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第二天,泠很早就去組織的醫院裡看望Gin,志保也早早的就來幫他換藥,打點滴。他還在昏睡着,只是過了一晚,終於退了燒。
“Sherry,他怎麼樣?”泠看着他。
“已經沒事了,雖然傷口有些感染 但不嚴重,我已經給他打了消炎針,估計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志保幫他的手臂裹上紗布。
“嗯,好。”泠靠在牆邊,臉上沒有表情。
“泠,FBI打傷了Gin,Boss一定不會罷休的,你打算怎麼辦?”志保也開始擔心起赤井和明美。
“我也不能做什麼,唯一可以的,就是演戲。”泠昨晚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是想破頭,也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Baileys大人,Boss想見你。”突然一個男人出現,嚇了泠一跳。
她瞪了那男人一眼,不耐煩的說:“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那男人不敢看她的眼神,他乖乖的退了出去。
“Boss現在找你,看來他已經打算好了。”志保猜測着。
“是啊,”泠警惕的看了一眼外面,那男人已經走遠了,“我表面上順從他的意思,可是具體要怎麼做,由我來決定。”
“泠,小心一點,Boss的眼睛,可沒那麼好騙。”志保叮囑着她。
“放心吧,我有分寸。”泠拍拍她的肩膀。
“嗯,快去吧。”志保相信着她。
“嗯。”泠慢慢的走出病房,乘上電梯。
Boss會有什麼樣的行動呢?難道又要讓她去美國,找FBI宣戰嗎?現在這種情況,一次又一次犧牲自己人去挑釁他們,還有什麼意思?還是說這次Boss想了到更直接的辦法,決定展開殺戮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泠該怎麼辦?
“Baileys。”Boss的聲音冷冷的。
“是,Boss,這次要給我什麼任務?”泠開門見山的問。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我要你去殺一個人,Bill Snejider。”Boss慢慢的說。
“Bill Snejider?我聽Bourbon說,他受了重傷昏迷不醒,而且還被FBI保護起來了,在這種情況下殺人,應該不簡單吧。”泠在想Boss所指的簡單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我相信你,我的Baileys從沒讓我失望過。”Boss的回答很直接。
“可是我連他在哪都還不知道,美國那麼大,難道要每家醫院的去搜嗎?”泠覺得這麼大費周章的事,似乎不是Boss一貫的風格。
“不用,Vermouth那邊的人已經查到,他就在聖瑪麗醫院。”Boss眼了閃過一絲狡黠。
“好,我知道了。”既然知道了地點,那還好辦一點。
“用什麼辦法你自己看着辦,只要他斷氣就行。”Boss的要求也很簡單。
“是。”泠回答。
“我派楠田陸道給你,你們兩個準備一下,出發吧。
“是。”
“自己小心,多花一點時間也沒關係。”
“嗯,我知道了。”泠開始不解,Boss一向要求動手的時候乾淨利落,用最高的效率完成任務,這次他卻說,多花一點時間也沒關係,爲什麼?
“咚咚咚。”Gin推門走了進來。
“你醒了?”泠看他又披上了黑色外套,眼神又恢復了傲氣。
“嗯。”Gin逃避了她的關心,只微微點點頭。
“Baileys,去幹你的事。”Boss的催促讓她無法再多看他一眼。
“是。”泠走了出去,她不知道,Boss和Gin將要密謀着怎樣一件令她毛骨悚然的事。
“我把Baileys調去美國,接下來,你可以放心的去做我交給你的事。”Boss陰笑着。
“是,Boss。”Gin還不知道Boss這句話的意思,特別把Baileys調離日本,難道他打算啓用王牌了?
