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季看了我一眼,有點忐忑的小聲說,“不是,是他……”
冷季正說着。那個叫郝新明的雞窩髮型的男生突然衝我吼了一句,“喂。小子。再警告你一遍,離她遠點,她是我馬子。”
冷季聽到這話,似乎怕我誤會,連忙說,“不是,你別聽亂說。”我跟冷季笑了笑,隨後看向這個郝新明說,“警告你媽比,你算個求。”
這會我這確實有點囂張,因爲我本來就什麼也不怕。在這私立一中裡,老子獨身一人進來也誰都不鳥。
果然我這話一說完,周圍本來吵鬧的壞境立即安靜了許多。很多在約會的。抽菸的男生,女生們都紛紛瞪大眼睛朝我看過來。
那個郝新明也被我強大的氣勢鎮住了,呆了一會,緊接着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罵了句找死,便一拳朝我砸過來。
但下一刻,這個郝新明的身體再一次僵住了。因爲他的拳頭還沒碰到我的臉頰,就被我伸手緊緊的箍住了。
這個郝新明震驚的看着我。試圖用力擺脫我,卻依然被我抓的死死的。以我現在的身手,雖然在整個地下拳壇格鬥界還只能算是入門。但在這學校裡,我可已經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隨後,我的手指稍微用力了一下。這個郝新明便疼的叫了出來,然後擡腳向我踹了過來。我猛退一步躲開,同時手上一用力,抓着他的拳頭往前一推。只聽到一絲啪啪的拳頭脆響聲。這個郝新明便是直接後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我淡淡的抽回手,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土,周圍幾乎是一片寂靜,冷季也瞪大眼睛看着我。
但這對於我來說,是太平常不過了。
我看向冷季說,“行了,帶我去找那個花花公子吧,這不過是一隻蒼蠅而已……”
冷季聽到我這話,嘴脣顫了一下,說好。然後就問她身邊那個姐妹,說讓那個女生帶我們去找一下那個花花公子。
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那個郝新明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招呼周圍的混混說,“給我攔住他……”
貌似這個郝新明混的很不錯,應該是年級扛把子。他這一喊,周圍很多和女生約會的混混,抽菸的混混們紛紛跑過來。把我,冷季,還有冷季那個姐妹完全圍住。人挺多的,五十多人呢,這私立一中的混混就是多。基本十個男生裡有六個都是混混,這隨便一聚就出來這麼多,有趣。
我眼睛打量着,心裡卻一點也不怕。隨後那個郝新明站在後面指着我說,“你有兩下子嘛,小子,但是你以爲憑這個就能嚇住老子嗎?也不出來打聽打聽,這私立一中,是誰管的,看你樣子,是最近新轉來的學生吧。你如果現在乖乖的跟老子道個歉,以後別再糾纏冷季。老子還能讓你在這學校好好的呆下去,不然老子就打的你進醫院,自動退學。”
聽了郝新明這番話,冷季看了我一眼,表情驚慌了起來,連忙說,“郝新明,他是我朋友,二中的,別爲難他。”
那郝新明聽了頓時瞪了瞪眼說,“操,外校的,外校的敢來我們這,今天往死裡打。”
看這郝新明這麼張狂的樣子,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像看耍猴一樣看着他們。但冷季卻是怕我捱打,畢竟她知道我一個外校的來私高,還挑釁,很可能是會被羣毆的。冷季連忙求那個郝新明說,“給我個面子行嗎,今天放他離開,以後我不會讓他招惹你了。”
那郝新明聽了冷季這話,看着冷季高挑的身材,舔了舔嘴脣說,“哦,可以啊。你的面子,我肯定給,那你說,你是不是我馬子?”
