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裡面,一般都不用槍。因爲人多的火拼,一把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嚴打之後那不只槍貴。子彈也貴,沒足夠的錢,槍根本玩不起。所以不用槍的話。只要身手好的,一般也出不了什麼事。像我現在,拿手裡的鋼刀已經捅了好幾人了,但是周圍過來砍我的,卻連我的身也近不了就被我反殺了。
在這種真正火拼的戰場上,能抹脖子就直接抹脖子,哪像初中時候打架根本不敢往頭上打。
這場火拼大概進行了十幾分鍾。由於我們浩天會的加入。那三個小幫會已經陷入了敗陣,被我們砍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開始撤退了。
對於這種,我們也沒追。打完休息了一會,紅玉幫的老大蛇姐才緩步走過來,到我和金狗面前鞠了一躬說,“謝謝浩天會的大哥趕來相助。”
那蛇姐也是個彪悍的女人,此時渾身的衣服都沾滿了血。
我問,“蛇姐。你們紅玉幫的人,不是遠比這多嗎?怎麼你們鄰近的那三個小幫會敢出手攻擊你們。”
蛇姐說,“不知怎麼回事,我們紅玉幫的人大概有七百多。但是昨天,天龍幫的大山哥說,他那的人看場子不夠,又跟我這借了將近三百人過去。結果他們一走,今天我們紅玉幫總部就被攻擊了。”
這下我和金狗互相看了一眼,我問蛇姐,“你說的那個大山哥是誰?”
蛇姐聽了眼神有點複雜的說。“是……是我男友,我們都準備明年結婚呢,他的天龍幫是去年才成立的。”
聽到這話,我們也理解蛇姐的心情了。金狗思考了一會說,“蛇姐,你就別想那麼多了,他故意跟你借了一些人,然後又讓那三個小幫會攻擊你們紅玉幫。看來你的大山哥,是想自己當老大。”
蛇姐搖了搖頭說,“不,我還是不信。我和大山哥青梅竹馬,我倆當時一起來市裡打工,無奈之下才走上了這條路。這些年還都是我一直在照顧他,我不信他會這麼對我。”
說完,蛇姐便拿出手機,給她的大山哥打電話了。
過了一會。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問,“寶貝,什麼事?”
我在旁邊給蛇姐使了個眼色,蛇姐也明白我的意思了,故意焦急的說,“大山哥,怎麼回事,我這邊的場子突然遭到幾個小幫會的聯手攻擊。現在都掃到我總部的場子了,我這不昨天剛給你借了人嗎,現在人不夠了,你趕快帶人過來幫我吧,不然我的紅玉幫就要完蛋了。”
聽了蛇姐這番話,那邊的大山哥竟然狂笑了起來,蛇姐的表情立馬變得有點難以置信。
只聽那邊的大山哥說,“好……好,想不到十三會他們真的成功了,你個八婆,也終於要完蛋了啊。”
蛇姐沉默了一會說,“大山,你什麼意思,這都是你的主意嗎?你還是人嗎?我每天拼死拼活的,爲的是誰,沒有我你現在早就上街乞討去了。”
電話那邊的大山哥說,“對,是我的主意,你也別說這些了。你都是三十幾歲的老女人了,我只要自己當了老大,女人那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老子現在都摟着幾個女人呢,你要是識相了,我還可以念以前的情分,讓你一馬,讓你以後做我的情婦。不識相的話,那哥哥我只能跟你說拜拜了。
蛇姐聽了表情立馬變得激動起來,喊着,“袁大山,你個畜生,我要殺了你全家。”
那邊的大山哥狂笑着說,“算了,你還是去死吧。你知道的太多了,哈哈,感謝這麼多年你養我啊,寶貝,再見了。”
說着大山哥那邊就掛了電話,那蛇姐拿着手機,蹲在地上沉默着,胳膊上的傷口好像也渾然不覺。
我和金狗在一邊看着,也不知說啥。過了幾十秒,蛇姐擡起頭,我發現她的眼睛裡全是眼淚。
金狗這會說,“算了,蛇姐,不就一個男人嗎?你現在當了老大,男人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啊,不行去天上人間,那裡還有很多鴨呢。”
蛇姐默默的站起來說,“別說這些了,我要去天龍幫的場子,殺了那畜生。”
說完蛇姐便隨意從小弟那邊接過醫藥箱,在胳膊上的傷口上包紮了一下就帶着剩下的人一起去天龍幫了。我們浩天會的人也跟在後面,這種熱鬧當然要看,不看可惜了。
那個天龍幫,名字起的挺老土的,現代社會起這麼個名字,估計是天龍八部看多了。
不過說起來,天龍幫的場子恰好距離這裡很近,也是在郊區。蛇姐帶着我和金狗很快就到了,此時三更半夜的,街道上空空的。那時候九十年代的社會,街上車也沒那麼多。所以基本到了半夜,大街上就是一片空蕩蕩的。
