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姐姐聽到這話緊張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這個臉上紋着老虎紋身的男人。
這個臉上紋着老虎紋身的男人絲毫沒有注意此時站在辦公室裡的,我,小鬼。金狗。徑直朝張雅姐姐走過去。
我當時一看這個男人,心想這應該就是那個疤虎了。臉上都紋着紋身,光這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且這疤虎的身材,看起來也是很有爆發力的那種。包括他身後的那兩個個子很高的男人,看走路的步伐,眼神,也絕壁是一等一的高手。
我心中打了個突突,我心想眼前這三人,應該都至少比我厲害吧。能當上天門的老大,身手肯定不會簡單。看來這一次,真的有點危險了。
我心裡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這麼做。首先這次是真的殺人,從小到大。我還從來沒有殺過人。就算是滅九天會的那一次,也是金狗他們殺了兩個。
雖然我現在知道。殺這些混黑社會的,尤其是頭目。警察那邊並不會有事,警察巴不得這種人死的越多越好。但是可怕的是,天門那邊的報復。如果我們今天真把這疤虎幹掉了,一旦被天門發現是我們做的,那後果是比警察抓人還可怕。而且我們整個血義盟的人,都可能全部都殺掉。像天門那種勢力,是絕對敢這麼做的。
所以要殺這疤虎,就必須要殺死,而且不能讓天門的人看出是我們做的。
但是這風險,確實很大。要殺這疤虎,如果有槍的話,倒是一個偷襲就行了。但是我們都沒槍,就這樣要殺他。恐怕就是他一個人站在那。我們一羣也得費好一番功夫才能幹掉。這就是高手,況且說不定他身上還有槍。
我此時心裡掙扎着,雖然知道這事情有點可怕,但我還是不想讓張雅姐姐被逼迫。她以前都那樣幫我了,我現在卻都不敢幫她。
我心裡清楚,要想當成整個林遠市的扛把子,手段就必須要比一般人狠的多。就像那個陳峰他爸,陳嘯天。獨身一人砍了仇人的腦袋,幾百人砍他一個,身中三十六刀還能跑回自己的地盤。這樣的手段,確實配得上當全市的扛把子。可是現在的我,和這樣的人比起來,差的還是太遠了。
我眼睛盯着那疤虎,腦海中正在進行思想鬥爭。
金狗和小鬼剛纔並沒有聽清我和張雅姐姐的對話,所以也不知道眼前的這三人都是天門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問我怎麼回事,這三人是誰,好像不是一般人。
我沒說話,我想金狗可能知道疤虎這個名字,但是此時見了並不認識。畢竟天門的五位老大,在道上可是相當於傳說,估計金狗和小鬼都沒想到出現在這裡的會是天門的老大。
那個疤虎到了張雅姐姐面前後,伸手彈了彈張雅姐姐的電腦桌,說,“張雅小姐,我又來看你了,不感動嗎?”
此時,張雅姐姐身後那個黑人上前了一步,看起來是保護張雅姐姐呢。
但是那個疤虎顯然也是個高手,並不害怕,依然看着張雅姐姐。張雅姐姐勉強笑了笑說,“嗯,感動,我……”
疤虎伸手直接抓住張雅姐姐的手說,“看你那疲倦的眼神,還沒吃飯吧,走,我們一起出去。”
張雅姐姐表情變了一下,手指掙扎着說。“你……你放開我。”
但張雅姐姐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掙脫那疤虎的手掌呢。那疤虎獰笑了幾下,說,“走,陪我去夜店玩,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就在這時,張雅姐姐身後那個黑人突然出手,一拳朝疤虎頭上砸過來。疤虎猛退一步,依然抓着張雅姐姐的手,然後擡起胳膊擋在那一拳。
於此同時,疤虎身後那兩個高個子男人也猛地上前,和那個黑人交起了手。那個黑人確實也厲害,一時間竟然和疤虎帶來的那兩個保鏢打成了平手,誰也壓制不了誰。
不過畢竟我是練過的,剛纔看疤虎那一招,我就能看出,這個疤虎的身手至少在我之上,而且不是比我強了一點。如果按地下拳壇的水平看,很可能是在銀牌拳手到金牌拳手的實力之間,真不愧是天門的五位老大之一。
我們林遠市天門的五位老大,真正的龍頭是誰我忘了。我只知道天門的創始者,是姓夏,臨邊那個完全被統一的城市,那個城市的天門龍頭好像是真的姓夏。但是林遠市的我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這疤虎,疤虎在五位老大里是排老四的,老大才是龍頭。
這時疤虎帶來的那兩個保鏢和那個黑人糾纏着,那疤虎今天好像是真的忍不住了,拉着張雅姐姐就往外面走。他身爲天門的五位老大之一,肯定不會注意我們三個。出了辦公室,張雅姐姐還回頭衝我喊了一句,“李浩,你快走,別管我。”
我心中打了個突突,連忙跟小鬼和金狗說,“跟上他。”隨後我就連忙出去,眼睛盯着前面那疤虎,小鬼和金狗也緊接着跟了上來。
小鬼和金狗都不知道這人是天門的疤虎,也沒多問,就眼神奇怪看着。張雅姐姐回頭看我一直跟着她,想喊我,又怕被疤虎發現,就一直用眼神示意我離開。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張雅姐姐,隨後進了電梯,到了一樓大廳後。那些保鏢,保安什麼的,看見張雅姐姐被疤虎抓着手往外面走,都喊着報警,但是沒人敢過來幫,可能他們前幾天就認識疤虎了。
我心裡笑了,對於疤虎,天門有名的老大,報警一點意義都沒有。
但是此時幸運的是,疤虎帶來那兩個保鏢都被那個黑人纏住了,此時就疤虎一人。現在到了這時候,我也只能找機會把這疤虎幹掉了。
這疤虎身爲天門老大之一,只能要真的被我們那麼多人砍死。後續並不麻煩,因爲我們血義盟現在還沒在道上打出名氣呢。天門只會懷疑東星和蝴蝶盟的人,肯定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怕的就是殺不了,被他跑了,那就麻煩了。如果不是到特殊情況,一般沒人敢冒這樣的風險,但是現在爲了張雅姐姐,我只能試一試了。
等疤虎出了雅雪集團後,這會外面天也黑了,冬天的時候晚上九點多已經完全黑了。我連忙跟小鬼說,“快聯繫咱們埋伏的人,我準備把這個男人幹掉,他也是道上的。”
我此時之所以不告訴小鬼和金狗疤虎的真正身份。是防止他倆知道後不敢下手,現在貌似也只能這樣了。
聽我這麼說,金狗沒表現出什麼驚訝,畢竟他也是殺過人的,知道道上的規矩。倒是小鬼有點吃驚,但隨即他還是趕緊拿出手機開始聯繫了。
緊接着,我就看到街道對面出現了我們的一些人。到了外面後,我偷偷跟小鬼說了幾句。看見那疤虎正拉着張雅姐姐準備打車呢。我直接跑過去,從褲兜裡掏出那把仿真槍。
那疤虎此時背對着我,還沒注意到我呢,我就拿那把仿真槍頂在他背上了,沉聲說了一句,“放開她。”估妖叨圾。
張雅姐姐回頭看見我的樣子,表情也呆住了,畢竟仿真槍,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和真槍有什麼區別。
此時我拿手擋着,周圍人也沒注意到。正是我這樣謹慎的動作,更讓那疤虎以爲是真槍。那疤虎背對着我,緩緩轉了轉腦袋回頭要看我,我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那疤虎手指瞬間顫了一下,低聲問我,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