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絕對的震驚!
無論是我,是在場的其他人,還是高挑美女,抑或是猥瑣男人自己。
靜,靜得有些窒息。
猥瑣男人撫着紅腫的臉,紅腫之處是幾根指印,依人的指印。
他望着依人,因倍感羞辱而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像是立刻就要再次暴發。
依人很不屑,很平靜,一臉輕笑。
顯然,她這次輕視了猥瑣男人的力氣和膽量。
她平時縱橫跋扈頤指氣使慣了,以爲眼前這個猥瑣男人如平時跟在她屁股後面那些清澀小男孩一樣,憑她指手劃腳呼來喚去卻不敢稍有拂逆。
哪知猥瑣男人這次比先前還出離憤怒。
他怎麼能不比先前還出離憤怒呢?
先前是被我擊倒過,但我到底是個男人,而且那些圍觀的人當時都注意着舞池中央輕盈扭動的依人,沒有看見。
而此時此刻,卻所有人都看見了。
看見了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被人很響亮的打了一個耳光。
而且是個女子!
十五六歲的女子!
這是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的事!
如果這件事他都能忍下去,他以後也並想再在這裡混了。
尤其是別想受到一旁的高挑美女的親睞。
這次他撲過來時更加惱羞成怒更加兇狠,甚至步伐更加慌亂更加雜亂無章。
如果是撲向我,我簡直都會不屑,看都不看就能比上次還要輕而易舉的在一秒鐘之內撂倒他。
但他撲向的是一個女子。
一個只有十五六歲平素刁蠻成性卻並無實際經驗的女子。
如果我也如依人在他撲近我之前擋在我和他之間那樣擋在他和依人之間,並且再如依人那樣給他出乎意料的一擊,哪怕那一擊並不如依人先前那麼響亮那麼兇狠,他也靠不近依人。
但我卻忽然起了點小小的邪惡的心思。
我沒有站出去,我只是冷眼旁觀,彷彿無事人一樣,甚至潛意識裡還有那麼點幸災樂禍。
雖然依人貌似是爲了幫我才捲進是非之中的,但我覺得她跟猥瑣男人一樣,沒有一個是好人。
儘管她漂亮點,但她曾經和寒香一起當衆羞辱青梅的情景我還歷歷在目。
我是在爲青梅報復她嗎?
青梅都不相信我了,不,是自學生時代我將手撫上她胸前還在發育之初的兩個蓓蕾起,她就從來不曾再相信過我,我還有必要爲她報復誰嗎?
那麼,我是想讓依人吃點苦頭長點記性知道她走出父母身邊其實什麼都不是,不要再對任何人不屑於顧以爲誰在她面前都只有言聽計從絕不能說半個不。
尤其是,不要再如之前那樣當着寒香輕視我頂撞我,真把我當了鮮花下的牛糞天鵝旁的蛤蟆。
依人沒有躲閃,她把舞廳當成了家,以爲自己還是那個小女皇神聖不可侵犯。
她只是再次舉起了手,欲再狠狠的給猥瑣男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哪知猥瑣男人只一伸手,就很輕易很準確的死死捏住了她再次舉起的手。
捏得很緊很用力。並且兇狠的瞪着她,怒罵道:“臭三*八,竟敢打老子耳光,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依人一張白淨的臉變得痛苦而通紅。
大概一半是她的手太細膩柔弱被猥瑣男人捏痛了,一半是大感無比的恥辱和憤怒。
被這樣一個猥瑣的大男人當衆捏住自己冰清玉潔的手,還罵自己臭三*八,一向縱橫跋扈慣了的她豈有不大感無比羞辱和憤怒之理?
她立時更加迅猛的揚起另一隻手,哪隻另一隻手又立時被猥瑣男人攥住。
她咬牙切齒,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只能換來被猥瑣男人捏得更緊更痛的結局。
猥瑣男**概感到了她的柔弱無力,終於騰出時間來看了看,見我只是冷眼旁觀似乎並沒有上去幫她的意思,放鬆了些情緒,不再像先前那麼窮兇惡極,反是換了一臉輕佻的表情,在依人臉上胸上游弋。
那樣子便更加猥瑣了。
依人臉漲得更加通紅,更加咬牙切齒。呸道:“見過猥瑣的人卻沒見過你這般猥瑣的人,還不快放開我!”
猥瑣男人更輕佻的笑,甚至還伸出舌頭tian了tian被她呸在嘴邊的口水,道:“真香啊,小妹妹,你的香唾都被我吃進嘴裡了,我們是不是比肌膚之親更親了呢?”
