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館的人不多。但是外邊站滿了人。守衛森嚴。放眼看去都是些粗豪殺伐的漢子。
其中有盧永翔的馬,張學良的衛士,更有的是杜月笙的人馬。
自從杜月笙黃金榮照顧招待過落難的黎元洪後,上海大亨的名號就傳到了北方。
年僅二十六歲的陸軍中將,東北奉系的太子。未來東北數十萬將士的領袖正坐在杜公館的主人對面。
風雲人物。
亂世裡手掌雄兵的少帥。就在自己的面前。渾然不是後世那個照片上,新聞上的老翁。
看着面前的他,意氣風發的面容,杜月笙笑眯眯的頻頻舉杯。這個年頭,能夠和現在的他坐在一張桌子上,也是份榮耀。
外人肯定是這麼想的。
除了杜月笙。
東北東北。杜月笙刻意的不想去談他知道的未來。張作霖皇姑屯遇害,張學良雷霆手段擊殺楊宇霆,鞏固了自己的東北軍領袖地位。
他地殺伐果斷。將門虎子的氣概也就僅僅於此了。後來,就是一場讓他無顏見江東父老的事情,讓後人扼腕嘆息。
“杜先生,來,喝酒喝酒。”盧永翔對自己愛子的結拜兄長十分的喜愛。
杜月笙是他的福星。聰明有才,眼光獨到,膽略了得。對自己兒子也是非常的好。還能夠給自己帶來滾滾錢財。
其中還有個最最重要的條件。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威脅。
盧永翔如何不喜歡這樣地朋友?
少帥果然風流本色。桌上只有風花雪月。杜月笙拿出手段,在兩方之間。說說上海趣味。攸嘉也笑笑少帥往事。 шωш⊕ ttkan⊕ C O
氣氛很是融洽。
桌下,誰心裡也清楚,不遠將來,盧永翔將和他家起碼是名義上的兵戎相見。那有怎麼了。
少帥愉快的接受了杜月笙和盧攸嘉的提議。等會出去轉轉。
他一點心思也沒有。
盧永翔不出兵真正北上就是。馮玉祥和蔣中正兵力不如自己。他擔心什麼,東北軍怕誰?
此戰必勝!在他看來
永野望毫無被人當槍使了地覺悟。甘格林是不可能在外邊說出他和杜月笙秘密的協議的。
自認爲幫了大忙的永野望,終於等來了焦文斌。
焦文斌和他經歷過上次風波後,現在感情深厚多了。共患難纔會得到彼此地信任。
進了門。焦文斌就自己坐到了沙發上,拿了面前的杯子,直接灌了一大口:“累壞我了。哎。”
“文斌今天忙什麼的?”
“我沒忙什麼。哎,那個張學良來了。忙前忙後的,終於把事情做完了,這不。抽時間休息下。就到你這裡了。杜先生請你吃飯呢。說感謝你幫忙。後天中午。”焦文斌說道。
“恩。張學良啊。我地一個朋友在他那裡。”
焦文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麼?”
“沒什麼。我一個朋友土肥原。是幫張作霖辦事的。也認識這位著名地少帥。”說着永野望嘿嘿一笑。
焦文斌哦了下:“永野兄。上次事情終於過去了。這段時間,兄弟給你打個招呼。先停一停吧。大家都要小心點。”
“那是當然,來抽菸。”永野望給焦文斌提上了一支香菸。
兩個人又閒扯了幾句。焦文斌站了起來:“我去杏山那裡看看。”
“我就不去了,後日中午我肯定到地。你放心。”永野望一邊送他一邊道。
送走了焦文斌。
永野望冷冷一笑。後日,後日可以和杜月笙談談事情了。他期待這一天好久了
盧攸嘉這次走,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夠回來,就是回來,也只是看看了。他地父親是一代督軍。跨長江南北雄踞幾省,手下兵馬足足二十萬。他怎麼可能一直浪蕩下去?
盧永翔非常欣賞杜月笙的眼光。毫不遲疑地就撥來了二千套國民革命軍的軍裝。何豐林拍了一些軍官來。
帶着這二千條漢子前往安徽。
海鴿捨不得離開月英和如君兩個嫂子。在碼頭上哭的梨花帶雨。盧永翔和杜月笙站在遠處看了眼裡,一笑:“女人啊。不過這樣重情是好事。”
“也不少年了。督軍,這次就拜託你了。”
盧永翔指着兒子:“你的事情我不盡心他會放過我?”
少爺咧嘴乾笑了下。拉着杜月笙走遠了點。後面盧永翔破口大罵:“什麼見不得人地事情,躲了你老子?”
少爺也不回嘴,只是拉着杜月笙到了一邊:“那二千個人,還是德國教官帶。你放心。月生哥,我不在上海了,你可要自己注意身體。別總忙着。”
“我知道。攸嘉,好.
