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新婚小夫妻在青弋巷待到傍晚,才乘車離開。
雖然忙得腳不沾地,但武安侯和沈存玉都趕在兩人之前回了家,迎他們入門。
沈存玉一把摟住弟弟的脖子,嘿嘿笑道,“怎麼樣,你岳父打你沒?”
當着家裡這麼多人的面,沈戈很給他姐面子,沒掰開她的手,老老實實回道,“沒。”
居然沒打?沈存玉頗爲失望地放開弟弟,又摟住了弟妹,“我路過弄雲齋時,聞着挺香就買了些點心回來,咱一塊嚐嚐哪種滋味好?”
“好。”被沈存玉摟住的林如玉,小臉簡直比被沈戈摟着時還紅撲撲。
沈戈可以忍受姐姐欺負他,但卻受不了姐姐跟他搶媳婦,一把把媳婦搶回來自己摟着,“我知道夫人愛吃什麼,走吧。”
林如玉……
沈存玉英眉一挑,“跟老子搶人?”
沈戈不理她,一本正經向祖父告狀,“祖父,我姐說她是我老子。”
武安侯卻笑得一臉幸福,“抽空你倆幹一仗,誰贏了誰是老子。”
“好!”
兩人齊聲應下,沈戈又搶先道,“今日天色已晚,祖父和如玉都累了,咱們先用飯,改日再戰。”
“算你有自知之明。”沈存玉叉腰笑得張揚。
用過晚飯回房歇息時,林如玉好奇這對姐弟的戰鬥力,“你在姐姐面前能過幾招?”
沈戈氣哼哼地給媳婦卸去頭上的釵環,“如果拉開架勢比馬上功夫,我不是她的對手。但如果是生死戰,我不會輸。”
林如玉狡黠一笑,“不會輸的意思就是也不能贏了?”
“我們倆都打不過你,你最厲害。”沈戈不想討論這個讓他覺得喪氣的話題,把媳婦打橫抱起來送進浴房,動作都透着一股子急躁。
他這是……
林如玉小心臟砰砰直跳,沐浴後讓雲鵑和雨鶯把她的長髮徹底擦乾才磨磨蹭蹭回到房中。
早就等在牀上的沈戈放下兵書,拍了拍身邊位置,“快來。”
林如玉不敢看他灼熱的眸子,小步挪到牀邊。沈戈是一匹很有耐心的狼,直到他的獵物挪到身邊乖乖躺好,他才掀被子將兩人罩住。
脫去了少年清甜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祖父說明早要和姐姐一起去巡視歙州大營,後日纔回來,咱們明日不必早起。所以……”
沈戈親了親她柔膩的臉,“今晚咱們怎麼折騰都可以。”
“你……”林如玉的臉被熱氣烘得通紅,“你……”
成親前一夜,母親向林如玉講了男女之事。
雖然他還處於亢奮之中,抱着她忍不住一下下地親,但卻沒有再做讓她疼的事。
他,捨不得讓她疼。
那一刻,林如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沈戈對她的疼愛是入骨的,他真得把她放在心坎裡。林如玉忍不住哭了,因成親忙碌而疲累的身體放鬆下來後,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那之後的兩晚,倆人雖相擁而眠,卻沒有過分親熱。今晚,林如玉感覺到他的不同,也忍不住跟着緊張起來。
“別怕,不會讓你疼了,我學會了。”沈戈信心十足,哄着她脫衣。
這種事他居然跑去學?怎麼學的,跟誰學的?
還不等林如玉詢問,便被他越來越放肆向下走的脣舌奪了心魂,什麼也顧不得了。
待雲消雨歇,沈戈抱着汗淋淋的媳婦,千般滿足,萬般得意,“一點也不疼對不對,你也很喜歡對不對?”
確實不疼,也確實喜歡,但方纔的事太刷新下限了,以林如玉目前的羞恥度,完全無法跟他心平氣和討論這個問題,她羞得想把他踹出去,“我要沐浴。”
一張嘴,聲音還是啞的,林如玉又羞又抹不開面子,氣哼哼咬了他一口。誰知這一口下去,又把沈戈咬激動了,要水洗澡的時間又往後拖了一個時辰,待熱水放好該去沐浴時,腦袋暈暈的林如玉莫說咬人,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了。
等好不容易躺在乾燥舒適的被窩裡時,林如玉頭一挨枕頭便睡着了。沈戈抱着媳婦,小心翼翼地又親了好久,才心滿意足地睡了。
他們這裡蜜裡調油,張家那邊卻水深火熱。
林大姑坐在滿地狼藉的屋內,哭得紅腫的眼睛死死盯着丈夫,“怪我?你憑什麼,你們張家憑什麼?我跟孃家鬧成現在這樣是爲了誰?”
同樣被父親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的張仲峰,不耐煩地踢開腳邊的碎瓷瓶,“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啪!”
林大姑壓不住火氣,又摔了一個細嘴茶壺,哭吼道,“有沒有用老孃都要說!不管現在處得怎麼樣,我也是林康年的親姐,林如玉的親姑,跟林惠蓮那個庶女完全不一樣!等康年的火氣消了,你們欺負我的,欠我的,我要讓康年幫我十倍討回來!”
張仲峰握拳頭低頭,低聲下氣道,“父親在氣頭上語氣重了些,咱們做晚輩的難道還能挑長輩的理不成?”
“哼!”林大姑見丈夫服了軟,也順坡下了驢,抹着眼淚不說話。她的聲音雖大,但心裡卻明白她的親弟弟林康年早就偏向了房氏母女,等他消火,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即便如此,她還是得這樣說。丈夫沒用,也跟她離了心,所以就算是知道不可能,她也得強撐下去,讓張家人不敢欺負她。
大哥和如玉,怎麼就這麼狠呢,連條活路都不給她留。林大姑又氣得哭了,除了哭她沒有一點辦法。
張仲峰扶起椅子,坐在讓他看一眼都心裡發堵的妻子身邊,低聲商量,“如玉這邊沒機會,咱們不如從你弟妹那邊下手,把城裡最好的穩婆送過去,還有孩子的奶孃。只有能送人進去……”
林大姑“你想都不要想!房氏比鬼還精!”
如果這會兒她再折騰,康年會像趕林慧蓮一樣把她趕出宣州!
張仲峰的火氣又衝了上來,“那你說怎麼辦?”
林大姑揉着陣陣發疼的心口窩,“現在什麼也不幹,等我爹孃的忌日我回孃家祭拜時再說。”
能拖一日,是一日。
各位書友,我陽了。逃過了三年,逃過了最厲害的去年冬天,沒想到在這會兒陽了。因爲我身體弱,折騰了一個多星期了,現在還是陽着,不過總算恢復了些精神,能開始碼字了。
希望大家都身體康健,病毒退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