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 魏勳帶秦風走了進來,秦風東張西望地到處打探,驚訝到了極點。這裡看起來防守嚴密, 鐵門外守着的門衛就有十多個, 個個身強力壯, 都配有槍支, 一動不動地站着軍姿, 目光如炬,一看就是特種兵出身,受過專業訓練。
秦風送樂樂去了洛家後, 他左思右想,如今凌志已有提防, 自己這半罐水的實力, 再次刺殺凌志, 只有送死一種可能,想要報仇,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提升自身實力。所以他最後決定投奔喬姐,繼續在喬姐手下鍛鍊學習。
洛家少主什麼都沒有跟他多說,只是給了他一個地址,他爬山涉水才終於找到了這個極爲隱蔽的地方。若不是洛家少主還給他畫了一幅簡易的地圖,他怕是會迷路, 一直兜兜轉轉的繞圈子。直到抵達府邸, 眼前的景色才豁然開朗。
秦風之前就覺得喬姐很不一般, 是他見過最厲害的人, 太多的謎團圍繞在喬姐身上, 如今到了此處,就連不起眼的門衛都是如此厲害的人物, 更是覺得喬姐身份神秘。
藍喬見到秦風沒有半點意外,就像是早就知道秦風會來一般。
“喬姐,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大小姐早就料到了,若不是大小姐的意思,洛家少主會給你南宮家的地址?”
因爲是羽姐交代的事,洛雨盡職盡責,擔心秦風找不到路,還專門配了張地圖。
“你跟我來。”藍喬領着秦風前去南宮羽的房間,提醒道,“如今大小姐身份不同往日,不可再像以前那般隨性,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羽姐究竟是?”秦風疑惑道。
“教母的女兒,南宮家族的繼承候選人之一。”
藍喬說得理所當然,波瀾不驚,秦風卻驚到愣住了。儘管他只是一個小城鎮的小混混,凌雲幫在當地是地頭蛇,勢力頗大,但放眼全國,那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
但在□□混的人,就沒有不知道亞洲第一幫派南宮家族的,教母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據說是個比暴君還要兇狠殘暴的女人,讓無數幫派首領聞風喪膽,不得不俯首稱臣。
“那…那我…我可以留在南宮家,繼續向喬姐您學習嗎?”不知是不是被南宮羽的身份嚇住了,秦風突然說話有些打結。
“這要請示大小姐,我沒權利做主。”在這座教母專門爲大小姐建造的府邸中,大小姐是唯一的主人。儘管藍喬和南宮羽的關係非比尋常,藍喬也極有分寸,從不會僭越。
再次見到南宮羽,秦風有些緊張,雙手都不知道放哪裡。之前他同南宮羽的接觸就不多,話也沒說幾句,如今知道南宮羽的身份,更是覺得拘束。
南宮羽看出秦風有些不自在,倒也沒太在意,“樂樂在洛家習慣嗎?”
提到樂樂,秦風才漸漸感覺到,眼前的女子就是以往那個坐在輪椅上抱着樂樂的溫柔女子。只是氣質變太多了,如今的羽姐,少了幾分溫柔和淡然,多了幾分凌烈和鋒利。
“你們不告而別,樂樂醒來後氣哭了,一直吵着要找姐姐,到了洛家也不消停,一直哭鬧着要逃走,洛家少主也被樂樂折騰得沒了脾氣。”秦風說得簡單,天知道他被那小祖宗折騰得多悽慘,失去姐姐的樂樂就像是天塌了一般,世界末日降臨,反反覆覆不停地問秦風,是不是自己不聽話,姐姐不要自己了。
儘管沒看到那場景,但南宮羽光是想想就覺得好笑,小雨自己都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這次居然還要當奶媽養一個小孩。想到上次不告而別,南宮羽又有些愧疚,當時母親在場,自己不敢耽擱得太久,母親是雷厲風行慣了的人,不可能允許自己慢慢磨蹭,跟樂樂好好道別哄上一番的。所以當時南宮羽只來得及向秦風簡單交代了幾句。
秦風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敢說出想要留下來的請求,最後還是藍喬替他說了出來,既然藍喬開了口,南宮羽自然不會拒絕。
秦風暗暗鬆了口氣,之前在羽姐面前也沒有這般不自在過,今日一見,卻覺得隱隱有種壓迫感,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晚上,藍喬洗完澡坐在牀上躺着,南宮羽放下手中的資料,給藍喬揉揉肩膀,調笑道,“藍老師,下課辛苦了。”
藍喬第一次聽到大小姐叫她“藍老師”,對這個稱呼有些不太習慣,面色尷尬道,“不辛苦。”
“藍老師,學生好帶嗎?”