;難受,卻在打趣道。
“我記得你的話呢。總有天把他比下去。哎,想想後悔。早知道便跟了父親身邊了。”
“那樣你怎麼會認識我?”杜月笙拍了他肩膀一推:“別做兒女態了,男子漢大丈夫的。走,一起去和金榮哥他們也招呼下。明年這個時候,也許你。我,中正戴笠,就能夠一起喝酒了。”
“一定的。別看張學良牛逼烘烘的。吳佩的軍隊也不算軟蛋。我看好蔣中正。”少爺的話顯然帶着情緒,他對杜月笙說他戰場上不如張學良一直耿耿於懷。
杜月笙心裡暗笑他的孩子氣。也不戳了他。
碼頭上地汽笛聲裡,幾個兄弟灑淚而別。船沿着長江,向南京開去,盧永翔現在掛了國民革命軍副司令的牌子。
而那個歷史裡。這個位置是幾年後,張學良的。
一切已經改變了。
杜月笙目送着船遠去,他衷心的希望。攸嘉能夠長大一點。他希望自己地兄弟。做個熱血愛國的真正少帥。
會的。這個***雖然無賴了點。但是有種地很。
杜月笙這麼想着。
回身,在衆人的簇擁下。向他躲不了,也逃不掉的宿命之地,上海走去
大島明秀看着焦文斌安靜的坐在那裡,慢慢地品嚐着她的手藝。心裡就是說不出的開心。
焦文斌結婚了。但是還來這裡。說明他其實把她放了心頭地。這樣就夠了吧。自己這樣地身份,難道還奢望個什麼結果麼?
大島明秀一邊微笑着,一邊給焦文斌揉弄着肩膀。
低頭又喝了口茶。
焦文斌放下了杯子,吐了一口氣:“真香。明秀。來,坐沙發上吧。累壞了沒?”
“沒有。先生。”大島明秀微笑着。
潔白地牙齒在鮮紅的雙脣間閃過一道誘人地光澤。眼睛裡水汪汪的充滿了任君採摘的期待。
焦文斌卻沒有這些心思。
門外響起了人聲。
大島明秀惱火的看着沈杏山。沈杏山哈哈一笑:“怎麼了,看到我來打攪了你們,不開心了?“
努力壓抑下心裡的不快。大島明秀擠出了個笑容,努力的賢惠着,端茶倒水。
沈杏山一屁股坐了沙發上:“恩,手藝不錯。文斌好福氣啊。”
大島明秀看着自己精心給文斌弄的菜,被這個粗人用手拿了就吃,氣的轉身走進了房間。
焦文斌回頭看了下她。對沈杏山豎起了大拇指。
沈杏山做了個鬼臉,然後道:“文斌啊,最近那邊有什麼事情沒。我看這甘格林又上臺了,你家月生哥有的忙拉。”
“忙什麼?”焦文斌裝着不解的問道。
“忙什麼臉了。法國人知道有他作怪的。你想想。甘格林上臺了,對他不會沒防備吧?”
“屁話,這些外國人來全是圖錢的。給了又不壞事,敲竹槓。他能夠不翻臉麼?”焦文斌想了想:“也對。哎,一個接一個的。人家甘格林也不是個傻瓜。這次這個人可要小心了點。”
“他如果想怎麼,我和你說,之前兩任都吃了你家月生哥苦頭的。他不動也罷了,動的話,哼哼。就怕你家月生哥吃不消呢。”沈杏山一臉的期待。
焦文斌沒好氣的看了看他:“算了,我告訴你個事情。”
“怎麼?”
不僅僅沈杏山豎起了耳朵。房間裡的大島明秀也豎起了耳朵。什麼事情?
可是外邊的聲音很含糊。隨着沈杏山一個驚叫:“什麼?那我趕緊去看看。”
說完,就聽了外邊腳步聲,和甩門聲。沈杏山就這麼走了?
房間裡大島明秀楞了楞。
焦文斌已經走了進來,揉了揉她的頭髮:“明秀,我剛剛想起來了個事情,我也要走了。過幾日再來吧。”
沒等他轉身後跨出步子來。
一雙胳膊從後面纏住了他的腰。大島明秀哀怨的把額頭抵在了他的後腰上:“不,先生,不行。”
“我真的有事情啊。明秀,聽話。”
大島明秀沒有看到焦文斌臉上的神色,那是種複雜的神色。一種做了不得不去卻不想做的事情後,纔有的神色。
無力的。
焦文斌只好坐了下去,把大島明秀抱在了懷裡:“算了,算了。不去了。由得他吧。”
“先生,我。我只是捨不得。如果您真有事情,您就去忙吧。”大島明秀見焦文斌有點不高興,低下了頭,怯生生的說道。
鼻端嗅着她的髮香。
焦文斌嘆了口氣:“我平日裡忙也忙死了,算了,今天我就休息下怎麼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情。”
“怎麼了?”大島明秀伸出手,撫摸着焦文斌的臉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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