一個不可一世又冰清玉潔的小女孩被如此猥瑣的男人如此當衆恣意羞辱,已是不堪了。
更哪堪一旁的高挑美女,這時也來了趣,侍機報復。故意將身子很Lang的靠在猥瑣男人身上,斜視着依人,嘲諷的笑道:“跟她肌膚之親?有意思嗎?看看她那胸……”
說到這裡,很輕蔑的撇了撇抹着鮮豔口紅的嘴,還用一隻手輕輕託了託她的胸,於是乎胸前那條半露的溝溝更深了,shuangfeng更挺拔更傲人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依人和她的胸上來回遊弋,反覆對比,一臉恣意有趣的笑。
當然,那些男人,最後都把目光落在了高挑美女胸前的深溝和高峰上。目光飢渴,如狼似虎,甚至有少數定力不夠的都在悄悄的吞口水,喉節哽動,咕咕有聲。
高挑美女的臉揚起,高高的揚起,靠在猥瑣男人身上的身子很Lang又很傲慢的擺了幾個Pose,像極了某位港臺性*感明星,比依人先前在舞池中恣意狂舞時還賺足了眼球,尤其是男人的眼球。
我這時纔開始認認真真的看依人的胸來。
奇怪,照理來說,看女人只看一張臉那是學生時代尚未發育之初的事了,沒想到對待依人,我這個早已被荷爾蒙激素充斥全身多年的大男人,竟第一次忽略了她的胸,這時才記得研究起來。
依人身高在她這個年齡屬於偏上,臉蛋身段更是堪稱極品,只是她那胸,確乎平了些,胸前的華衣只微微的隆起兩小團,讓人感覺只是兩個還未開放的蓓蕾。
而且似乎比當年的青梅還要未開放的蓓蕾。想必如若撫上去,那手感決比不上當年撫上青梅的胸。
不過,當年撫上青梅的胸時,很緊張很匆忙,沒有來得及體會,似乎至今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樣的手感。
都說女人的胸發育得是否豐滿,除了基因激素營養之外,男人的撫摸有着不可忽視的極大的作用。這麼說來,她是缺乏男人的撫摸了。
可惜可嘆,在這個開放的年代大,多數女生如她這般年齡,連那種經歷都有過無數次了。
都是她太驕傲,老是把自己當公主的結果。
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
她這叫自食惡果,何該被羞辱。
我在心裡冷笑。
爲我,也爲那些圍繞在她身邊如我一般被她輕視過的清澀男孩冷笑。
我看到她更窟了。
她那麼驕傲,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大膽的當面挑出她的毛病,她有些惱羞成怒,難堪至極,但她也終於開始正視自己的平胸了。
她似乎回頭看了看我。
她一定想知道我對她的胸是不是有着跟別的人一樣的看法。
說我是白癡,她自己倒真成了白癡,你的胸平不平與我何關,我又不是圍繞在你身邊的那些清澀男孩?就算你的胸已發育得足夠豐滿成熟,我這比你大出近十歲的年齡還能把一雙如同女子般白淨細膩的手撫上去不成?
不過,我還是在臉上有了些表情。
先前的一切都只是隱藏在心裡,我只是冷眼旁觀,此時我臉上卻有了些表情。
我的意思是,只要她放下驕傲的面子不再輕視我,哪怕不叫出聲音,只是一個眼神,我也會立時衝過去幫她的忙,一拳打在那男人猥瑣至極的臉上,讓他那雙手再無力那麼死死的緊捏着她,立時就會鬆開去撫摸他自己那張臉是不是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然而,她沒有求我,不要說叫出聲音,就是一點眼神的示意都沒有。
她反是扭過頭去,很憤然的扭過頭去。
似乎還有點委屈。
大概貌是在我這受了剌激,她走了上了極端,她不再窘迫,反是依然如故的驕傲了。
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她還能恢復一慣的驕傲。
但她不只是驕傲,大概她知道無論怎麼驕傲得像公主抑或是女皇,這個猥瑣男人都不會放開她的,她掙扎,比任何時候都拼命掙扎,歇斯底里幾近瘋狂。
一張驕傲的俏臉因用力而漲紅,一頭如瀑般瀉下的長髮因晃動而飄散零亂。
我服了她,終於良心發現開始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畢竟她是因了我才捲進是非中的,畢竟她已被羞辱得夠嗆了,畢竟那個男人太猥瑣太恣意太猖狂。
我欲衝上去幫她。
不想,這時卻從外面進來個人。
一個十五六歲和依人彷彿年紀的男孩。
很帥氣又很斯文的男孩,還戴了一副鑲着金邊的名貴眼鏡。
男孩眼神急切,似乎是來找人的。
當他看到依人時,一雙急切的眼睛閃過一絲驚喜的亮光,但很快就不是急切,亦不是驚喜,而是無比的憤怒擔驚和焦急了。
他衝了過去,在我之前衝了過去,對那個男人怒吼:“放開她!”
一張斯文帥氣又稚氣十足的臉因緊張憤怒而漲得通紅,肌肉都有些顫抖。
猥瑣男人沒有放開依人,反是很輕佻的看着依人又很鄙夷的看着他。
他道:“你竟敢如此欺辱她,你可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