“還好。”
“藍老師,聽說有一兩個調皮的。”
“收拾得了。”
“藍老師,授課順利嗎?”
“一天實戰一天理論,他們學得挺快。”
“藍老師,以後晚上早點下課?”
“好。”
“藍老師,我們早點睡吧。”南宮羽終於憋不住,笑出了聲。
藍喬關了燈,卻被大小姐挑|逗得睡不着了,輾轉難眠,低頭偷偷親了親熟睡中的人,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突然覺得“藍老師”這個稱呼也挺不錯的。
藍喬安排秦風跟十七名新人一起訓練,由於沒有受過專業系統的訓練,在藍喬手下學習的時間也太短,秦風各個方面都墊底,完全跟不上整體進度,實戰方面尤其吃力。
幫派以實力爲尊,一羣新人對肖文馬首是瞻,對秦風則完全看不起,言語之中毫不掩飾輕蔑和不屑,肖文尤甚,言語辱罵不說,動不動就會拳腳相加。
秦風是全心全意支持喬姐,站在喬姐這一邊的,肖文則反之,一向看藍喬不爽,經常跟藍喬唱反調,站在藍喬的對立面。肖文打不過藍喬,經常在藍喬手中吃虧,心情極度不爽。只要秦風一說藍喬的好話,肖文就會一拳頭揍上去,揍得秦風暈頭轉向,找不到東南西北。秦風被修理了很多次,但有人說喬姐的不是,秦風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第一時間站出來反駁。
肖文極爲納悶,這個人爲什麼怎麼揍都揍不服?難道說藍喬給這個人洗腦了?讓他如此這般死心塌地的追隨崇拜?
爲了挑釁藍喬,肖文也不避諱,故意朝秦風臉上招呼,揍得人鼻青臉腫,青一塊紫一塊,甚至都見不得人。秦風既不服軟,也不告狀,埋頭苦練自己的基本功。藍喬也像是沒看到秦風的慘象一般,對此視而不見,既不處罰肖文,也未曾幫過秦風一次。
南宮羽儘管沒怎麼同這羣新人接觸,但也聽到了風聲,待兩人獨處時,南宮羽抱着藍喬問道,“聽說有個新人很囂張?”
“有本事的人都囂張。”藍喬覺得理所當然,她對肖文更多的是賞識,假以時日,肖文一定會成爲大小姐的一張王牌。
“藍老師,你當年怎麼不囂張?”南宮羽將下巴抵在藍喬的肩膀上,輕笑道。藍喬當年也曾經是連續三年的訓練營第一名,但和肖文不一樣,藍喬一向很低調。
“我怕太囂張了,會給你惹麻煩,讓你討厭。”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藍喬當年也曾年輕氣盛,驕傲自滿,只是因爲太怕讓大小姐失望,太怕被大小姐厭惡,所以纔不得不收斂起所有的鋒芒和棱角,隱去了所有的光芒。
想當初,爭搶藍喬的人也很多,幾乎所有的堂口老大,甚至當時手握實權的少主南宮林也想要她,南宮林給她提出了極爲豐厚的條件,不論是金錢,還是地位。
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她居然拒絕了南宮林,拒絕了所有人,偏偏選中了南宮羽。當時只不過是個躲在姐姐身後的稚嫩少女,性格不成熟,手無實權,只是空有一個教母女兒的頭銜。
當藍喬因爲南宮林之死得罪了南宮羽,南宮羽一怒之下準備趕走藍喬時,所有堂口老大紛紛向藍喬拋出橄欖枝,提出誘人的條件,但藍喬寧願負荊請罪,寧願認錯自罰,寧願忍受大小姐的冷落,也一意孤行地堅持留在了大小姐身邊,不聽任何人的勸告,這讓所有人都看不明白。
“秦風最近怎麼樣?”南宮羽最近太忙,如今才突然想起了秦風。
“被揍得很狼狽。”藍喬說得比較委婉,秦風目前的慘景豈是“狼狽”二字能夠形容的。
“那個特別囂張的新人乾的?”
“是。”
“你沒有阻止?”
“他需要磨礪。”藍喬視若無睹,不是鐵石心腸,更多的是用心良苦。
“藍老師對學生還真的是一片苦心。”南宮羽抱住藍喬的臉,親了一口,笑道,“藍老師這麼盡心盡責,必須獎勵一個。”
藍喬挑眉道,“就只獎勵一個?”
南宮羽微微有些驚訝,反問道,“藍老師,你平時上課都是這般調|戲學生的?”
南宮羽話音剛落,脣就被藍喬的吻封住了,隨即聽到藍喬低聲淺笑道,“我只想調|戲你一個學生,羽同學。”
這果真是赤/裸/裸的調|戲!可惜雙脣被溫柔吮吸,南宮羽無法再出聲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