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覺現有人選都很爛,選誰都不夠得力。菲艾爾汀是亞人種,據說同樣的犯罪案件衛兵們對亞人受害者並不重視;勞米具有一定的魅力,但去誘惑副隊長還說不定是福是禍呢;保羅只不過是副隊長養了一陣子的臨時打手,有交情可言?
事不宜遲,你決定親自陪海瑟薇走一趟。
當你站起身,海瑟薇禮貌而親切的爲你整理了一下椅子上的坐墊。
然後默默的盯着你,似乎很好奇你爲什麼還站着。
當你向門外邁腿走去時,海瑟薇挽住你的手臂,開心的喃喃道:“正巧,我也有點餓了。”
當你表示要親自去行賄副隊長時,海瑟薇捲起袖子,伸出手背,貼在你的額頭上:“嗯,確實有點燙。”
“咦咦咦?你真要跟我一起去?”海瑟薇得知你真的打算同行時,大驚失色甚至眼鏡掛在了嘴上,隨後用一種接近於鄙夷的神情望着你——你很久前見過這種表情,那是你年僅四歲便大聲宣佈今生必定幹一番大事業,父母的表情。
海瑟薇嘆了一口比任何時候都更長的氣,垂頭蔫腦的跟在你身後向副隊長家走去。路上,她進了一趟職業介紹所。
夕陽餘暉下,
你倆站在副隊長家門口。
“會長大人,我鄭重宣佈一件事:面對議政廳、守衛隊以及市場的各類負責人時,我不會說太多話。因爲我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們……還記得前三任會長的下場嗎?那就是理由。”
海瑟薇把重擔拋在你的肩頭。她的臉上寫了三個字——全看你的了,買三贈二。
敲門,
開門,
迎接你們的是一位與副隊長年紀相仿的婦人,長得不算美麗卻在富態而健康的圓臉龐上呈現出無論物質與精神接不匱乏的光彩。
“哎呀,原來是老公的朋友,快請進!”道明來意後,婦人熱情的招呼你們進來坐,笑容充滿陽光與爽朗。
哼着歌,婦人進入廚房開始準備晚飯,顯得很開心的模樣。叮叮噹噹忙碌起來,從背影不難判斷是個家務活很熟練的賢妻。
海瑟薇拍了拍你的臉頰,提醒你注意禮貌微笑:“呵呵,你想不通爲什麼那樣的副隊長會有這種好媳婦吧?”
鮮花,
偏偏喜歡插在牛糞上。這個道理就跟「慈母多敗兒」一樣有種世人難以剖析透徹的詭異鐵則。正因爲慈愛才會培養出敗家兒子,但反過來也可以說是敗家兒子培養出來一位只能用慈愛勉強維持家庭的母親。
竊竊私語,海瑟薇跟你說明這位婦人的來歷。
普通的村姑,那時副隊長也不過是個不着調的窮小子。年輕時,婦人也算長得水靈,在村裡自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婚後,副隊長對她千依百順,僅僅從她的笑容和富態的體形就可以得知了。
“所以,他沒有人渣到底,和某人不同。”海瑟薇最後用這句話結尾。
嗯?
某人指誰?
終於等到副隊長下班。他進家時本不太有精神,忽然擡頭髮現你和海瑟薇在,頓時打了雞血似的:“喲!這不是會長大人嗎!歡迎,歡迎!——喂,做幾個好菜啊!”
“知道,正在做,都快好啦!”
海瑟薇站起身,恭敬的遞給副隊長几瓶矮人特釀的火酒,因爲提前打聽了對方的喜好。
收下火酒,副隊長大笑:“難得來做客,這麼點酒哪夠啊!——喂,把我的好酒都拿來!”
“知道啦,都備好啦!”
下一個瞬間,
你額頭疼。
你趴在桌子上,好像曾經有一度失去了意識……什麼?發生了什麼?你單手托起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憶。
滿桌的菜吃了大半,空酒瓶滾得到處都是。副隊長滿臉通紅張牙舞爪雲山霧罩的吹着牛逼,興致大發。海瑟薇也喝了不少,一臉恭敬的笑容正在頻頻顫抖,就快保持不下去了。
哦,對。
你剛纔喝斷片了,見鬼。
夜都深了,副隊長的妻子早就先回去休息了,而副隊長依然在興頭上,越喝越開心,整個人的體格甚至都擴大了好幾圈,徹底放開了。
八瓶?十瓶?不行,你已經數不清地上到底有多少個空酒瓶了。這特麼是要一直喝到天亮的節奏。
半迷糊半清醒之際,你忽然想通了幾件事。
爲什麼堂堂副隊長的家,卻顯得罕有人來做客似的?因爲壓根沒人敢輕易拜訪這個酒鬼。
爲什麼海瑟薇最初沒提議讓你同行,因爲副隊長大男子主義很重,不屑與女人喝酒,如果讓菲艾爾汀或勞米同行,應該可以全身而退,至於保羅是否會喝死……聽天由命了。
爲什麼副隊長對你如此熱情,因爲吃了敗仗,正指望冒險者們能解決那座地下城的威脅。
爲什麼……沒人提前提醒你?
現在你的胃已經不像自己的了,更像史萊姆的。
在你斷片期間,好像海瑟薇趁着副隊長高興之際已經談妥了明天一起公開招聘事宜。喝高興了,什麼都好談。
既然事情已經辦完……可是副隊長明顯不願意讓你走啊!他正在用比好色還恐怖的眼神上下打量你。
“一看就知道,會長大人還能喝!對吧?”他這樣說的時候一把緊緊摟住你的肩膀,直接將擋在中間礙事的海瑟薇擠了出去。
還能繼續喝嗎?——海瑟薇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偷偷以眼色詢問你。
儘可能的冷靜判斷一番現在的酒量和身體狀態,你打算怎麼做?
A,再喝半瓶,聽他吹牛。你在睡覺前的所有選項都會跑偏。
B,如果一口悶,在A的基礎上,睡覺之前,作者的敘述將不保證客觀。
C,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