天龍幫就是個小幫會,只有三個場子,其中總部也就是個小迪廳。蛇姐畢竟瞭解那個大山哥,知道他經常呆在哪。
到了那個迪廳門口,門口的兩個服務員看見我們這麼多人,立馬就明白是幫會成員掃場子來了,頓時嚇得趕緊跑回去了。
蛇姐一個女人,能混到紅玉幫的老大也是有幾分手段的。只見她一揮手,身邊紅玉幫的人便如潮水般涌了進去,我和金狗也跟着她進去。發現裡面也有很多紅玉幫的人。估計這些就是那個大山哥跟蛇姐借來的人。但是他們自然是聽蛇姐的,都跑到蛇姐這邊來了。
至於這天龍幫原本看場子的,一共才幾十個人,沒十幾秒的功夫就全躺地上了。
此時那些紅玉幫的人都在下面,蛇姐,我,金狗,又帶了二十幾個人一起去了二樓。
蛇姐顯然只知道這天龍幫的包間在哪,找到後,直接一腳踹開了包間的門。這包間裡面也不小,七八個男人正光着膀子在地上鍛鍊呢,後面有一張牀,牀上是一個男人正摟着三個小姐在一起纏綿。
蛇姐一個人提着把砍刀走了進去,她滿身是血,把在地上鍛鍊那些男人們也都嚇着了,紛紛站起來拿傢伙抵抗。
但蛇姐的功夫也很好,動作乾淨利落。幾刀過去就抹了三個人的脖子,剩下的幾個看到我們後面還有人,也不敢打了,嚇得跪在地上求饒了。
此時牀上那個男人終於聽到動靜了,擡起頭後,目光瞬間落在蛇姐身上,表情頓時變得驚恐起來,嘴脣哆嗦着喊着,“你……你是小芳。”
我想小芳應該是蛇姐的真名了,蛇姐把手裡握着那把滴着血的砍刀,走到那個大山哥牀邊。那大山哥連忙嚇得坐了起來,懷裡那三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也都紛紛尖叫着。盡每系技。
蛇姐直接伸手抓住其中一個女人的頭髮,把她拽到牀上,一刀就捅進了那女人的肚子裡。
血瞬間流了出來,這一幕把牀上的大山哥嚇呆了,連忙說,“小芳,小芳對不起,你聽我解釋。”
蛇姐沒說話,又把牀上另外兩個女人都拉了下來,那兩個女人嚇得尖叫着。不過蛇姐這次沒殺她們,喊了一句讓讓她們快滾。
那兩個小姐拿着幾句衣服就光着屁股從裡面跑出來了,我和金狗都在門口看着。只見那個大山哥此時正抱着蛇姐的腿,不停的說着什麼。
那個大山哥看起來也是會裝的,此時不停的跟蛇姐認錯,說他倆以前相依爲命,那些事。
蛇姐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她看起來是真的喜歡這個大山哥的,也有點心軟了。問這大山哥,“以後,你會好好的留在我身邊,只愛我一個嗎?”
那個大山哥此時裝比裝的很好,連忙跪着點頭說,“一定,就是去討飯,我也跟小芳你一起。”
看到蛇姐此時心軟了,我和金狗都在門口急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對女人動了情,這沒什麼,一般得到了身體後就慢慢淡了。但是女人不一樣,女人一旦和男人上了牀,基本就願意爲他付出一切了。
金狗連忙喊着,“蛇姐,你殺了他啊,他都要弄死你了,你還相信他啊。”
金狗是不懂,蛇姐爲什麼還原諒這個大山哥了。但我懂,畢竟我是研究過情聖法則的,我這時也不知怎麼辦。卻看到那個蛇姐已經把大山哥扶起來了,而就在蛇姐轉身背對那大山哥,準備給他找衣服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大山哥突然把手伸到牀下,從牀底下摸出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慢慢往蛇姐靠近。
其實此時由於那蛇姐擋在前面,這一幕很隱秘,不仔細看注意不到。我算是眼睛比較尖了。
我喊了一聲小心,猛地一個跨步衝了過去。還好我喊了這一聲。蛇姐也感覺到了什麼,身體往左偏了一下正好躲過這一擊。
而我這時也是怒火攻心了,手裡的鋼刀一刀就劈在這個大山哥的手上。這個大山哥啊的叫了一聲,幾根手指被我砍了下來。
緊接着,蛇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喊了句,“袁大山,你不是人。”
隨後蛇姐擡起一腳就把那個大山哥踹倒在牀上,然後蛇姐抓起地上那把匕首,按住那大山哥的頭,手裡的匕首朝那大山哥的胸部猛刺了進去。
蛇姐這次刺的十分用力,血不斷濺出來。那個大山哥慘叫了幾聲就徹底死了,但蛇姐還是不停的刺着,一邊刺一邊哭,配合着她身上的血,這一幕看起來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