情與憐惜。
徒蘇婧芷聽着窗外落雨孤寂的滴答零落聲兒,心中無限的感慨不免一時的全部衝出了腦海。“生命如煙花燦爛無比而又短暫如曇花,一線了了。只是那人海之中的輾轉幾番,就成了閨中密友紅顏知己。可今日她就重病臥牀了……”,徒蘇婧芷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道,“粉丫頭,你說生命怎的就如此脆弱,爲何,爲何我就救不了她呢?”
“姑娘,有些事兒,人命在天的,並不是你的緣故啊,姑娘也就不要太過於自責了……”,粉丫頭嘆氣道。“不,是我的錯,我不知道零落草不可以一次性吃那麼多,嗚嗚嗚,都是我的錯,再過兩三天她就要參加第二場比賽的,我們說好的,約定比試比試,還說好的我會去看她的每一場比賽的……”,徒蘇婧芷情緒漸漸低沉失落起來,夾起一隻醬汁兒蹄兒就往嘴巴里面兒猛塞。
就當是化悲憤爲食慾好了,也好,粉丫頭也拿起一隻醬汁兒蹄兒啃食起來。“咔嚓咔嚓,嘎吱……”,飯桌上一片埋頭苦吃的聲兒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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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躺在牀榻上,滿臉的紅潤延至到脖頸處一片的已經有所減緩了,枕邊的平底鍋露出一角乳白色連着蘇蘇的手臂,只見從平底鍋之中傳送到蘇蘇的手臂筋脈處隱隱的有一道細細的白色絲線浮現,那白色絲線閃爍着異樣的亮光,隨着亮光的持續閃爍,蘇蘇肌膚上的血紅色也慢慢地消散退去。
徒蘇婧芷跟粉丫頭兩人在餐桌上吃吃喝喝聊聊的已經差不多是忘乎所以了。入夜差不多已經四更天了,蘇蘇漸漸的恢復了意識,身上的肌膚已經完全褪去了血紅色變成了原有的肌膚本色,甚至可以說比起肌膚本色更加細膩光滑,其間流露着淡淡晶光,瓷娃娃般白嫩的肌膚裡面透着血色。整個人看起來也更加的有健康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