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看着眼前黑風衣女人罪那平靜卻冷漠的眼神,此刻我真的感受到了一種死亡降臨的感覺,或許對於她來說。要殺掉我真的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我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就在眼前的黑風衣女人罪眼神變化的瞬間,身後突然傳來聲音,“不要,罪姐姐。”
聽到這句話,我渾身顫了一下。卻看到眼前的黑風衣女人眼睛看向我身後的地方,皺了皺眉頭說,“影!”
我回頭一看,果然是劉曉雪。劉曉雪此時穿的一身粉色的休閒裝,腳上穿着靴子,她看了我一眼,幾步就邁到我面前,看着那個黑風衣女人罪說,“求求你,放過他吧,罪姐姐。”
劉曉雪此時看起來和黑風衣女人罪身高差不多,她看着黑風衣女人罪,又哀求了一遍。
黑風衣女人罪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漠,看着劉曉雪說,“你爲什麼要替他求情。”
劉曉雪看了我一眼,低下頭說,“他……他是我乾弟弟。”叉華夾扛。
黑風衣女人罪說,“乾弟弟?我聽蕭鳳說,他不是現在這市裡和天門敵對幫會的老大嗎?你怎麼能還把他當乾弟弟。”
劉曉雪表情變了一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隨後突然身子一彎,像是要下跪的樣子,卻被那個黑風衣女人罪伸手抓住了胳膊。黑風衣女人罪看着劉曉雪說,“你要幹什麼?我又不是你師傅。”
劉曉雪眼神堅定的看着黑風衣女人罪說,“我只求你,放過他,我會勸他以後不會再和我們作對了。”
黑風衣女人罪冷哼了一聲說,“區區市裡的一個幫會,和我們天門作對。根本不夠資格。我只是去海濱市,經過這裡,聽蕭鳳說這裡有個浩天會,我就打算順道除掉這個浩天會的老大。可是,影你也應該知道,我要殺的人,從來沒有活下來的。”
劉曉雪認真的看着黑風衣女人罪說,“對不起,罪姐姐,就這一次好嗎?如果罪姐姐實在不肯,那就先對我下手吧。”
說着,劉曉雪便後退了幾步。擋在我身前。
黑風衣女人罪看了看劉曉雪,冷漠的說,“影,在南吳的時候,我可從來沒見你這樣過。動情。可是死……”
我此時也聽不懂那個罪說的是什麼意思,只看見面前的劉曉雪背對着我說,“對不起,罪姐姐,不管什麼懲罰,我甘願接受。”
黑風衣女人罪看着劉曉雪說,“好了,你的性格還是那麼倔。看在你師傅的面子上,我今天就破一次例。不過希望你不要有什麼私心。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手,也是公子和你師傅全力培養起來的。天門之所以花重金,科技打造你,爲的就是你的天賦,希望你能明白。”
劉曉雪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說,“嗯,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巷子外面突然傳來警車的聲音,想來是那些路人舉報了。我一回過頭,有幾個警察站在巷子口朝裡面吼着,“裡面剛纔是誰動用火器了,馬上乖乖放下火器認罪。”
我沒說話,黑風衣女人罪看了看那些警察,然後衝劉曉雪說了一句,“好了,影,跟我走。”
劉曉雪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當時巷子兩邊的牆壁差不多有六米高,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那個黑風衣女人罪已經上去了,隨後劉曉雪也身子一躍,靴子在牆上蹬了一下跟了上去。
這下我頓時蛋疼了,你們兩個都走了,讓老子怎麼辦啊。
隨後外面那些警察也吼着,“別跑,別跑開槍了。”說着其中一個警察拿着對講機吼着,“第三中隊,第三中隊,有兩個人跑了,你們馬上到附近攔截。”
說完那幾個警察都已經走進來了,我這時也緊張了。平時殺人那些的沒啥事,但是這次可不一樣了,大街上,還有那麼多目擊者看見我開槍,這事可麻煩了。
隨後我也連忙準備爬牆,這六米高的牆壁,我不是完全爬不上去,需要時間啊。但我還沒上去,後面便傳來那幾個警察的聲音,“別動。”
我回頭一看,三個警察都掏出配槍指着我,這時我心中一動。
這私藏火器,而且被發現證據的話,罪名可是大了,而且那麼多目擊者,頂罪也不能頂罪。我這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趕緊先把我的槍藏了,只要不被逮到證據就好說。
還好當時,以前紅骨會那個老大骷髏教了我一種非常隱秘的藏槍手段,當時黑盟大會的時候,他就是那樣把槍帶進來了。於是我連忙把手放進褲兜裡搗鼓了幾下,把槍藏好的,我便裝作不滿的說,“你們幹什麼啊,我犯什麼事了。”
帶頭那個警察說,“據羣衆舉報,這裡發生了槍擊案,而且是你開的槍。”
我說,“槍擊案個毛,有人受傷了嗎?你們看看,有誰死了!”
那幾個警察面面相覷了一會說,“就算沒死人,藏槍也是犯法的。”
我先沉默着,然後緩緩挪動腳步,踩住身後那顆掉落在地上的子彈頭。看着這幾個警察說,“哪來的槍啊,老子用的是玩具槍,敢抓老子。”
說完我直接把浩天會大哥的名片給他們看了一下,頓時把他們都嚇得驚了一下。
我裝作義憤填膺的說,“現在是法制社會,抓人要有證據的,你們不去抓跑了的那兩個,抓我是不是看我好欺負啊。”
帶頭那警察這下不敢發作了,也拿出名片給我看了看,說,“你好,我是南街派出所第一中隊隊長,就算你是浩天會的大哥,私藏槍支,我們也有權利檢查。目擊者太多了,我們也有壓力,希望您理解。”
我說,“行了,那你們來查吧,老子說了,老子用的是玩具槍,現在槍也被那兩個女人拿去了,老子這什麼都沒有。”
那個帶頭的警察懷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讓身邊的警察來搜了一下我的身,但由於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敢多搜,只小心的搜了我幾下。隨後那個警察退回去說,“沒有發現槍支。”
這下那個帶頭的警察臉色變了一下,然後看着我說,“那好,看來是我們錯怪你了,我代表我們第一中隊跟你道歉。”
我當場就罵着,“操你媽,道你媽比,小心老子叫人把你全家都剁了。”
這幾個警察此時逮不住證據也不敢招惹我了,被我罵也只能忍着,然後很快離開了。等他們走了,我才小心的撿起腳下的子彈頭,這時我看見張雅姐姐居然已經在一邊暈倒了,可能是被嚇得。
我連忙過去扶起張雅姐姐,然後抱着她在那些路人異樣的目光注視下趕忙回到附近的一個酒吧裡。
這酒吧也是我們浩天會的場子,我把張雅姐姐扶到牀上睡了,然後把那顆子彈頭扔進馬桶裡。
這會還是中午,我把這一切安頓好後,已經累的不行了,直接躺在牀上。
手機響了我也沒接,直接給關機了。
我感覺剛纔,我簡直經歷了一場從活到死,再到活着的感覺的。那個穿黑風衣的女人罪簡直太可怕了,我從來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人存在。有她坐鎮天門的話,那還打個求,直接自己抹脖子算了。
還有,我這條命,還是劉曉雪給我救了。剛纔她和那個黑風衣女人罪的對話,我也都聽到了。
所以此時,我感覺心情很複雜,還有黑風衣女人罪提到的劉曉雪的師傅,我也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