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好香呀!”,徒蘇婧芷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提着個小鼻子到處嗅着,小小的腦袋轉到蘇蘇的方向時,徒蘇婧芷睜開了雙眼,眼神清澈透亮之中混雜着一絲驚喜。“誒對啦,就是這個方向!”。眼神正對上蘇蘇手上拿着的那個平底鍋,只見那乳白色的平底鍋在蘇蘇的纖細白嫩的小手上不停地上下翻騰着,鍋體上的嫋嫋白氣隨之仙仙飄動。
那貝,他的父君爲她專門請了一位廚藝高手來教她學習廚藝。
故此徒蘇婧芷五歲拜師學藝,之後在短短五年之內就學成了滿漢全席和各地的有名小吃,連她的師傅也爲她與生俱來的天賦感到震驚。再過兩年,徒蘇婧芷在與她師傅的廚藝比賽之中與之打成平手。自此以後徒蘇婧芷更是勤奮練習,終於在一年後將師傅戰勝!還記得那年,師傅清早早早的去了父君的書房,與父親辭別。
說是看如今徒蘇婧芷已經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都學了去,更甚至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故此拜別,去歸隱了。徒蘇婧芷聽說自己敬愛的師傅要走,便急急地跑出閨房,想要挽留師傅,沒想師傅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一改往日的嚴苛,擡手溫柔的摸摸了她的頭,聲音滄桑磁性,笑道,“婧芷,如今師傅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恭喜你咯,你可以出師了!”
徒蘇婧芷明白,在師傅的言語之中清清楚楚的表示着,他要遠離徒蘇城,去四海雲遊了……自那日與師傅的匆匆一別後,徒蘇婧芷在廚藝上還沒有遇到過一個真正可以稱得上對手的人。在徒蘇城裡待了一年,實在是不堪空虛,徒蘇婧芷告別父君母上,出了徒蘇城遊離樑國各州城。,正吃遍了各地兒的香點小吃。
又兩年後,徒蘇婧芷故地重回,家中爲她舉辦了第一場的成人禮,也是在那場成人禮上,最疼愛她的哥哥徒蘇梓君送給了她一柄由五塊兒雪山玄鐵精心煉製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平底鍋。那絕對是她過得最有意義的一次生日了,沒過幾天,哥哥又來告訴自己,渝州城中正在大肆舉行廚藝爭霸賽,欣喜之餘又加緊鍛鍊了一下廚藝,後告別了家中的父君母上大人。
隻身一人,帶着一個包袱,拿上平底鍋,懷中揣着幾張哥哥強塞的銀票,身騎白馬,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渝州城。下馬後在如意樓裡歇息了幾天,無聊之中打聽才知,這纔不是什麼廚藝爭霸賽,而只是一個樑國討好宋國皇帝楚縱歌的選妃大賽罷了。說起楚縱歌,徒蘇婧芷不自覺的笑了笑,那年,風煙殘塗,雨打邊疆……
“哥哥,我們國家是不是又要打仗啦?”。十二歲的徒蘇婧芷揚起一張粉粉的臉蛋兒,一臉純真無辜的看着面前的徒蘇梓君,方纔看見哥哥一臉沉重的從父親的書房走出來,手上還握着一件聖上御賜的黃馬褂,徒蘇婧芷明白,每次只要皇上賞賜哥哥黃馬褂,就代表着哥哥要去遠去邊疆,征戰了……
徒蘇梓君攥住黃馬褂的手緊了緊,又揚起溫柔的笑。擡手揉了揉徒蘇婧芷的小腦袋,道,“嗯吶,婧芷乖,等着哥哥回來吃你做的桃花酥啊!”
“哥哥,我也要跟你去!”,徒蘇婧芷輕輕蹙起眉頭道,臉上一抹正義凌然的樣子,十分可愛。
“噗嗤。”,徒蘇梓君不知覺被自己可愛的傻妹妹給逗樂兒了,這一笑,花兒都自慚形穢。
“我不管,我就要去!你不讓我去,我就自己走過去!”,徒蘇婧芷倔強的仰起腦袋,字正腔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