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的下場

悔恨,吞噬着江肇哲的心。

走了這麼久的路了,他不會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最後會是什麼下場。但是他又真的不知道,也想不到,杜月笙會做到這樣的程度。

以爲也就是趕走了,想不到,哎,早知道,還不如當時……

他身邊的李福全冷笑了下。馬祥生轉了頭去。面前的黃浦江在靜靜的流淌着,一艘江南常見的烏蓬船裡。那破舊的船艙灌滿了寒風。馬燈閃閃着,江肇哲跟隨着李福全的冷哼,顫抖了下,可是捆的緊緊的身子卻無法做出什麼反抗。

那被丁力打了的臉,青紅着,泛着油光,扭曲的更是面目可憎。

李福全打心眼裡就看不起他。從杜月笙帶了他後,他惟命是從,江肇哲是他和祥生還有月生哥抓了的人。

本來,早就該死了。

一直,留着他。福全也就看了月生哥的意思,沒說什麼。但是,平時他不是看不見。江肇哲在共生記裡,和別人相處時候的作威作福。那架子拉的比月生哥還大。可是遇到了自己和祥生,又那副軟蛋樣子。

看不起,他孃的,你跟老子也這樣我還看得起你!

何況。

今天得知了這個事情後,李福全和馬祥生的心裡都氣的要炸了。因爲他們知道,自己被江肇哲耍了。這個壞種一邊糊弄着自己,點好話,一邊在下面偷偷摸摸的收好處。最後,自己還擔當罪名。

焦文斌低頭看了下江肇哲。

他努力剋制着自己的平靜。生的手終於還是要沾染血跡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李福全和馬祥生雖然粗,但是心細。看他樣子,拍了下他:“文斌,你先回去。”

“不文斌堅持的咬咬牙。他知道,自己遲早要這樣的,這次一走,就……

“那你來?”李福全壞笑着看着他。

焦文斌惱火的看着李福全:“月生哥要我和他說幾句話。”

聽了這個話,馬祥生和李福全臉一正:“哦。”

焦文斌忙拉住了他們罵道:“幹什麼呢?福全,祥生哥。你們是外人啊?你們出去月生哥知道了不罵我?當我是他呢?”

說着,他的手指着下面躺倉板的江肇哲。幾個人,當他不存在似的,笑了起來。

轉了身子,焦文斌蹲了下去。

看着江肇哲被勒着,死魚似的眼睛,用手反着拍了下他的臉:“肇哲兄。月生哥要我和你說幾個事情。他問你,現在的收入是不是比過去自己乾的時候高多了?他問你,對你到底如何?他還問你,你暗自爲什麼又在勾結嚴九齡的手下?”

江肇哲的眼睛一下子,驚恐的瞪園了。

身後的李福全和馬祥生也叫了起來:“什麼?”外邊汽車的聲音忽然在碼頭停了下來。

“真的。”焦文斌知道是月生哥來了,他淡淡的笑着:“他以爲,嚴九齡和他一樣蠢。嚴九齡和月生哥暗中有着生意,他不知道,那百萬大洋的生意來去在那裡,他卻用幾十萬大洋的擔風險的生意先去勾結人家的手下。因爲,法租界他自己已經沒辦法爬起來了。”

“嗚嗚……”江肇哲猛的扭着身子,想要說什麼。

焦文斌伸手把他嘴巴里的髒布抽了出去。剛剛抽出來,他就叫了起來:“我沒有,我……”

“你怎麼沒有?”杜月笙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艙口的布簾子一掀起,杜月笙走了進來:“難道我會誣陷你不成?”

“進去,觸那娘。”一個嗓子一響,隨即一個人給推了進來。

船搖晃了起來。小小的船艙裡,忽然又進了兩個人頓時擁擠了起來。但是江肇哲也看清楚了除了杜月笙又是誰進來的。

頓時面如死灰。外邊那個嗓子,不是別人,他聽的出來,正是嚴九齡。

……………………………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冬日裡,這夜黑的快。碼頭邊,馬燈已經亮了起來。杜月笙回身走了出去。

焦文斌忙示意馬祥生和李福全把這些人帶出去。

岸邊,嚴九齡冷了臉站在那裡。那個被帶進來的,是他的手下,也就是暗中和了江肇哲勾結的人。

江肇哲面如死灰了。他沒想到,這個事情也被抖露了出來,自己是再無生路了。杜月笙和嚴九齡有點來往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嚴九齡會這樣做。難怪呢,