冷季聽到這話,猶豫了一會,明顯很不情願,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這下那個郝新明笑了,招了招手說,“好,那就給我馬子個面子,放了那煞筆。”隨後那郝新明身邊那些混混們就都散開了,還囂張的指着我說,“這次算是老子網開一面,滾回你們二中去,以後再讓老子在私立一中看見你,老子叫人打的你跪下來叫爸爸。”
說完那郝新明便帶着身邊的混混們離開了,我此時沒怎麼還口,但我心裡是記下了,最多過一兩天,他便會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心裡思考着,要不要在私立一中呆幾天。冷季這時看郝新明他們走遠了,連忙拽住我的手說,咱們快出去吧,先別見那男生了,出去後我讓我姐妹把那男生叫出來。
說着冷季就拉着我往校門口走,我連忙問她,“怎麼回事啊,你不是和那個孫鑫好着嗎,這個煞筆是哪冒出來的,那麼垃圾還怕他。”
冷季看了我一眼說,“你可別忘了,現在是在我們學校,不是在你們二中。那個郝新明,是我們這學期剛來的,現在是高一的老大。但其實,他是靠他高三的表哥混起來的。他高三那個表哥打架很厲害,就在前幾天,他和他高三那個表哥一起在食堂把孫鑫打的住院了,血都流了一地。傷的比較嚴重,我還去醫院看他了,唉……”
我聽了震驚了一下,連忙問,“那個孫鑫,不是高二扛把子嗎?這麼說來,你們學校現在是那個郝新明和他表哥一起打孫鑫的嗎?”
冷季點了點頭,說,“是,那個郝新明的表哥,差不多也算是高三的扛把子了。但是上學期並不是,是這學期開始打的,還沒穩定下來,那些班級之間也經常打架,總之我們學校亂的很。但是誰都知道,郝新明和他高三那個表哥,這對兄弟招惹不起,這學校也就他倆算混的最好了。”
聽了冷季這番話,我纔算是對這私立一中現在的情況瞭解一些了。等出了校門後,我又問冷季,“剛纔我看那個郝新明,是不是經常騷擾你。”
冷季說,“對,剛開學那會,他就開始追我了。我拒絕他後,就開始故意找人各種煩我。之前還有孫鑫幫我打,但現在孫鑫也住院了。前幾天他還把我叫人把我拉到女生宿舍後面,逼迫我,說再不接受他,他就強j,所以無奈我只能答應他了。”
聽到冷季這話,我頓時憤怒了,我問冷季,“這麼嚴重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冷季瞪了我一眼說,“你都不怎麼理我,我給你說有什麼用。而且你是二中的,我們學校的你又管不了。”
我聽了沒說話,畢竟冷季根本不知道我現在做的那些事。連劉曉雪,張婧,林雪她們也都不知道。我深吸了一口氣,心想看來我得請幾天假,呆在這私立一中了,至少要把那郝新明和他表哥解決了才行。
隨後冷季那個姐妹過來和冷季說了幾句,冷季跟我說,“這些先別管了,現在我這個姐妹已經給張婧男朋友打電話了,他很快就出來了。你要問他什麼就問吧,不過在我們學校,你最好別動手啊。”
我說,“行,那張婧那個男朋友在你們學校混的怎麼樣,也是跟郝新明和他表哥混的嗎?”
冷季說,“不是,張婧那個男朋友不怎麼混。但是也沒人敢欺負他,因爲他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
臥槽,冷季這樣一說,我只感覺一陣蛋疼。張婧按理說,不會看上那樣的花花公子,應該是那男生和我一樣,泡妞的手段比較厲害。張婧又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就答應了。不過這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在學校來了確實不會受欺負。
因爲法律,都是站在有權有勢的那邊的。要是像我這樣一個,我爸媽都是工人的孩子,在學校被人打了,那就是打的住院了,也屁事都沒,花個幾千塊醫藥費就行了。但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就不一樣了,只要你敢打人家一下,哪怕是打幾拳。人家老爸來了就可以找人把你拘留起來。
這是完全可以的,人家老爸是局長,說你故意傷人罪,就直接拘留了。除非你的背景比他還硬,否則一般就只能認命了。要是換了市長,什麼官員來了。那種別說打了,就算罵一句,人家就因爲你罵了官員,就可以判你幾十年刑。
這基本是事實,不僅當時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打人可以,看打的是誰,有的學生被打死,家屬告多少年都告不倒。有的學生被扇了一耳光,打他的就一輩子在監獄裡出不來了。
我心裡這樣想着吧,過了幾分鐘。冷季那個姐妹衝前面招了招手,隨後冷季就拽了拽我的衣角,指了指前面一個穿藍襯衫的男生說,“看,那個就是張婧的男朋友。”臺長腸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