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不能是她!

而蘇珺寧這邊,她低着頭是在擦手。

崔氏用茶水打溼了手帕遞過來,蹙眉心疼道。

「筆有問題你怎麼不說呢,用手指沾墨寫,新染的指甲又弄髒了不是。」

「娘,這比試切磋是皇后娘娘一早就預備好的,那麼多人偏偏我一個人筆有問題,顯然是我被針對了,就算我提出筆有問題,皇后換了,恐怕也還有別的等着我,再者,書法上我本就不算拔尖,可沒想着要爭名次,我的本意,在詩作上。」

蘇珺寧用絲帕細細擦着右手食指,聲音低沉又帶着幾分冷意。

如果此刻有人能看見她的眼睛,就會發現那雙漂亮的桃花眸裡不見分毫往日的柔媚嬌婉,只有慍怒和寒意。

「皇后此舉的確過分了些。」

崔氏眼裡也有微怒,語氣裡轉而帶上些譏諷。

「不知道是防着你,怕你搶完了許家小姐的風頭,還是想看你出醜,若是前者,她們未免自己就先失了自信,若是後者,一***,當真失了氣度。」

將髒的手帕遞給南絮拿好,蘇珺寧才擡頭坐正,面色平靜從容的給崔氏重新倒了杯茶。

「娘也說了,不管是哪一種,她們都落了下乘,我豈能容她們高興,雖說書法和作詩都比,但書法勤學苦練就可練得好,作詩卻靠天賦才情,究竟還是後者更見高低。」

所以書法輸了不要緊,更何況她還是因爲筆的問題受了影響,更是能有藉口說辭。

而詩作贏了,那纔是真的能博得才女之名。

崔氏對女兒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聽完這話後,面色也是緩和不少。

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

「你就放手去做,終歸是她們非要招惹你的,老虎不發威就被當病貓,咱們蘇家的女兒纔不能任人宰割。」

「娘真好。」蘇珺寧莞爾一笑,用手指勾了勾崔氏的掌心。

這就是對比了,想想剛和離的秦婉的母親廖氏。

女兒被欺負成那樣了,還勸女兒忍着,當真是爲母則剛四個字一點都沒體現出來。

正當母女倆結束了對話,坐在上首的建寧帝卻忽然像是看見了什麼寶貝似的,眸光乍亮。

「好詩啊,好詩,這首詩是誰寫的,快拿東西來,把這糊名去了!」

「皇上,這詩作都還沒看完呢,怎好現在看作者何人,不如評完了再一併瞧?」許皇后面上浮現出笑意來,趕緊勸道。

建寧帝已經基本快把所有的詩作都看完了,雖也有個別讚賞的,但還沒這麼激動過,許皇后雖不知道這詩的內容,可能讓建寧帝這麼激動,必定是佳作。

許思霓已經預備了許久,寫出來的詩必然會比這些人臨陣磨槍寫出來的要好,所以她想當然的就以爲是許思霓的作品了。

這樣勸,是謙虛。

然而建寧帝卻眼裡似乎融不進其他作品了,只細細的在品讀手裡的這一篇。

末了就忽然道,「詩是好詩,怎麼這字就差了些,似乎不像是用毛筆寫出來的。」

這麼一說,許皇后眼底閃過一絲警惕和瞬間的意外之色,而後趕緊隱藏好,做好奇模樣湊了過去。

「皇上這麼說,想必這詩真的很有意思了,臣妾也來瞧一瞧。」

嘴裡是這麼說的,但許皇后心裡已經有點慌亂了。

字不好看,不像用毛筆寫的,那整個場上會出現這種可能的,只有蘇珺寧了,怎麼會呢,蘇珺寧能寫出什麼好詩,讓皇上激動至此?!

而當皇后看清了詩的內容後,一時也是僵住了。

的確是好詩,絕對是上上佳作。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

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在皇后默看的時候,建寧帝已經十分欣賞的念出了詩的內容。

坐的近一些的人都聽清楚了,一時也紛紛發出讚歎之聲,猜測這樣一首好詩到底是誰寫的。

許思霓坐的很靠前,也聽到了詩的內容,頓時面色就緊張起來。

她自認自己寫的詩已經很不錯了,但和這一首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如此一來,她想在詩作上博得頭名的願望肯定會落空。

許思霓拽緊手帕,心裡開始暗暗祈禱,希望寫出這首詩的是某位公子。

輸給男子不算丟人,只要在衆大家閨秀之間拔得頭籌也是榮耀的!

她心裡祈禱的時候並未擡頭看皇后,否則現在許思霓恐怕就不會這麼坐得住了。

此刻皇后的眼神複雜翻騰,意外和厭惡交織在眼底,儘管用笑意掩藏,細看也能發現。

也就是還好建寧帝此刻醉心於詩詞之中,並未看她,否則皇后的異樣就會被發現了。

怎麼能是蘇珺寧的詩作呢,怎麼會是她呢,是誰也不能是她啊!

皇后心裡煩悶焦躁,一時間也連帶着恨起了許思霓來,恨她不爭氣,三番兩次的被人比下去。

是了,皇后也看得出來,這首詩的水平,許思霓肯定是要遜色於此的。

故而眼下許思霓在皇后心裡就頗有幾分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恨鐵不成鋼。

不過皇后還是抱着希望的,希望有其他人能勝過蘇珺寧的詩作,所以極力的勸住建寧帝,讓他把剩下的詩作都看完,再一起評判高低。

建寧帝拗不過,只好答應。

而接下來,每看一首詩,皇后的面色就冷下一寸,直到最後一張詩作看完,許皇后的眸中徹底冷若寒冰。

只得趕緊低頭喝了口酒,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不要被看出破綻。

下頭坐着的謝氏和許思霓此刻也注意到了皇后的異樣,心裡跟着不安起來。

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能讓皇后都在人前稍顯失態。

難道,剛纔皇上極力稱讚的那首詩,是蘇珺寧寫的?!

母女倆腦海中蹦出這個想法的一瞬間,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兩人的眼裡都是錯愕和意外。

「娘」

許思霓的眼神逐漸慌張起來,面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白。

「別慌。」謝氏到底更穩得住,一把按住女兒的手,「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自己嚇自己,更何況方纔皇上說了,詩不錯,字卻差了些,你的字,一定沒問題。」

許思霓的心裡其實已經開始發涼了,但也只能聽母親的話,強行鎮定下來。

畢竟這一回無論如何,她可不能再像上回賞荷宴那麼失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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