之前。江肇哲被帶走了後。杜月笙想想,這個事情還是自己出來做比較好,但是文斌這裡培養培養他就是了。

立刻,他要了戴笠和丁力在家裡。然後他去了共生記。馬祥生帶了的

看着一羣江肇哲走的近的。李福全已經押了江肇哲I房裡看着了。

一羣賭檯的老闆在一邊驚疑不定着,看了杜月笙來也忙問了起來。

杜月笙朗聲對着他們抱歉道:“諸位,江肇哲被了我拿你們的好處,就他一個人知道,我們並不知道。這裡,月生我管教不嚴壞了規矩給各位道歉了。至於錢財,該多少的,馬文斌算給你們。”

聽了他這個話,一羣老闆不由的叫了起來,嘴裡和杜月笙先客氣了下,然後罵了。說着說着,就指了幾個往日跟江肇哲在場子裡近的人。

杜月笙手一揮:“你們指,凡是這麼幹過的,一個個的指。”

最後又丟了一句:“自己出來,把事情說清楚了最好。”

撲通撲通的,一羣人裡跪倒了幾個。馬祥生的兄弟們去就拖了一邊去。一個人忽然叫了起來:“月生哥,月生哥,我知道個事情,我要贖罪。我要……”

“哦?”

當時杜月笙意外了下,心裡一咯噔,又叫了他回來,結果那個人抖落出了,江肇哲派了他聯繫嚴九齡的人,想說動了嚴九齡那個手下,在這邊,他做了內應挖了點賭客,散了這邊的架子去。

杜月笙聽了勃然大怒,他是什麼人?一聽就知道了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江肇哲其心可誅!

他是想挑起了雙方的矛盾,然後兩敗俱傷,自己同時能夠恢復或者超過了以前的地位!這個事情,嚴九齡肯定不知道,他沒這麼蠢!他手下一樣有個反骨!

不過,正好!

於是杜月笙當時,回頭就大罵馬祥生,問他怎麼做事情的。馬祥生目瞪口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江肇哲個慫包居然有這個心?

“意外?他他孃的皇帝丟了窩,當然不爽了。共生記越興旺,他越想這是他該拿的。”杜月笙冷笑了下,人心,這就是人心。市井裡,錢財動人心!

當即杜月笙問清楚了情況,完全的肯定了,這是江肇哲和嚴九齡的手下有點想法,嚴九齡是沒知道呢。心裡徹底的放了下來。隨即就打了個電話過去。

正在英租界裡悠閒着的嚴九齡,已經知道了沈杏山回來的事情,正等着杜月笙和他有個說法,沒想到杜月笙先說出了這個事情。

這他媽的人家查出來了,自己卻還不知道?人丟大了!

只把嚴九齡氣的麪皮發紫。任何位者最忌諱的,就是手下人背了自己和外人搞什麼小的動作!往往在這個時候,哪怕是正在敵對的雙方,也會立刻聯了手來。

因爲,這地盤,是你的,我的。我吃了你你吃了我,都是同一個階層的。但是橫空殺出了反骨的,想利用了自己卻去發展,本來固定的分量,又有了變數,誰不火?

嚴九齡立刻安排了人抓了杜月笙報的名字。然後親自押了來,要和杜月笙一起審這兩個反骨的。

同時,杜月笙其實和他都想找個機會,再就了沈杏山的事情接觸一下。這是個機會,大家心領神會的。

江肇哲和嚴九齡那個手下,不知道這麼多的關聯在裡面。還當了就是爲自己驚動了兩個大佬。

嘴巴再次被塞了的兩個。臉擦了地被按在了那裡。

杜月笙和嚴九齡相互看了看。

他的人和嚴九齡的人都來了不少。反骨的人,差點惹起了兩個勢力矛盾的人,必須要得到嚴厲的懲處!

不殺,不足以平了人心,不足以鎮了人心!

下面的事情,不需要杜月笙去親手做了。嚴九齡也轉身了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

焦文斌站了那裡,看着兩個跪倒的人。低聲的問道:“是不是心裡恨?”

江肇哲的眼睛裡噴着火,猛力的掙扎着。

也僅僅是垂死掙扎。一邊的馬祥生李福全都沒有去拉他。果然,沒幾下,江肇哲再也不動了。

到底,人是怕死的。

他的眼神裡流出了哀求的味道。可憐的看着焦文斌。心裡祈求着,放他一條生路。

放不得的。今天放了他,月生哥多了個對手,而,其他人,見這樣的反骨也不殺。

明日就有第二個江肇哲,就有第三個,第四個

“捆石頭,心口再捅一刀,丟了黃浦江裡去。連那條船一起沉了。讓他們這兩個下去折騰。”

李福全忽然發現,焦文斌做事說話,越來越像月生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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