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上漫地銀雪,寒風呼嘯中,忽然一陣亂風從暖炕上的半掩着的小窗裡打進來,將秀房隔間的流蘇墜吹得叮噹兒叮噹響,也將案桌上的金色蟾蜍煙爐中的焚香吹散開來,縈繞在整個房間裡久久不消……
月如腳步輕輕的向檀木門前移動了一小步,她佯裝作眼神飄忽的樣子看向秀房裡面。淡淡的暖黃色的燭光投影在牆上輕輕的搖曳晃動,暖炕上騰騰的冒着暖熱的氣息,金黃色的銅鏡梳妝檯,還有黃桃木製的蓮花屏障上零零散散的搭着一套正紅色的羅裙外搭。這眼前呈現的種種都給人制造出一種石一般鑲在那雙俏麗的丹鳳眼上,越發顯得一種靈氣美麗的仙女氣質…
月如吞了一口唾沫,視線慢慢的對上面前的這個嬌俏的“小娘子”,月如心中淡淡的想着,莫非她就是媽媽找來的那位小娘子!看着神采奕奕的模樣,說她是滿天下的絕色都沒有人有任何的異議吧!“你便是這花滿樓的頭牌花魁月如麼?”,面前的那“小娘子”聲音沙啞略帶慵懶的說道,月如想着,就算是容貌比不上人家,她的氣勢陣仗可萬萬是不能輸的!她挺了挺有點放鬆彎曲的背脊,撐起胸前的一片偉大,呵呵,起碼她的身材是這整個花滿樓中最標誌豐滿的…“是!”,月如聲音不卑不亢,聲音清脆婉轉的炸裂在整個秀房裡面。
歲寒看着那所謂的頭牌花魁和那粉色衣服丫鬟儼然一副被驚到的表情,剛開始的那種憤憤的氣勢一下子全然消失了。歲寒心中一陣竊笑,哈哈,她們不會是被我這傾城傾國的花容月貌給迷惑住了吧,也難怪現在一句話都答不上來。不過看她們之前那個囂張的氣勢,我倒是要好好的嚇一嚇她們,歲寒一向是不懂的憐香惜玉的……
“哦,那你聽好了,過幾天的新晉花魁大賽,你可是要小心點咯。趁着這些天你的頭牌花魁的名字還在,多多接待一些客人,不然啊,以後你呀,就只能接一些別人不接的客人了呦……”說完,歲寒朝着月如邪魅的一笑。
“是嘛,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花滿樓的頭牌花魁的名稱可不是光光憑藉容貌這麼簡單就可以取得的!”,只見那月如毫不吝嗇的回道。
“呦呦,姐姐,你可是在誇我相貌生的是極美的?”,歲寒故意裝作害羞的姿態,輕輕揚起一方水袖半遮半掩住秀麗的臉龐。
“哼!”,月如輕聲哼了一聲,自知道鬥不過這口齒伶俐的“小娘子”,便嘔氣的拉着粉紅色丫鬟走出了這間暖黃色的秀房。該死,現在可算是碰上了一個棘手的女人,偏偏她生長得一副極好皮囊,又是口齒伶俐,能說會道,唉,現在只能盼望着,三天後的新晉花魁大賽,她沒有多少拿的出手的才華了……
(三天後,花滿樓花魁大賽中……)
花滿樓里人山人海,擠滿了各種看官坐客,滿堂的紅燭火光燈輝搖曳,箜篌姚笛聲聲脆響,一身豔紫色華服的站在花臺上,尖着嗓子細細的說道:“花滿樓新晉花魁大賽已經進入了末尾了,在這裡,我請出最後一位壓軸的絕世美人――樑露兒!!”
話音剛落,空中輕輕飄下一縷紅色絲綢布,一片柔軟好聽的古箏彈奏聲中,一個妖媚的紅色身影從紅色絲綢布滑落下來到花臺只上,只見那人,花容月貌瞬間傾倒了衆人的視線,當然比賽過程是不用詳細的說明,大家也知道,肯定是樑露兒獲得了勝利,成爲了新一屆的新晉花魁咯,唉,雖然說在古代琴棋書畫等等的才能都是評判一個女人的標準,但是這些所謂的標準在容貌面前都是浮雲耳耳……歲寒拿起胸前的那多大紅花――花魁結局最終得獎主的標誌,放在牀榻上,他輕輕感嘆到,唉,這什麼比賽嘛,真是無聊透頂!
本來還以爲可以好好玩玩的,沒想到他剛剛從那紅色絲綢布上緩緩滑落下來,衆人便轟動起來讓她成爲最終花魁得獎之主……偏生還是這麼容易的!話說當時那月如的表情,哈哈哈,想一想就覺得十分的搞笑!她估計在心裡都要氣個半死吧。
當夜晚的黑幕悄悄爬上枝頭,後廚裡……蘇蘇又是灰頭灰腦的趴在竈臺前面,研究着醬燒茄子沫。
唉,爲什麼今天的燒茄子鹽有放少了呢,我爲啥學的好慢呀,真是難死了……蘇蘇有點不耐煩的拿出手中的平底鍋,她緩緩翻動懸空平底鍋,不過一會兒就出現了一道色香味兒俱全的醬燒茄子丁,嗯?平常廚藝的精進,讓她對於平底鍋的使用越發的得意起來了,蘇蘇感覺心情特別好,又趕緊做了幾道菜。
吃飯的時候,偶然聽見邱娘說,花滿樓現在換了頭牌花魁了,這個新晉花魁特別的,嗯,特別的大方,還有豁達。長相也是美妙非常,蘇蘇聽得過一陣好奇,她覺的那個女人很是讓她着迷,但是算了算了,還是好好學習她的廚藝好了。嗯,歲寒那個皮膚光潔靚麗,許久沒有見到他的人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