“記得我說過,爲什麼我把Sherry留到現在。”
“是,Sherry是用來威脅宮野明美和赤井秀一的最後一張牌。”看來Gin猜對了。
“對,時機到了,我會讓Vermouth來做這件事,你的任務,就是殺了宮野明美。”
“是,我知道了。”原來Boss真的要對明美下手了,所以把泠這個好朋友調走,是爲了讓他動手的時候,沒有後顧之憂。
“嗯,這件事別讓Baileys知道,這個傻女人所謂的友情,只會擾亂她的理智。況且她去美國,還能暫時牽制住FBI一陣子,這段時間,你就專心做好你該乾的事。”
“是。”Gin答應着。
“找人暗中盯住Sherry,先別讓她發覺,傀儡試劑還差最後一個階段,務必讓她把這個實驗完成。”
“是。”
“Vermouth那邊搞定了,我會再通知你,你先準備着,出去吧。”
“是。”
走出辦公室,Gin的心情很複雜,他答應過泠,所有與赤井秀一有關的事,都不會插手,可是這次,Boss親口下達了指令,看來,他不得不食言了。
可是照泠的個性,他親手殺了她最好的朋友,就算知道他的無奈,也還是會恨他的吧。爲什麼?爲什麼他們之間,一定摻雜着這些無奈的事,就是因爲這些,他們的感情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純淨,他們的相處,再也無法回到小時候那樣的開心而美好。
楠田陸道收到指令後,他已經在電梯口等泠了。
“Baileys大人。”他的眼神裡透露出興奮,能接到這次任務,可是他期待了好久的美夢。
“嗯,Boss說過,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讓Bill斷氣,不過對方可是FBI,你有心理準備了嗎?”泠看出了他的興奮。
“是,很早以前我就一直在準備了。”楠田看起來很有信心。
“嗯,與他們交手那麼多次,我們也吃過不少虧,你知道該怎麼做就好。”泠隨便與他聊着。
“是,還請Baileys大人多多指點。”楠田掩飾不住他的好勝之心。
“出發吧。”泠和他上了電梯,馬上又要去美國了,馬上又能見到赤井秀一,一個多月了,他的傷,應該早好了吧。
美國* 聖瑪麗醫院
“他能醒過來嗎?”James看着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比爾。
“這個說不好,他的右腦神經遭到嚴重的破壞,一般來說,清醒的機率不大。”院長翻看着Bill的檢查報告。
“是嗎?”James很失落。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我們醫院會全力配合你們救治他。”院長補充道。
“謝謝,還請醫院替我們做好保密工作,他是我們一個案子的重要參考人,他的安全很重要。”James叮囑着院長。
“這個沒問題,對於救過我的命的你們,我有什麼理由不幫呢?”院長看着James,多年前他的救命之恩,他可是一直藏在心裡。
“謝謝。”James露出欣慰的笑容,並讓Kim送他出去。
“多派幾個人看着他,他對組織來說也是一條不能不管的大魚。”赤井看着窗外。
“你是說,組織他們會來搶人嗎?”James嚴肅起來。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這種感覺,Bill與他們的交易,從20年前就開始了,他手裡的情報一定不少,但是組織不一定會把他搶回去,更大的可能性,是滅口。”赤井轉過身來靠在窗子上。
“有道理,我們不能不防範於未然。”Joesen同意赤井的看法。
“嗯,那就先派人埋伏在醫院,看看情況再說。”Judie說。
“好,這件事就交給Joesen,你來安排。”James看着他。
“沒問題。”Joesen回答。
“動靜別太大,否則就等於告訴他們,Bill就在這裡。”赤井看着Joesen。
“嗯,瞭解。”Joesen馬上出病房,開始調遣人員。
“他們不會那麼快就來,在那之前,還是先好好想想對策吧。”赤井把手抱在胸前。
“這裡是美國,而且是人流量很大的醫院,他們應該不會直接動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派人潛伏進來,摸清Bill的病房,再找機會下手。”James分析着情況。
“對,所以我們要對最近入院的病人進行嚴格的排查,說不定組織的人就在他們當中。”James說。
“這種事,叫Kally去做吧,讓她僞裝成醫生或者護士,在醫院了比較好行動。”赤井說。
“好,我去安排。”Judie走出病房。
“接下來,就靜觀其變吧。”赤井看起來很放鬆,一點也不擔心組織的到來。
“嗯,先讓Kim,Prezi輪流值守,我們先回局裡。”James說。
“好。”赤井對他們兩個叮囑了幾句就走出病房。
“Judie,怎麼樣?”James來到走廊上,看到Kally已經穿上護士服。
“沒問題,我們會仔細盯着每一個入院的人。”Kally信心十足。
“嗯。”Judie也自信的點頭。
“好,辛苦你們了,有任何情況及時反饋。”James對她們也很有信心。
“Hi,老大。”Joesen兩手插兜朝他們走過來。“我已經劃分好區域,每個病區包括門診部,都已經安排了我們的人,保證他們一出現,就請他們吃鴻門宴。”Joesen眉飛色舞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個聯邦探員。
“嗯,很好,那你這個保安,該開始工作了。”赤井拍拍他的肩膀,帶着一絲壞笑。
Judie和Kally在一旁偷笑,James則皮笑肉不笑。
“呃……保安嗎?真是貼切的形容啊。”Joesen摸摸眉毛,他苦笑着。
“千萬別掉以輕心哦。”James看他一副很不靠譜的樣子。
“Yes sir,放心吧老大。”Joesen收起性感的笑容,嚴肅起來。
“走吧。”赤井瞟了一眼Judie她們,他放心的把Bill交給她們,之後,他還有更傷腦筋的事要做。
就這樣,聖瑪麗醫院裡裡外外都佈滿了FBI的眼線,不知道組織會採取怎麼樣的行動,這似乎又是一場硬仗。